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路中间最大的是水泥路,以便马车牛车板车行走。
水泥路的两边,一边是人行道,一边是马行道。
人行道小一些,也是水泥的,干净好走路。
马行道还挺大的,下面是泥土,上面铺了沙土和碎石。
这样就可满足这个时代所有的交通工具。
这边谢南箫带着人进入丰安县的时候,在崇州扰敌的南文遇到了麻烦。
看着远处奋力杀戢军的女子,他陷入回忆,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赵二忍不住问:“救吗?山匪处于下风了,再打下去可能人就没了。”
他们本来准备在这里埋伏戢军的,结果碰到汉人山匪和戢军打斗。
这群山匪的头子疑是女子。
结果南文看到那女子就不动了,让他一度怀疑南文对人家有了不纯的思想。
南文回过神来:“救,当然要救,只要是戢军,咱就打,走!”
说完他大跨步往打斗双方冲了过去。
安云看到南文时差点把手里刀飞出去,好在她快速稳住,一脚踹出,把身前被她砍了一刀的戢军士兵踹翻在地。
戢军看到突然奔袭而来的汉人,人数优势立刻就反转了,他们不敢在恋战,准备撤退。
只是到了此时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
不过一刻钟,南文就带着人把这群戢军全歼。
"打扫战场。"他快速下令。
“不行,这里最少有一半人是我们杀的,战利品起码有我们一半。”
安云身边一个年轻男子大声开口。
南文点头:“可以,先打扫战场,尽快离开这里,一会再分战利品。”
男子这才暗暗松口气,带着人加入搜战利品的行列,他们搜的更为仔细,就连戢军的衣服都剥了下来带走。
安云有些迟疑,片刻后还是走了过来:“请问你是南文南将军吗?”
距离近了,南文终于认出眼前女子:“你,你是安娘子”
不怪他没认出来,实在是安云的变化太大了。
当年锦衣华服,娇俏甚至有点跋扈的女子,现在面色黝黑,穿着粗布麻衣,手握大刀,妥妥的土匪。
安云笑笑:“是我。”
战乱遇故知还是很值得高兴的,南文咧开一个开怀的笑:“我还以为认错了,你怎么在这?”
安云神情复杂:“崇州被破后,我就跟着我阿爹上了山,后来我阿爹没了,我就做了匪。”
说起来一句话概括,但其中艰辛和凶险可想而知。
南文嘴笨,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了,好一会才说:“做匪挺好的,就是以后别看到男人就追上去了,怕你养不起。”
安云的父亲以前是寿慈郡的功曹,家庭殷实,把她养的娇气又自傲。
那年,她一眼便相中了身材魁梧憨厚老实的南文。
不但追到军部,还不停给南文写情诗,肉麻程度简直堪比杀人现场。
比如,我喜欢你的大脑袋,像豕头,看之想食。
再比如,我喜欢你的眼睛,如鱼目,看之想串成珠戴在我的头上,让我日日抚摸。
又比如,你的手臂健壮有力,骨头一定很硬,磨成骨刀配在我腰间,让我日日把玩。
诸如此类的情书,几乎一天一封。
吓的南文很长一段时间待在军部,除非有任务,否则绝不出去,就怕出去真被绑然后被吃。
现在想起,一切已物是人非。
能让她跋扈的父亲已然离去,只留她一人在这世间挣扎。
安云听了他的话一愣,接着就是苦笑:“当年年少无知,才看上你这头驴,如今我心中早已没了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