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新奇故事
梁秀秀甩了甩衣袖,广袖上暗绣的归一莲纹章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彰显着她的身份与地位。
苏皓静静地看着她满脸的不屑,心中泛起一阵冷笑,可语气却无比坚定,字字如金石般铿锵有力:“你不信也无妨,我敢断言,只要雅儿跟着我修炼,不出两年,必定能超越你如今的成就。”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直直地迎上梁秀秀质疑的眼神:“别说地之仙,便是天之仙境界,她也能轻松突破!反观你,空有天赋却无眼界,想要踏入天之仙境,怕是比登天还难!”
这话发自肺腑,在苏皓眼中,梁雅儿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绝世神脉,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远比梁秀秀现在的成就珍贵得多。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梁雅儿未来一飞冲天的模样。
梁秀秀却只觉苏皓在痴人说梦,她仰起头,满脸嘲讽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驿站的回廊间回荡:“荒谬!天大的笑话!就凭你?若你真有这般能耐,为何至今籍籍无名?我看你就是满口胡言,妄图骗我妹妹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带着倨傲的气势:“不过没关系,此次巅峰盛会高手云集,到时候自然能看出你到底有几斤几两。你若有本事,就上台证明自己。”
她在离苏皓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眼神冰冷如霜,语气中尽是警告:“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以你这般狂妄的性子,在擂台上难免树敌。若是得罪了星涡天阙的天子,或是其他仙宗的神女少主,到时候惹来杀身之祸,可别指望我会出手相助。毕竟,这都是你自找的!”说罢,她冷哼一声,裙摆飞扬,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清冷孤傲的背影。
梁秀秀拂袖离去后,苏皓神色未改,仿若一尊沉稳的雕像,重新阖目盘坐。
他周身气息再度归于平静,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丝毫波澜。
方才的对峙仿若清风拂过湖面,未在他心底掀起半分涟漪。
在他看来,梁秀秀的质疑不过是源于认知局限…正如夏虫无法理解冰雪之寒,未曾见过天外天的人,又怎能想象真正的力量?
他轻捻诀印,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继续运转体内灵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待他日踏碎凌霄,这满座质疑自会化作惊惶。
…
自那日不欢而散后,梁秀秀刻意避着苏皓,连目光交汇都成了忌讳。
她身后的两名归一宗弟子更视苏皓为狂徒,每次路过他身边时,总要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
高个弟子鼻孔朝天,眼神中满是轻蔑;矮个弟子则撇着嘴,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唯有梁雅儿依旧黏着苏皓,每当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洒在驿站的庭院里,她便抱着软垫,迈着轻快的步伐凑到他跟前,眼眸亮晶晶地晃着,如同镶嵌在夜空中的星辰:“苏仙师,今日又要讲什么新奇故事?”
苏皓望着少女纯真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他指尖轻点,一缕灵力在空中凝成星河图卷。
那图卷璀璨夺目,无数星辰闪烁,仿佛将浩瀚宇宙都浓缩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
他隐去地球的具体方位,开始讲述宇宙中万千小世界的奇闻:“在那无尽星海深处,有座焚天域,域主抬手便能焚尽十万星河,还有九幽界,界主一念之间,可让九幽黄泉倒灌天际…”
梁雅儿听得目瞪口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脸上满是震撼与向往:“若真有这般强者,比镇岳盟的盟主还要厉害吗?”
“何止厉害?”
苏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镇岳盟盟主在他们面前,不过蝼蚁。真仙随手一道剑气,便能让这天庭化作齑粉。”
这话正巧被路过的归一宗弟子听见。
高个弟子猛地转身,义愤填膺,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大声骂道:“休得胡言!镇岳盟盟主乃天庭战力巅峰,连星涡天阙的星涡天帝都忌惮三分,岂容你污蔑?”
矮个弟子也嗤笑出声,脸上满是嘲讽:“姓苏的,吹牛也该有个限度!雅儿年纪小,你这般哄骗她,良心何在?”
梁雅儿“腾”地站起身,像一只护崽的小兽般挡在苏皓身前,脸颊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不许你们说苏仙师!他说的都是真的!”
苏皓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淡然却充满安抚:“雅儿莫气,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他望向那两名弟子,眼中掠过一丝怜悯:“坐井观天之辈,又怎知天地辽阔?”
两名弟子被气得脸色铁青,如同煮熟的虾子。
他们觉得与苏皓争辩有失身份,狠狠跺脚后甩袖离去,只留下一串愤怒的脚步声在庭院里回荡。
梁雅儿气鼓鼓地坐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眼底的星光渐渐被阴霾取代。
她声音渐低,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苏仙师,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修炼天赋?他们都说我能进归一宗全靠姐姐,说我是‘杂道种’,不然就连全天派都看不上我…父亲也说,火系杂道种难成大器,让我趁早寻个好人家……可我不想只做个相夫教子的凡人,我想和姐姐一样,做能踏碎云霄的女仙!”
少女的话语里藏着不甘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奈与渴望。
在天庭森严的阶级体系中:“道种”是天赋的绝对标尺。
极品道种生来便受天道眷顾,修行之路一帆风顺。
而“杂道种”却如同被命运宣判了死刑,无论如何努力,都难逃神师境的桎梏。
梁雅儿并非不懂这些规矩,正因如此,苏皓的每一句肯定才让她既期待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