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看到这个说明你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看着屏幕文字，浑身一激灵。
咔嚓！办公室门开了，熟悉身影出现。
陈云猛转身，看清来人，顿时如坠冰窖。
“哟，这么快就找到那些东西啦？”来人笑容诡异，“咱们聊聊呗。”
陈云死盯着江维，手指悄悄移向键盘。十年前实验室事故画面闪回——刺眼白光，尖锐警报，还有江维倒在血泊中。
“你不是死了吗？”陈云冷冷开口。
江维步入办公室，笑容阴森。
“死？哈，不过是场戏罢了。”他瞄了眼显示器。“看来你找到了些好玩的东西啊。”
陈云紧握存储设备：“十年来，你一直在背后搞鬼？”
“搞鬼？”江维笑了。
“这叫守护。陈云啊，"永生者"项目，比你想象中大多了。”
陈云盯着江维西装口袋里的手，办公室太小，要是他掏枪，自己根本躲不开。
“装死干嘛？”陈云拖延时间，暗暗寻找出路。
江维站在办公桌前，俯视陈云：“死了才能活。这项目就是要打破生死界限。你呢，就是最棒的实验品。”
这话砸得陈云心头一震。难怪这些年他在数据空间里如鱼得水，难怪终极防护协议对他有效。
“那天的事故…”
“不是事故。”江维打断他。
“是你的觉醒礼。可惜你跑了，害我们等了十年。”他掏出一样东西。
陈云瞳孔一缩，那是个怪模怪样的数据终端，散发着蓝光。
“猜猜这是啥？”江维举起终端，“这能让你永生哦。”
趁他分神，陈云掀桌就跑。可刚迈一步，就被股怪力定住了。
“想跑？”江维在后头说，“这回你别想溜了。”
陈云动弹不得，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这种被禁锢感，跟当年实验室里的数据风暴一模一样。他开始分析周围的数据流。
江维走近，终端的蓝光刺眼。
“十年来，我们一直在完善系统。”他狂热地说。“你体内的代码，就是最后一块拼图。”
陈云瞥见角落的监控，那黑盒子闪着红光。
不对劲啊，监控不该这样闪烁。除非…
“还记得当初觉醒的感觉吗？”江维挥舞着终端，在陈云眼前晃来晃去。
“超越人类极限的快感，掌控数据的爽感……”他自顾自地说着，压根没瞧见陈云眼里那抹诡异的神色。
陈云脑子飞速转动。这禁锢感，八成是个数据陷阱。
不过嘛，天底下哪有完美无缺的陷阱？
“江维，你想错了。”陈云语气淡淡。“永生？困在数据牢笼里算什么永生？”
“哈哈哈！”江维笑得前仰后合。
“瞧瞧你现在这副德性，还敢跟我谈永生？”他举着终端凑近陈云。“来吧，把十年前没完成的事做完。”
就这一瞬，陈云出手了。
十年里，他遇过太多数据陷阱，早就在潜意识里埋了无数反制代码。
趁着江维盯着终端的功夫，陈云激活了体内沉睡的代码。
“砰！”
陈云一把掀翻书柜，厚重的书本哗啦啦砸向江维。
趁他躲闪时，陈云挣脱束缚。
“我去！”江维怒吼，可陈云已经窜出办公室。
跑着跑着，陈云脑子里闪过监控的异常。
他忽然懂了——这什么“永生”仪式，怕是另有猫腻。眼下嘛，先甩掉江维再说。
走廊里，脚步声回荡。身后传来江维的咒骂：“跑啊！整栋楼都在老子手里！”
陈云咬牙，加快步伐。
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代码如流水般涌入系统。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警报声刺耳。江维的数据追踪像张大网，眼看就要把他网住。
“就这点本事？”江维在后头狂笑。
“这楼里每个角落都归我管！”
陈云冷笑，手上动作不停。十年前那场实验，让他对这种网络了如指掌。
这栋楼就是个大牢笼，可再严密的牢笼也有漏洞。
警报声断断续续，监控摄像头疯狂转动。陈云知道自己的代码起效了，但还不够。
他一边跑一边破解数据流。
“叮——”
叮！电梯停在楼层，门开了。陈云浑身紧绷，电梯里却空空如也。
啧，陷阱？机会？脑子里飞快盘算。
“哈哈哈，陈云，你跑不掉啦！”江维的声音从广播里炸开，回声嗡嗡。
“这楼里每个设备都是你的敌人哦～”
话音刚落，走廊温控系统就失了智，冷气呼呼往外喷。
陈云呼吸困难，脑子倒是格外清醒。嘿，这不就跟当年低温实验室一个鬼样子嘛。
拐过弯，咦？存储设备间？
门锁着，不过读卡器闪着诡异的绿光，嘿嘿，他的小代码搞的鬼。
掏出手机，啪啪几下，“咔哒”，门开了。
服务器、网络设备挤满了房间，蓝光闪烁，跟一堆冷冰冰的眼睛似的。
砰，关门。借着设备的光，陈云四处打量。
这些设备都连着大楼核心网络，正中下怀啊！
“嘿，有点意思。”陈云嘀咕着，手指在终端上飞舞。
屏幕上数据流哗啦啦，大楼网络图一目了然。嘴角一咧，这房间可真是个宝贝。
哒哒哒，门外脚步声急促。陈云手指一顿，马上又动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这藏身地就是他的反击基地。
“哼，就在附近吧你！”江维在走廊叫嚣。“觉得自己聪明？哈，你每步棋我都算准了！”
陈云懒得搭理，死盯屏幕。
咦？数据流里这些代码，怎么这么眼熟？
瞳孔一缩，手指敲得更快。
这代码，这结构，不就是十年前那晚，实验室里最后看到的玩意儿吗？
“不会吧…”陈云嘟囔，额头冒汗。
门外，江维脚步声逼近。陈云却像入了迷，全神贯注分析代码。
记忆翻涌，那个疯狂的实验，那些被掐断的程序，实验室里此起彼伏的惨叫…
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个不停。这代码跟十年前简直一模一样啊！
漏洞肯定也没变。陈云立马搭建起数据防火墙，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啧啧啧，江维啊江维。”陈云噗嗤一笑。
“你这控制系统就是个纸老虎吧？还不是靠那些老掉牙的数据在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