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沈清柯见沈清棠如此表情有点不忍心继续,摸摸沈清棠的头,“别怕,都过去了。如今仕女阁早把银子赚回来了。”

    “仕女阁都顶不住,沈记果蔬超市怕是更顶不住吧?”沈清棠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糊弄,“难怪爹娘把果蔬铺子关了,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吧?”

    沈清柯轻叹:“可不是?咱们家往上数三代,大都是读书人,压根不善经商。就二伯经商也是沾了大房当官的光。

    如今到了北川,你看二伯混成什么样子?

    也就是你,到了北川反而如鱼得水,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你走之前果蔬生意就一般,指着凉菜、凉皮赚钱。可是衙门三番四次来找麻烦,隔三差五寻个由头就让歇业整顿。

    很多见风使舵的会员也来闹退费。

    不过已经小半年过去,大部分会员账上也没多少银子可以退。

    咬咬牙,掏空家底也能退。”

    沈清棠听二哥这语气,应当后面还得跟个但是。

    果然,沈清柯问她:“你还记得小陈公子吗?”

    沈清棠点头,“记得,他可是咱们沈记的头一个会员。怎么?他也退了?”

    陈家跟王员外不对付,不知道跟县令对不对付。

    沈清柯摇头,“没有。他没退。非但没退,还充值了五百两银子说是存着,让咱们天冷了继续给陈家送菜。”

    沈清棠挑眉,“陈家……这么有意思?!”

    “嗯。托小陈公子的福,咱们才能顺利退费,清仓关门。临关门之前,我们也去陈家打过招呼,说家里要盖房子,得盖好房才能继续开张,问陈家要不要退费。

    陈家表态说不要。还让咱们有困难跟他们说。”

    “啧!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陈家的恩得记。”

    沈清柯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清棠两个胳膊肘支在书桌边缘托着腮,“委屈你们了!我应该善完后再走。”

    “说的什么话?一家人你最小。你都把架子搭起来我们还守不住,哪里能怪你?再说,如今咱们家这不是好好的?

    就是之前那么多人进谷安家。

    咱们盖房子人家都帮忙,父亲母亲也不好意思看着他们拖家带口像咱们去年一样没地方落脚,便提议先借银子给他们盖房子安家。”

    “盖房子大部分建材山上都能自给自足,像青瓦之类的还是得到城里来买。

    借银子的事我也投了同意票。我观察过,来山谷里这些人家绝大多数都只是普通百姓。他们不是坏人,也不会赖账。

    你不是说家里帮着收秋?大不了从他们帮工的收入里扣。”

    沈清棠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二哥,我不是守财奴。你跟爹娘都是做事有分寸的人,我不担心。再说银子乃身外之物,大不了再赚。

    你还说我报喜不报忧呢!家里发生这些事写信的时候你也没跟我说过。”

    “这算什么忧?比咱们刚到北川时日子好过多了!

    再说还不等揭不开锅,你从南边送了一大船芒果来。

    单卖那些芒果也赚了不少银子。

    不过卖完芒果时,家里已经缓过来,没用上卖芒果的银子。

    这笔银子单独存着。娘说,留着给你当嫁妆。”

    沈清棠:“……”

    故作委屈撇嘴  ,“家里这是嫌弃我要赶我出门?”

    “说什么胡话?家里哪能赶你出门?”

    “那备什么嫁妆?我都说了我不嫁。”

    沈清柯宠溺的在沈清棠鼻尖上轻刮,“傻丫头,哪可能真一辈子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