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水,手上的触感越发嫩的如同一块豆腐,更重要的是,热气氤氲中,他视力仍旧极好。
那被他疼爱过千百遍的美好就在眼前晃荡
祝鹤鸣安安安咬牙,然后才快速将人洗好抱出来。
水温舒适,还有免费的劳动力,林窈泡的筋酥骨软,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祝鹤鸣抱着她给她擦身体,穿衣服,还不忘给她小脚涂上一层滋润防皲裂的香膏,然后再给她穿上袜子。
这一趟流程下来,才终于将某个娇蛮懒散的人儿伺候好。
趁着男人半跪着低头给她穿袜子的时候,林窈粉嫩的脚尖踢了踢他结实的小臂,故意逗他:
“伺候的不错,赏!”
祝鹤鸣撩了撩眼皮,按住她乱动的小脚,知道她一会不皮就忍不住,他也习惯了她三不五时就要来闹一闹他,要是哪天这娇气包不闹人了,祝鹤鸣反而不习惯了。
自从娶了她,除了秋闱那几天,他几乎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身边。
见她一个人在村里也能自娱自乐,悠闲自在的模样,祝鹤鸣知道,离不开的人。
是他。
“先睡一会,睡醒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林窈也确实乏了,她乖乖躺在床上,盖着他们自己带的被子,将被子拉到鼻子上面,只露出一双水润灵动,顾盼神飞的眼睛。
“你不上来和我一起睡吗?”
“我不困,我就在旁边看书,你安心睡,我陪着你。”
男人声音轻缓低沉,林窈也就随他去了。
“那好吧。”
这人虽然平常经常被她欺负,但是关于读书做文章,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解元。
见她呼吸慢慢均匀,祝鹤鸣轻手轻脚将小妻子伸出来的手臂放进温暖的被窝。
然后拿出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中庸》,继续研读。
之前他最远也就是去陵州府考试,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其实不然。
祝鹤鸣更认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很多事情,在书上看来只是一笔带过,很多道理,也是读过就了无痕迹。
只有真正看到一路上的风土人情,见到百姓的生活轨迹,了解底层人民的艰辛劳累,他才真正知晓,先贤学者们著作的含金量。
那是真正的掷地有声,字字珠玑。
因此,结合这一路上的见闻,他越发刻苦攻读,原本倒背如流的经典,也一本接一本地重新以全新的角度思考,琢磨,反复斟酌。
门外偶有人声喧哗,所幸床上的心肝儿睡得熟,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祝鹤鸣坐在凳子上,低眉敛目,书页轻扬。
时间就在一人睡觉一人看书中慢慢流淌。
下午,林窈戴着帷帽跟在祝鹤鸣身旁,她本来不想戴帽子,可是祝鹤鸣难得强硬地让她必须要戴。
“听话,窈窈,把帽子戴上,其他事我都依你,但是你容貌太盛,京城虽是天子脚下,但是有权有势的人也多。”
他没有把话说透,林窈明白他的意思,要是碰到好色之徒,他们无权无势,确实容易被欺负。
她故意叹了口气:“祝鹤鸣,你可一定要考上啊,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戴帽子出门。”
“你放心。”
垂在身侧的手大手缓缓收紧,祝鹤鸣又一次感受到了娶她那天的无力,以及更加坚定的决心。
不够
一切都不够
她那么爱玩,他怎么忍心让她一辈子都被拘在后院,连出来玩都不能尽兴,只能戴着这碍事的劳什子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