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带着防备:“我给小姐脱吧?”

    “哎呀,你在我面前我尿不出来,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看了我,我还怎么嫁人?”谢愠婉撅起嘴,露出恼怒的样子。

    这不行、那不行。

    佣人实在没办法,看了一眼洗手间的窗户,想来小姐确实不可能跳窗。

    于是给她把手上的绳子也松开。

    “我这会儿肚子痛,要拉屎,你在门口等吧。”

    佣人悻悻转身,时不时回头。

    谢愠婉直接把门关上,在关上之前笑道:“放心吧,我不会逃的,你守住门,我也没地方逃不是?”

    “小姐,那你尽快上完。”佣人不多说什么,鞠了个躬,恭恭敬敬的。

    谢愠婉皮笑肉不笑,把门关上,轻轻反锁。

    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窗前,看了一眼下面。

    五米的层高,这么跳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摔残废……

    可刚刚她听到了罗伯母和母亲的计划,说要弄死洲哥哥。

    她爱洲哥哥,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意外?

    她一定要去阻止!

    想到这里,哪怕心里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想放手一搏。

    窗外有一棵大树,如果她跳到树干上,然后再从树上跳下来就会没事。

    想到这里,她爬上窗户。

    平常娇气的不行,确实连蟑螂都害怕的人,这会儿却要挑战自己的极限,从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

    她很害怕,全身都在发抖。

    “小姐,你要快点啊。”

    这时,身后传来了催促声。

    “知道了,马上,拉屎不要催。”

    她扭头朝洗手间大门道。

    此时此刻的她,进退两难。

    争分夺秒,实在没得选了。

    于是心一横,朝大树跳去。

    因为没有经验,对距离把控不精准。

    她没有踩到树干最宽敞的地方,而是踩到了边边上。

    整个人便从树上栽下来。

    幸好她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根树枝作为缓冲。

    等她掉到地上的时候,手掌、衣服袖子都被树枝划拉开了口子。

    鲜血往外流,疼得她想哇哇大哭。

    从小到大,父母舍不得打她,她根本没受过这样的苦。

    可现在……真的好痛好痛……

    眼泪忍不住吧嗒流下来,尽管手很疼,她还是一瘸一拐地朝地库走去。

    直到她开着车从地库出来,出了院门,佣人才发现她不见了。

    “不好,小姐逃了!通知门卫不要放行!”

    入夜。

    林月莲来到陆家老宅,先去看望了一下陆老夫人。

    老夫人精气神很不错,儿子受伤住院,并没有太内耗,该吃吃、该喝喝。

    甚至还有精力处理宁夏的事。

    打官司这事,都是她老人家联系明诚律师,商量每一步该怎么走。

    “阿莲你来了,云峰他今天怎么样?”

    看到林月莲走进堂屋,坐在摇摇椅上的老夫人问道。

    林月莲走到摇摇椅旁边,轻轻推了推椅子:“今天把止痛泵拆了,吊瓶也撤了,我走之前医生让他下地活动,说伤口恢复地很好。”

    “那就好。”老夫人点了点头:“宁夏那边已经在走医疗鉴定流程了。”

    “他们明目张胆地造假吗?”林月莲秀眉深拧,问道。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精神病的界定本来就比较模糊,再说了,以钟繇君在医学界的地位,只要他找人,别人多多少少会卖他面子。人死了、人伤了和残了,量刑轻重不一样,更何况云峰没有伤到要害,那些人卖钟繇君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说到这里,老夫人又拍了拍林月莲的手:“钟家有手段,我们也有,我们完全可以阻止这场鉴定,但我觉得没必要。与其最后让宁夏坐个年牢,不如彻底让她得个教训,从此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