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83！”他大吼，“老王快输这组数字！”
老王手抖成筛子，汗水哗啦啦往下淌。滴滴，密码锁响了。咔哒，铁门动了。
呼啦，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从门缝里钻出来，发霉潮湿的味道冲进鼻子。
突然！拐角蹿出个黑影。砰！叶凡扑向陈云。子弹擦肩而过。
“嘶——”叶凡倒抽冷气，血染红衣。
“叶凡！”陈云刚想过去。
“别管我！”叶凡龇牙咧嘴爬起来，“快进门！”
哒哒哒，后面脚步声密集。陈云回头一看，手电筒光乱晃，黑洞洞枪口闪着寒光。
“快关门啊！”陈云拽住门边，跟老王一起推。铁门刮地，嘎吱嘎吱响。
砰！门终于关上了。
砰砰砰！外面子弹打门，叮叮当当响。
陈云摸黑找开关，啪嗒一声，白炽灯一盏盏亮起。
叶凡靠墙喘气：“啥破地方啊？”
看看周围，控制台灰扑扑，仪表盘锈得死死，电线跟蜘蛛网似地挂满墙。
陈云盯着墙上一张黄地图，抹掉灰。“基地图纸…瞧，指挥室在这。”
“别管啥指挥室了！”老王掏出绷带，“先给叶凡包扎。”
叶凡咬牙：“不用管我…呲，疼死了。”
砰砰砰！外面又开始撞门。陈云扫视四周，发现墙边一排排带编号的铁柜。
“赶紧走，”陈云指着地图上一条路，“这能到指挥室，那儿防御最好。”
老王一边给叶凡包扎一边嘀咕：“诶，这些柜子…会不会有啥宝贝？”
陈云扫眼一排排铁柜，快步上前掰动把手。咣当，这锈迹斑斑的破柜子纹丝不动。
他刚准备硬撬，砰——铁门震颤，整个门框嘎吱作响。
“草！这群狗东西玩炸药了！”叶凡踉踉跄跄站起身。
“赶紧溜，再不跑就晚了！”
陈云狠瞪一眼储物柜，只好撒手。三人踏过昏暗走廊，哒哒脚步声回荡。
轰隆，又一声炸响，通道剧烈摇晃，尘土扑簌簌往下掉。
“再炸俩回儿，那门就撑不住咯，”老王架着叶凡说。
“咱们快去指挥室碰碰运气。”
陈云猛地站定，拦下二人。前面分出三条岔路，通向漆黑深处。
他抽出地图细看，眉毛一皱：“咦，这不太对啊……”
“地图上就标了一条路，咋变三条了？”陈云指着地图说。
“肯定有人动过手脚。”
背后轰隆巨响，震得灰尘簌簌下落。
叶凡脸色惨白，靠着老王直喘粗气：“妈的，赶紧挑一条！”
陈云眯眼打量三条路。左边积水泛光，中间黑漆漆望不到头，右边虽破旧但干爽。
“就右边这条。”陈云果断一指，“其他两条看着邪乎。”
三人刚进右边通道，背后轰地一声，震耳欲聋。
老王回头骂道：“这帮龟儿子想炸塌基地吗！”
通道变窄了，墙上满是绿霉斑。陈云举着手电，瞄到墙上有字迹。
凑近一瞧，红油漆写的警告，大半都掉没了，就剩“危险”、“禁止”几个字。
“诶等会。”老王仰头指着上方，“那是监控吧？”
陈云顺着看过去，果然有个破监控，镜头碎了，电线吊在外头。
“这防卫级别挺高啊。”叶凡咬牙说，“资料里可没这茬。”
陈云刚要回话，砰，背后传来巨响，还有骂骂咧咧的脚步声。
“进来了！”老王压低嗓子喊。
三人加快脚步，叶凡伤势拖慢了速度。陈云一边搀扶，一边打量四周。
墙上除了警告标语，还有些怪符号和数字，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
脚步声和叫骂声越来越响，手电筒光束不断扫过。
通道怎么会这么长？陈云心里暗骂。
砰！前面冒出个岔路口。陈云刚想停步，尖锐口哨划破寂静，哒哒哒，脚步声密集响起。
“糟糕！这群人要包抄咱们了！”老王嗓音发颤。
陈云手电筒一照，瞧见墙上有个眼熟符号。
嗯？在哪见过？追兵近了，管不了这么多。
“跟上！”陈云拉住叶凡就往那条路冲。“老王你掩护！”
老王麻溜掏出烟雾弹，啪啪扔向另外两条路。
灰白烟雾弥漫，他又铺了圈电缆线。
“靠！追这么紧，真欠揍。”老王边骂边抹汗。
陈云大脑飞速运转。箭头样符号，周围几道弧，跟控制中心啥关系来着？
“前面有人！”背后传来吼声。
叶凡伤口渗血，牙齿打颤，步子慢了。体温升高，陈云心里咯噔。
“挺住啊兄弟，马上就到。”
咣当！前方金属声响。完蛋，前面也有人？陈云想停，老王赶上来。
“别停！电缆线就能拖一分钟。”老王上气不接下气。
三人狂奔，通道里骂声、摔倒声此起彼伏。没一会儿，又响起整齐脚步。
“包抄！别放跑了！”
手电筒照到墙上更多符号，规律排列。陈云眼前一亮，撤离路线！
“看那边！”叶凡虚弱指向前方。
手电光里，铁锈斑斑的金属门现身，控制面板闪着绿光。
砰！子弹擦耳飞过，撞在门上叮当响。
“趴下！”老王怒吼，手伸进怀里掏东西。
砰！陈云拽住叶凡贴墙，耳畔炸响震天巨响！
轰隆隆，通道摇摇欲坠，碎石扑簌簌掉落。
“嘿嘿，最后一颗手雷送给你们！”老王露出招牌笑容。
“这帮狗娘养的肯定吃了个大亏！”
陈云箭步冲向控制面板，熟练操作起老式系统。哎呦喂，密码不对可就惨咯。
“草！”陈云手指飞舞，密码一个接一个试。
嘀嘀，每响一声警报就是一记闷锤。
砰砰砰！枪声逼近，子弹在墙上溅起火星。
老王紧贴墙根，时不时探头还击，子弹见底。
“喂！快点搞定啊！”老王急得直跳脚。
叶凡瘫在墙角，血流不止，衣服全染红了。
“陈…陈云…”他虚弱呻吟。
“我靠！”陈云一拳砸在面板上。系统警报尖啸，密码全试完了。
咦？等等！他赶紧摘下电子表。
“搞啥呢？”老王斜眼瞄来。
“表里藏了个破解芯片，”陈云掰开表壳。
“别问了，赶紧的！”
黑暗中，他手抖却准，捣鼓着豆大芯片。啪！子弹擦过手背，血珠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