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皮笑肉不笑:“那就由不得你挑三拣四了,爹娘将你养这么大,也该到你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丁雅静死死握着拳头,但还是挺直背对着父母保证,一定会让祝鹤鸣纳她做妾。

    丁父这才唱白脸笑着道:“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和你娘操心过,想来这次应该也不会。”

    丁雅静低低应了一声,只是垂着的眼眸里,满是不甘与野心。

    自从祝家娶了林窈,她一直在暗暗打听关于她的事情,知道她在祝家,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什么活不做,不仅如此,她还丧心病狂的让祝家大郎那个才四五岁的奶娃娃每天伺候她。

    丁雅静不懂,就因为林窈她爹救了祝伯伯一次,一家人就要这样忍气吞声吗?

    祝大哥念书那么辛苦那么累,从成亲后,居然每天晚上都回来,就因为林窈要他给他洗脚洗衣。

    一想到这些,丁雅静就恨毒了林窈。

    祝大哥那么一个清俊雅致的人,那手,是拿笔写文章的,怎么可以洗女人的衣服!

    其实那是王兰芝洗衣服的时候和她玩的好的小媳妇偷偷咬耳朵说的,恰巧那时丁雅静洗完衣服从她后面经过,听到了。

    王兰芝本意是觉得小叔子尤其疼爱新媳妇,到了她的耳中,就变成了林窈仗势欺人,故意折腾她的祝大哥。

    孰不知,祝鹤鸣这样的人,要不是心甘情愿,旁人又怎么可能强迫得了他?

    归家途中的祝鹤鸣不知道,自己考上举人的消息刚出来,就有人盯上了他。

    他因为在书院的时候就提前得到了消息,被书院夫子和同窗拦下,一起去酒楼吃了酒,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客人基本上都已经散了。

    看到家中院子以及堂屋摆的密密麻麻的东西,祝鹤鸣眉心一跳。

    “爹,这些是”

    “都是村里人送来的,恭喜你高中解元。”

    祝鹤鸣略一沉吟,“除了这些,还有其他吗?”

    祝大郎在旁边插话:“有,可多了,什么都有,吃的用的玩的看的,甚至还有房契商铺美人,二弟你没看到,那真的能看花人的眼。”

    他语气高兴又欣羡,祝鹤鸣却心底一沉,他也没想到消息来的这样突然,因此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倘若收了礼,以后

    只是还不待他想着后面该如何运作,将那些不该收的东西还回去,祝大郎已经说完了下半句。

    “可惜弟妹不让收,说收了烫手。”

    祝鹤鸣唰的抬眸。

    刘氏在一旁应声:“鹤鸣你不在家,我们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这场面咱也没见过啊,还好窈窈在,又是吩咐你大哥赶紧去买菜买肉,买糖果瓜子,还拿出了一挂炮竹放。”

    “乡亲们送来了许多吃食,我和你爹,你大嫂我们应付不来,窈窈也帮着一起招呼人,那些东西窈窈说能收。后来县城又来了许多人,送了好多东西,比你大哥说的还要多,但是窈窈说了,无功不受禄,你虽然当了举人,但是咱家跟人家无亲无故,要是收了那么贵重的礼,回头人家求你办事,会让你为难。”

    刘氏絮絮叨叨的,虽然说的有点乱,但是祝鹤鸣听清楚了。

    是窈窈

    刘氏今天经历这样一番阵仗,又是兴奋又是自豪,但还是没忘了替小儿媳说话。

    “窈窈洗完澡就睡了,今天估计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