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婷见状,只能和稀泥,两边都不得罪:“哥,你少说两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妈,你也安静一点。”

    “还有你!家里就属你最白眼狼!你当初想上大学,妈不肯,是阿莲把自己嫁妆拿出来贴补。之后你不结婚,在家啃老,啃的什么老?还不是阿莲在伺候你?”

    “哥,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满嘴炮轰,无差别攻击吧?”傅湘婷撅了撅嘴,跺脚表示不满。

    见儿子要跟自己反目,刘春花拍了拍大腿:“林月莲,贱人,你给我出来!!!”

    “中气十足,挺有精神的嘛。”林月莲姗姗来迟,气定神闲。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有一老,犹如一贼。傅家正是有了你这样不明事理的老人,给子女不断添麻烦,才会诸事不顺。”

    “你放狗屁!”刘春花气得飙脏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圆。

    林月莲摇了摇头,目光落到朱洋身上,想到朱洋自会给老太婆上一课,便懒得再跟她废话。

    “傅国平,我已经结婚了,你这么死缠烂打,还有没有节操?”

    傅国平苦笑了一下,重新跪了下来。

    不过这次是单膝跪下。

    “阿莲,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这么跪着,你肯定会心疼的。”

    “阿莲,结了婚能离,你跟陆云峰根本不相爱,勉强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你是赌气才嫁给他的,你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爱慕虚荣的女人,你不在乎钱。”

    “阿莲,这是我的诚意。”

    傅国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丝绒礼盒。

    双手冻得通红,颤巍巍地把盒子打开:“阿莲,咱们结婚三十年,我一直欠你一枚婚戒。这枚戒指我花了很多心血,我把跟叶筠筠住的那套公寓卖了,用来买这枚钻戒了!”

    “哥,你疯了吧?”傅湘婷看着红丝绒盒里闪耀的钻戒:“钻石是最不保值的,都是资本家哄骗年轻人的玩意,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傅国平像是没听到妹妹的吐槽,从盒子里拿出钻戒,满心期待地递到林月莲面前:“阿莲,你接受吗?”

    “夫人,水来了。”

    这时,管家带着一名佣人走过来。

    佣人端着一盆凉水。

    林月莲没有犹豫,端起水盆,直接朝傅国平身上泼。

    “滚!”

    她眼里充满厌恶。

    傅国平却岿然不动,全身被冷水浇湿,一股恶寒瞬间席卷全身。

    “阿莲,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永、不、原谅!”林月莲一个字一个字道。

    目光狠厉,落在傅湘婷身上:“赶紧把他带走,不然我不客气了!他头上的伤,你们不及时送医,就等着他死吧!”

    说完,转身就走。

    傅湘婷想去理论一番,一排人高马大的保镖站成一排,形成一堵人墙。

    看到林月莲转身决绝地离开,傅国平那吊着的一口气瞬间瓦解。

    整个人全身再也没了支撑,往后一栽。

    “国平——”

    “哥!”

    人重重地倒在雪地里,即便是晕死,他仍旧牢牢地攥着手里的红丝绒礼盒。

    只不过,钻戒从盒子里滚出来,落到了雪地里。

    傅湘婷赶紧把钻戒捡起来,往礼盒里随便一塞。

    “小朱,快,救人,救人啊!”

    傅国平很快被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不然双腿怕是保不住,要截肢。

    傅国平被推出抢救室,送去病房后,宁夏赶了过来。

    看着身上插满了管子,像是丢了半条命的男人,她摇了摇头。

    真是个废物!

    还以为扶他当上校长,他就能支棱起来呢。

    结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傅国平,卖惨没用的,女人都喜欢雄鹰一般的男人,你得强,强懂不懂?拿出你男人霸道的一面,以后别再给我整这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宁夏双手环抱在胸前,态度冷冷的:“我给你安排了国的进修,你去半年,等你脱胎换骨了,才有跟陆炀深竞争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