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盐工中有人抬起头,壮着胆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蝉衣点头:“那是自然,戈凤县,山关县,春荣县,林县都是我主公管辖之地。”

    “今晚过后,扶川也将成为我主公之地,你们自然也受瑾阳军庇佑。”

    晒盐工面面相觑,神情中带着彷徨又带着期盼。

    一个黑瘦的男子忽地指向中年男子,声泪俱下控诉。

    “他是曲召的狗,我儿就是被他摔没的,只因我儿那天饿的没力气,见到他反应慢了些跪的晚,他就让人把我儿活活摔死,我儿才六岁,畜生!”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缓过最初的痛,此时听到这男子的话,他猛地抬起头:“你胡说,我,我没……”

    “你有!”又一女子愤恨怒视他:“我阿妹就是被你迫害的,你不得好死!”

    或许是有人带了头,或许是看到希望,第一次有人为他们出头,众人纷纷控告中年男子。

    看着同仇敌忾的晒盐工,罗阿地内心感慨,队长,果然厉害。

    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把这些百姓的心收了。

    姜瑾拿下山桐县比预期的要快的多:“马场那边怎么样?”

    冬至回:“已拿下,云团长正在带人赶着马匹往城里来。”

    姜瑾打山桐,主要是为了马场里的一千多匹马,就怕到时候打起来,马儿都被曲召嚯嚯没了。

    既然这样,干脆连同山桐县一起打了,反正顺手的事。

    只是,现在的东湖到底还是曲召人为多,马场自然就不安全了,马匹得暂时放到城里才行。

    不管如何,谨慎些总是好的。

    “马奴有多少?务必注意甄别,可让他们相互举报。”姜瑾道。

    马奴大多是汉人,但在曲召如此久的压迫下,或许就有不少被曲召同化或者策反的。

    冬至回复:“马奴约有四百余人,主公放心,会仔细甄别。”

    姜瑾点头,叹息:“山桐县城内竟只有两百多汉人,说它是座空城也不为过。”

    山桐县地处偏僻,又是靠近小柒山这一大片山脉,人口本就少,于疏当初还带着城中百姓跑了。

    现在城中的汉人是被曲召从外抓回来做汉奴的百姓,只有两百多人。

    象鲁县码头此时火光一片,咸腥的海风裹着夜晚的冷意,渗进乌库的心脏,冷的他全身发寒。

    瑾阳军竟夜袭码头?!

    这到底是什么打法?

    这个破码头现在连破船都找不出三艘,攻击码头有何目的?

    不是,瑾阳军就算要攻打东湖郡,也应攻打距离山关县最近的丹城才对,为何千里迢迢来打他象鲁码头?

    丹城县里可是安排了近六千士兵守城,城的周围还挖了各种陷阱,一直防着瑾阳军。

    结果,你反手绕一大圈来象鲁?

    看着士兵死伤一片,乌库赤红着眼,大吼一声,只是不等他大刀砍下,一支箭矢对着他的脖颈疾驰射来。

    副将大急:“小心!”

    乌库反应迅速,身体本能往侧避开。

    箭矢擦着他的脖颈过去,带走一片血肉。

    副将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一支箭矢射中,脖颈破开一个大口子,就如被人掏走一片血肉,血水如雾,喷出一丈多远。

    奇怪的是他的脖颈处只露出寸余左右的箭尾,可见这箭矢并不大,伤害却是恐怖至极。

    这正是龙冥弩的威力。

    乌库怒目圆瞪,大吼一声,握刀对着前面的沧溟卫杀去。

    谢南箫手持盘龙,对着乌库冲了过去:“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