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不屑的撇撇嘴,“你都说了是传言。听听就好。不过,听我母亲说,季宴时小时候确实得过病。”

    他咬了一口红薯,被烫的“嘶”“呼”不断,还不忘反问沈清棠:“你不会真对季宴时动心了吧?这么关心他的事?”

    沈清棠脸颊瞬间着了火一样,侧目避开秦征的视线,努力用平淡的语气道:“我总得知道我孩子的爹到底是什么人吧?

    万一他将来要跟我争孩子呢?

    兵法不是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当皇子皇孙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为什么避如蛇蝎?”

    沈清棠摇头,“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秦征“切!”了声,“还拽上文了。”

    他咬了两口软糯香甜的红薯,心情很好的给沈清棠指点迷津,“你若真想知道季宴时的过往,你得去问李婆婆。

    李婆婆曾经是季宴时母亲身边的嬷嬷,季宴时也是她带大的,算是没奶的奶娘。”

    “啊?”沈清棠很是意外。

    还以为李婆婆只是季宴时身边诸多人才中的一个。

    没想到他跟李婆婆还有这层关系。

    想到李婆婆斩钉截铁跟她表忠心时的决绝。

    顿时明白季宴时有多在乎两小只。

    他是把他最信任的人给了她。

    沈清棠才干涸的眼眶又开始有些湿润。

    九月初八,沈清棠在床上瘫了整整一天。

    从六月初跟着季宴时南下开始,几乎就没好好休息过。

    终于回到家,人像松了一口气,好好睡了一整天。

    在家的好处就是,安心。

    不用再担心一觉醒来无家可归。

    不用担心果果的蛊什么时候好。

    不用担心经销商撂挑子捅窟窿。

    沈清棠侧头,听见院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收回最后一句话。

    经销商还是得管。

    她坐起身,床头柜上是叠放整齐的新衣服。

    不用问也知道是李素问新做的秋装。

    春天穿的是粉色,秋天李素问给她做的是湖蓝色衣衫。

    沈清棠一边感叹李素问手艺越来越好,一边快速穿上衣服到院子里。

    两小只在阳台上新给他们收拾好的娱乐区爬着玩玩具。

    李婆婆坐在一旁看着两小只同时指挥向春雨,“你前面还有一只。”

    向春雨手里抓着小米一边喂鸽子,一边从它们腿上解下装信的竹筒。

    听见开门的动静,老老小小齐齐看过来。

    “你可终于醒了!”向春雨如蒙大赦,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细竹筒塞进沈清棠手里,“诺,你的信。”

    她把挎包撑开,低头在挎包里又扒拉了一番,掏出几个漏网之鱼,都塞进沈清棠手里,“剩下的你自己弄!哎呦!我的老腰。”

    “谢谢向姐,谢谢李婆婆。”

    向春雨摆摆手,“你这么客气我有点不习惯。”

    李婆婆只回了句:“应该的。”

    沈清棠把剩下的竹筒都从信鸽脚上拆下来。

    开始坐在阳台上一一回信。

    李婆婆又抓了些米喂给信鸽们。

    向春雨咕哝了句:“难为这些小家伙,千里迢迢飞过来。”

    沈清棠摇头,“不是直飞,是接力飞过来的。”

    让鸽子飞跃千里也累。

    在中间,它们会落在乔盛的分镖局,镖局的人帮着让它们休息一段时间,或者换一批鸽子。

    不过也算出了大力。

    信不是一天的。

    大概从她回来那天,就开始送。

    只是才到而已。

    大多数是跟生意有关的。

    有田卿的信,有芊芊的信,还有溪姐儿的信。

    还有黄玉一封信。

    黄玉的信上除了关心沈清棠是否平安到达,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