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楚小友曾在东郡便获我宗入宗资格,如今代表宗门参赛,倒也名正言顺。”
周衍抚须一笑。
楚天辰心中暗自盘算。
与其让孟子仪置身险地,落入长孙若云之手,自己多担些风险又何妨?
毕竟,沧澜图我势必要夺到手!
“有劳楚小友了。”
周衍郑重一礼。
“若能在丹道大会上力压白霁国,为我东圣国争光,宗门定有重赏!”
“前辈放心,晚辈定不负所托!”
楚天辰昂首挺胸,朗声道。
……
北郡密林深处,腐叶堆积的小径上,坍拖着染血的黑袍踉跄前行。
每一步落下,枯叶下都洇开暗红血渍。
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玉悬黎那招 “青麟破云” 的余威,至今仍在经脉中肆虐。
“哟,我们的大主教怎么这副惨状?”
阴冷的传音突然在识海中炸开。
坍身形骤止,眼中凶光暴涨,却因牵动伤势再度咳得弯下腰。
“藏头露尾的东西,滚出来!”
虚无中传来一阵桀桀怪笑。
“交出煞罗剑,又折在玉悬黎手里,往日威风哪去了?”
“少在这说风凉话,有屁快放!”
坍抹去嘴角血迹,冷笑道。
“长孙若云那边的事,你打算如何了结?”
那声音陡然转厉。
“总不能等你养好了伤,沧澜图早成了别人囊中之物!”
坍瞳孔微缩,枯枝在脚下被碾得粉碎。
“那你说怎么办?白霁国那群老东西虎视眈眈,玉悬黎和张太阙又横插一脚……”
“我有一计。”
声音顿了顿,带着几分阴鸷。
“听说楚天辰现身西郡金钟城了?”
坍浑身一震,伤口迸裂的疼痛都顾不上。
“他怎么会在那里?那小子不是该在东郡……”
“何必管他从哪来?”
对方嗤笑。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孟子仪身上,只要抓了楚天辰,还怕得不到沧澜图?紫霄龙皇血脉,可比那扶桑古祖血脉的丫头更有价值!”
坍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却被牵动伤势,咳得涕泪横流。
“不过这事你就别插手了。”
那声音愈发轻蔑。
“养好你的伤吧,等沧澜图到手,这大主教的位子……怕是也该换人坐坐了!”
坍暴怒如雷,周身魔气疯狂翻涌,却因伤势反噬瘫倒在地。
密林深处传来阵阵阴森的笑声,渐渐消散在夜风中。
只留下坍在满地落叶中,目眦欲裂地握紧了拳头。
深夜的高家府邸。
周衍轻抚折扇,目光如炬。
“楚小友今夜连诛孤云三大杀手,又与玉悬黎激战而不落下风,此等壮举,不出三日便会传遍金钟城,届时仙凡楼必定有所动作。”
他顿了顿,沉声道。
“依老夫之见,在风云宴前,你暂且留在高家养精蓄锐,万不可再轻易露面。”
楚天辰微微颔首,深知周衍所言极是。
自己身怀紫霄龙皇血脉还囚了殷子虚,一旦身份暴露,必将引来各方势力围剿。
“周前辈所言在理,晚辈定当谨慎行事。”
话音未落,周衍已取出一本古朴的丹书。
泛黄的封面上,“衍天丹诀”四个篆字流转着淡淡金光。
“这是贵宗镇派丹典,晚辈尚未入门,实在受之有愧!”
楚天辰瞳孔骤缩,急忙推辞。
“楚小友不必过谦。”
周衍将丹书塞到他手中,语重心长道。
“半月后的丹道大会,你既要代表我衍天丹宗出战,若无衍天丹诀相助,如何能与白霁国顶尖炼丹师抗衡?再者,你虽未正式入门,但只要你愿意,我衍天丹宗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这丹诀于你,不过是早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