能够控制人心的邪术除了苗疆的巫蛊就是海外的降头。
林阙带着如烟迅速的接连闪避寻找破解之法。
林阙没想到只是追击箭皇手下的人,想将对方一网打尽,却冷不丁的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还意外的牵扯到如此多的势力。
如果没看错,刚才的阵法之中的烟雾是扶桑忍者柳贺派的独门秘术,而控制人心的邪术又牵扯到了苗疆和海外的阴暗势力。
不简单啊——
林阙尽管早就意识到这次的魔都之行不会太轻松,但最初也没怎么在意。
以他过往的骄人战绩,对付一些臭鱼烂虾绰绰有余。
只是情况远比他所想的要复杂的多,至少在不动用龙尊这重身份隐蔽行事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被动。
眼下所出现的各种状况令林阙骤然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现如今所出现的这些麻烦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后续会不间断的冒出来各种问题。
距离林阙和如烟不远处的某个阴暗角落,几道阴险鬼祟的身影正看着林阙等人深陷阵法冷笑不止。
“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咱们坐收渔人之利,这可真是一个妙招!”
“如此一来倒是不用我们耗费多少力气,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浑身穿着一袭白衣,面如枯槁的男子冷笑连连,就跟林阙等人的死已经是盖棺定论之事一般自信。
“不错,姓林的小子虽有点本事,但只要陷入我们几人联手布置的陷阱阵法之中,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活命!”
“再说了,他除了要力保自己的周全之外,还要护着身边那丫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死定了!”一袭黑衣的妖艳毒妇满眼狠毒的幽幽道。
白衣男和黑衣毒妇笃定林阙等人一定会殒命在阵法陷阱之中,唯有一旁肥胖矮小留着小胡子腰间别着数把短刀的柳贺春生微微皱眉不语。
柳贺春生这次是收到了箭皇的请求,所以这才亲自联合黑寡妇与白衣书生等人打算将林阙直接解决掉,以除后患。
不过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顺利的让他有点忐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上来。
“春生君,这么一出好戏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感到亢奋么?”
“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欣喜,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白衣书生笑问。
黑寡妇扫了眼柳贺春生,一脸的媚态:“春生君,你该不会以为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姓林的那小子还能逆风翻盘来一招反杀吧?”
“原以为能让箭皇为之头疼的人,多少也会让我们几个费上一番手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快被搞定了,这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黑寡妇满心嘲讽和轻蔑,同时眼眸中又带着几分痛心疾首的惋惜。
阵法是他们布下的,阵法内的人看不清阵法外的情形,可布置阵法的人却能洞悉一切。
黑寡妇看着阵法中林阙帅气的脸庞不住摇头:“可惜了,这么帅的男人就要死在这阵法之中,实在不行先别弄死他,让老娘带回去好好玩玩儿,正好我的男宠天团好久没补新人了。”
“你确定?这个姓林的小子可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就算是给你,只怕你也无福消受!”
“别到时候没爽到,反而被这小子给弄死了!”一直没开口的柳贺春生哼声道。
“你!”黑寡妇气急败坏的怒瞪柳贺春生,本打算说些什么回怼回去,但转念一想柳贺春生的话不无道理。
据他们所探查到的消息而言,林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存在,虽然很年轻,但手段非凡。
细想一下,一个能让箭皇都为之头疼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行了,都别吵了,为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争执的?”
“有这时间还不如想着待会儿带着这小子的尸体如何和箭皇多要一点酬劳!”
白衣书生贪财如命,要不是箭皇给的够多,他才懒得走这一遭。
还以为解决林阙不用太费手脚,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林阙等人竟坚持到了现在。
就在白衣书生以为林阙他们死定了露出得意的狞笑的时候,他的目光骤然一变,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骇然。
只见阵法内的林阙甩出数枚银针直接命中夜煞好几个重要的命门,夜煞吐出一口黑血之后便清醒过来。
其间不过数秒,林阙又甩出另外几枚银针从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出。
控制阵法的法眼在弹指间全部被毁,之前困住林阙等人的阵法如今形同虚设。
“怎——怎么会这样?”黑寡妇惊呼,无法理解林阙到底是如何那么快的打破死局的!
柳贺春生倒是没有那么震惊,反而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向林阙所在的方向,口中默默道:“我的直觉从没错过,林阙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轻轻的放在一把武士刀的刀柄上,仿佛随时都会拔刀出战。
此时的柳贺春生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有种无法掩饰的亢奋和激动。
白衣书生怒瞪柳贺春生一眼,没好气的怒斥,同时做出了防备的姿态:“春生君,你没搞错吧?怎么我觉得你早就知道林阙能破坏我们的阵法,而且你非但没有任何的紧张和急切,反而还很期待?”
黑寡妇也用不能理解的眼神一脸幽怨的盯着柳贺春生:“方才林阙被咱们提前设置的陷阱阵法所困,倒是不用担心他会我们对构成任何威胁,可刚刚他破坏了阵眼,阵法毁了,我们麻烦了!”
柳贺春生蔑视一笑,似乎在嘲讽黑寡妇和白衣书生,相比起这两个人,柳贺春生反倒是觉得自己对林阙更感兴趣。
此番他之所以会那么痛快的答应箭皇出手相助,一来是箭皇开出的条件让他无法拒绝,二来是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遇到像林阙这样难缠的对手了。
柳贺春生面无表情道:“本身我就没打算靠着所谓的阵法就困住林阙,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林阙真的那么容易对付,堂堂箭皇又怎么可能会花费大价钱请我们出马解决?”
“这——”
一时间白衣书生和黑寡妇竟无言以对,他们的视线投向林阙的时候不觉心生寒意,这股极致彻骨的冰寒让白衣书生和黑寡妇不自觉的往后退让了几步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