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故弄玄虚谁不会?
白起明显很纠结,想下来又不敢下来的盘旋了好几圈才落在门前台阶上。
显然怕再被沈清棠收拾。
沈清棠把竹筒绑在它爪子上,看见自己发带还在白起一侧的翅膀根上,伸手想去解。
一直防着沈清棠的白起,见她伸手以为又要抓自己,二话不说,拍着翅膀飞走。
在空中时还不忘低头朝沈清棠叫喊了一声,才飞远。
不难听出其中的得瑟。
之前沈清棠还不理解一只鹰为什么这么“人”?
现在不意外了。
宁王府。
季宴时从白起爪子上拿下纸条展开。
纸条是空白的。
上面什么都没写。
季宴时有些失落,又有些好笑。
不愧是她。
正打算转身,见白起翅膀上飘起一抹湖蓝。
他伸手拦住要起飞的白起,从它翅膀上解下发带。
季宴时的唇角终于扬起。
“就当,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吧!”
秋高气爽。
收回来的庄稼经过几天的晾晒,基本已经达到脱粒标准。
只有干燥的庄稼才能更容易脱粒。
沈清棠的打稻机也已经组装好,用马车拉了回来。
沈清棠小队的人分成三组。
一组负责赶着耕牛用石碾子压小麦。
先用木叉或者铁头叉把小麦像摊成煎饼一样摊成圆形。
确切的说是圆环形,圆的中间没有小麦,用来站人。
人站在小麦中间牵着牛缰绳,让牛拉着套好的石头轱辘沿着铺好的小麦圈,像拉磨一样一遍遍的走。
牛嘴上还得套上笼头,以防它低头吃小麦。
屁股后面也得挂上接粪筐。
要不然小麦就被污染了。
压个两刻钟左右,把牛牵到同款铺成环形的大豆杆上继续压大豆。
弄小麦的人把压平的小麦再用叉挑起小麦翻一遍,把下面的翻到上头。
把麦穗上已经没有小麦的麦秆挑起来放到一边。
赶牛的郑老伯种了一辈子地,自然明白沈清棠这样弄的意义是什么,夸她:“不愧是棠姑娘,还是你厉害!这样可省事多了。”
沈清棠纳闷道:“按理说这办法不算难。为什么之前没有人用?”
古人只是古可不是傻,聪明的人厉害着呢!
郑老伯摇摇头,“不清楚。大概因为牲口太少吧?”
他用拿着赶牛鞭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田里忙活的村民们。
“拿你家来说,几百亩地,总共才几头牛干活?剩下的人只能靠自己。”
他又指了指大山谷,“他们上千亩地,连一头牛都没有,什么都指着人干。
你有牛车,自然可以不管横竖,把小麦往牛车上一挑拉倒。
没牛车的,把收割下来的小麦捆成一捆,是为了方便人把小麦从地里背出来。”
沈清棠看见大山谷的人,有的人背上背着两捆麦穗,有的人背着四捆。
要一直从地里把小麦从地里背回场院。
沈清棠悟了。
不是古人不懂怎么省事。
只是他们太穷。
相反,他们用的笨办法,是能提高他们劳作效率的。
郑老伯又指着铡刀铡小麦穗的人,“他们把小麦穗铡下来,是为了这样方便打麦粒。”
秦征的人恰好在敲麦穗。
从铡刀上铡下来的麦穗平摊在地上晾干后,就要开始打麦粒。
打麦粒用的东西,沈清棠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反正郑老伯喊呱哒板。
呱哒板是一块长约一尺半,宽高各为十公分的木头,一端带个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