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诗会,大小聚会,冷入骨髓的料峭春寒也挡不住各地学子的一腔热情。
尤其是那诗会,名为诗会,其实就是学子们聚在一起谈文论道,有时候遇上观点不合的,争个面红耳赤,辩论一天的都有。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都是各省各县考上来的佼佼者,互相都不服谁。
在其他人或高谈阔论或一诗成名的时候,祝鹤鸣就在他们租的小院子里静静看书写文章。
偶尔出门,要么是去书斋买书,要么是带着林窈出去透透气。
逾白没事就会去京城打听各种消息,这是祝鹤鸣交代他的任务。
所以诗会的盛景,林窈不出门也听的七七八八。
逾白嘴皮子利索,将有些人的反应都描述了出来。
林窈听的津津有味,转头看到紧闭着的书房木门,不禁挑了挑眉。
相比这些人的大出风头,自家这位陵州府的头名解元,似乎安静地有点过分。
小翠站在身后给自家小姐捶背,见小姐看着书房方向,她好奇问道:“小姐,姑爷怎么不去看看呢,其他人都去,姑爷不去,要是有什么重要消息,姑爷岂不是错过了!”
虽说姑爷是解元,学问很好,但是京城藏龙卧虎,没准就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林窈喝着热茶,吃着糕点,闻言她眼睛一转故意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家姑爷忙着磨枪呢,哪有功夫去凑那热闹。”
“小姐你又来了”小翠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明明小姐你也很关心姑爷,但是就喜欢故意欺负人。”
“有吗?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小翠:“姑爷看书辛苦,您还天天让他给您做饭。”
“谁让他做的好吃嘛!”
说起这个,林窈也觉得挺神奇的,之前在家还没发现,没想到祝鹤鸣厨艺居然非常不错!
这是什么绝顶反差!
想起他挽着袖子,系着她亲自挑的料子,描述的样子,然后让小翠做出来的围裙。
那围裙后面的带子细细的,一系上去,男人藏在宽大衣袍下的劲腰立马就被勾勒了出来。
又窄又性感!
而且这人厨艺天赋似乎点满了,林窈想吃什么,跟他描述一下,他做出来的味道就能大差不差,有些甚至还挺青出于蓝。
见小翠不赞同的神情,林窈伸手戳了戳小丫头软乎乎的双下巴:“我那不叫欺负,那叫调教,调教懂不懂?你没看话本子上说的吗,男人就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小翠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哪本话本子写的啊?”
林窈纤手一指:“喏,就桌上这本,逾白昨儿买回来的。”
小翠定睛一看——《五个夫君爱上我,夜夜入洞房》。
小翠:“”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逾白死定了。
果然,吃了饭后,林窈去午休了。
书房内,祝鹤鸣修长净白的手指翻着那本还泛着墨香的《五个夫君爱上我,夜夜入洞房》的书,看着站在下首头低的快要埋到胸口的逾白。
语气淡淡,意味不明:“我让你给小姐买话本,这就是你买的话本?”
逾白脸涨的通红,他当时就是让书斋老板将最近卖的最好的话本子拿出来,想着卖得好的肯定好看,根本没去问那话本上的名字是什么。
现在知道后,他心都死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祝鹤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格外幽深。
良久,就在逾白以为姑爷要狠狠骂他一顿的时候,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