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人品如何,至少他的学识能力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自古有云: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贺雁山有预感,自己这趟护送的举人老爷,没准下回再见就是进士老爷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在林窈觉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
京城到了。
穿过高大厚重,历经沉浮的古朴城门,祝鹤鸣就看到前一秒还在和他说以后再也不和他一起出远门的小妻子,一骨碌从他这个人肉坐垫上爬起来,兴致勃勃地掀起帘子,看着京城街道上的各种小摊贩。
“夫君你看,不愧是天子脚下,光是小吃,就比咱们县城多了好多种呢!”
林窈一扫之前的颓废和生无可恋,觉得这趟不白来,古代的京城果然热闹繁华多了,打眼看去,就连衣裳款式和各种发式都时髦许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祝鹤鸣见她眼也不眨地看着一家烧饼云吞,他唤来逾白,让他每一种都买一点送到他们落脚的客栈。
龙门镖局常年走镖,有固定的相熟客栈,为了安全,林窈也随他们一起暂时安置。
洗了一个热水澡,林窈才缓了过来。
她懒懒攀着浴桶边缘,头也不回地使唤某人。
“夫君,我要喝水。”
祝鹤鸣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下,刚想避开眼前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大小姐又开始了。
“夫君,给我搓澡,我感觉我身上都臭了。”
“胡说,你哪里都是香的。”
倒不是祝鹤鸣说好听的故意哄小妻子,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是事实。
祝鹤鸣在书院的时候,同窗家中女眷经常会故意来书院与他装作偶遇,今日丢帕子,明日不小心崴了脚。
他虽然没有接招,但到底有擦身而过的时候,他这人属狗,就如同平日林窈骂他的那样,也确实长了一个狗鼻子,对气味尤其敏锐。
那些胭脂水粉刻意堆起来的香气,和林窈身上天然自带的清幽体香,根本不具有可比性。
林窈流的汗祝鹤鸣都觉得是香的。
他们一路行来都在马车里,现在就连车厢的帘子,都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他身上的衣衫因为抱着她,味道要更浓一点。
林窈抬了抬眼皮:“就算不臭,那也要好好洗一下啊,你快来给我搓澡。”
其实本来这事应该归属于小翠,只是祝鹤鸣的占有欲太强,一路上就连她的衣裳,都是他在洗,他自己的衣服则是交给逾白打理。
林窈也习惯了男人的大包大揽,反正她使唤的很顺手,不用她操心,她刚好乐得清闲。
感受到背后的力道,林窈很满意。
搓澡是一种享受,哪怕搓不出东西,但是心理上就觉得自己洗的可干净了。
客栈人多眼杂,祝鹤鸣克制忍了将近半个月的汹涌想法,眉目沉静,只专注于手里的动作,轻轻地擦拭着眼前那一片莹润凝白的肌肤。
他根本不敢使劲,手下的皮肤嫩的仿佛能出水,连水珠都挂不住,顺着纤细精致的蝴蝶骨往下落。
仔仔细细将林窈暖玉一样的后背搓了搓,祝鹤鸣才沙哑着嗓音,说好了。
至于前面
林窈轻轻抬抬手臂,“那你用澡豆给我揉一揉呀,我手没劲儿”
祝鹤鸣:“”
最终,学富五车,克己复礼的解元大人,忍着剧烈跳动的眉心,忽略小妻子笑的得意高兴的狐狸眼,默默抓起一小把澡豆,开始给浴桶里妖精一样的人儿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