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松早之前想‘死’,‘死’在战场上是最好的,偏他活蹦乱跳到了戈凤。
无奈之下,就想到噎死这一招,当着众多士兵的面好好‘死’了一回。
王伯山抿唇:“油,油条,就那么好吃?”
众人:“……”这关注点?
华元义点头:“真的好吃,莫中郎他一天要吃十二根,少一根都不行,不吃就浑身难受,哪成想,唉……”
众人:“……”好奇一根多大?
孙正微眯了眼:“士兵就罢了,莫中郎噎死,噎没了,不管他是如何没的,再怎么也得把他的遗体带回玖安好好安葬,不然如何跟他的家人交代?”
华元义无奈:“这是莫中郎自己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他这个人注重仪表,怎会让自己腐败发臭的遗体回来?”
众人:“……”
说的好像也没毛病,莫中郎还真的非常重仪表,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胡子打理的油光发亮,衣服平整顺滑。
孙正总觉得不对劲:“他不是被噎了吗,怎么还能跟你说遗言?”
华元义:“……他当时抓着我的手,双眼圆瞪,也不知怎么的我们就心灵相通了一下,懂了他的意思。”
众人:“……”
华元义叹了一口气:“我只带回他的衣物,到时让他的家人为他立个衣冠冢吧。”
孙正不置可否,没再揪着之前的问题 而是问:“这次看到瑾阳军,他们的连弩如何,真如盛家说的那么厉害?”
华元义老实点头:“真的,很厉害。”
姜淳坐直了身体:“可有……”
华元义摇头:“如此神兵利器,瑾阳军把控的很严格,就连箭头都没留下,打扫战场时都会被收回去,不管好坏。”
这点众人都能理解,如果他们有如此利器,必然也会藏着掖着。
姜淳不死心:“就没有探查出什么?”
华元义满脸羞愧:“末将无能,公主她,应该也防着我等,我到了戈凤几天后才见到公主,可见这是她对我等的下马威。”
孙正怒喝:“狂妄,竟敢如此对我们泗州军,这是对殿下的不敬!”
众人神情各异,确实狂妄,但她有狂妄的资本,从蛮族手里抢回汉人国土,这就是不世大功。
想起什么,王伯山问:“你是说瑾阳公主已占下东湖郡,泽阿郡,柳乡郡三郡?”
华元义‘嗯’了一声:“是。”
又想起什么,他忙说:“哦,对了,瑾阳公主说她丰州有百姓在泗州做生意,希望殿下能帮忙照顾一二。”
“如果泗州有百姓想到丰州做生意,她也欢迎。”
姜淳皱眉:“谁?”
华元义道:“殿下肯定知道,就是枫戈轩,陈东家和公主有过生意上的往来,所以能从戈凤拿到玻璃等货品。”
“不过您也知道,丰州乃是贫瘠之地,特别是当初公主只有戈凤一县,玻璃生意根本做不起,所以他最后就选了到泗州做买卖。”
孙正蹙眉:“我就说这个人就如突然冒出来的,他不会是丰州的探子吧?不然一个生意人,公主怎会认识他?”
华元义神情奇怪,好一会才说:“现在的戈凤很繁华,但我听说,当年公主占下戈凤城时,城中只有数百居民,一座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城中铜钱不过十几贯,总之穷的相当富裕。”
“陈东家拿一次货就能让戈凤库房的存款不知翻多少倍,你觉得瑾阳公主知道他很难?”
众人都沉默了,北地本就贫瘠,戈凤又是边关小城,在曲召军手里荒废了那么久,所有人都能想到当时的惨烈和荒凉。
华元义继续道:“是不是探子我也不好说,不过就算是,他一个商户也探听不到我们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