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咱们能赢吗?”
“必赢。”
“赢不了怎么办?”
“给大家洗半个月脏衣服!”
“倒半个月夜香!”
“……”
秦征小队里每个人都无与伦比的自信。
沈清棠看看自家这个小队。
最年轻的是个三十岁的妇女。
最年迈的大爷今年恰好是古稀之年。
无论年龄、身高、体重都跟秦征的人没法比。
尽管,秦征一再强调,他还没选自家精英。
沈清棠只说了一句话,“咱们两队不是比着玩。我如果输了,可能要赔给他们一千两银子。”
小队里传来齐刷刷的倒吸气声。
“啊?”最前头的妇女惊声问,“一千两银子?这么多!”
“嗯。”沈清棠郑重点头,“就这么多。所以我的荷包能不能保住就看大家的。如果能保住的话,我还请大家痛快吃肉,痛快喝酒!”
方才还一副打算直接认输模样的老弱妇孺们像打了鸡血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向田地里。
第一环节是收割。
沈清棠指挥大家先收割小麦。
直接收割就行,不用摆的整整齐齐,也不用费劲捆成个。
这样一来就节约了不少人力。
本来两个人割,两个人捆。
如今四个人割。
速度跟秦征的两个人割两个人收也没差多少。
割完直接用叉挑到车上,不用刻意摆放整齐。
凌乱的堆在车上,摞的高高的,最后用粗麻绳捆好,直接赶车拉回家。
二亩地,半天就收回来。
收回来的小麦还不能直接打场,需要晾晒。
紧接着就要去收割大豆。
昨晚奶奶和大娘婶子们连夜赶制出了一部分手套
人心都是偏的,沈清棠挑着做工比较好的、厚实但灵活的手套先给了自己的小分队。
减缓了被大豆扎手的痛楚,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
和大豆一样,只收割不用捆扎,胡乱堆车上运回场院。
不过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跟年轻人比不了。
秦征的人早早就收工,沈清棠这一队人一直干到月亮升空才回家。
到最后全靠毅力撑着干活。
割水稻是第二天的事。
收割水稻不能偷懒,不但要捆,还要捆的个头特别小。
秦征他们捆的水稻个头像小麦一样大。草绳系的位置也是在稻穗下方一点儿。
沈清棠跟他们完全相反。
指挥大家把水稻捆成两手能完全掐过来的大小,草绳要系在水稻杆的尾部往上约十公分的位置。
十公分是沈清棠的衡量标准。
老百姓干活,总不能带把尺子去地里,捆一个量一量。
他们最常用的是手测量。
十公分大概就是拇指和食指比成八的距离。
不用精准,大概就行。
大家虽然不理解沈清棠想干什么,还是听话照做。
这一天,沈清棠小队还是输。
秦征他们半下午就收工。
而沈清棠和她的老弱妇孺队又干了整整一天。
秦征那边对水稻和对小麦没什么分别。
只是在两者之间加了一块木板做分割。
以防脱落的小麦粒和水稻粒掺杂在一起。
沈清棠这边把水稻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
稻穗朝一边,水稻杆朝另外一边整整齐齐。
最终摆成一个长约三米高约两米的稻谷垛。
一个老大爷拍拍手上的土,看着刚刚码起来的水稻垛问沈清棠,“棠姑娘,咱们这样摞水稻不会捂到发霉?”
看起来不太够透气呀!
“大爷,放心,绝对捂不了。”
大爷显然不放心,提醒沈清棠,“别大意!输了,你要赔一千两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