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不好,别是胎儿有什么异动。
她赶紧躺下来,让自己安静下来。
如此歇了半天,还睡了一小觉,起来以后,身子更是发沉。
“大奶奶,不会是动了胎气吧?”张妈妈很是担心。
“这趟出去,只怕是沾染了一些毒气,张妈妈,你去把郝大夫叫过来,让他给我放放血,把毒气排一排。”
林诗诗也不敢大意,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可不能出事。
沈玉娇那里,她也先 放一下,不然,她总要顺势把这个女人除掉。
郝大夫过来以后,替她放了一些血,又开了几服药,让她务必静心安养。
林诗诗自然应下。
郝大夫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周瑾过来,周瑾才得知林诗诗身体不适,进去的时候轻手轻脚的。
林诗诗让她进去。
“大嫂,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请御医?”
“不用,我心里有数。”
如果去请御医,很快就会传到陆昶的耳朵里,现在是非常时期,林诗诗不想让陆昶分心。
周瑾担忧的看了一眼林诗诗,道:“大嫂,最近情况比较多,我想跟春一夏二秋三冬四说个话。”
林诗诗知道她没坏心眼,允了。
“大嫂,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没一会的功夫,周瑾又回来了。
“瑾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林诗诗顺口问道。
“无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周瑾赶忙摇头。
林诗诗哦了一声,无事那最好。
周瑾出了院子,吁了一口气。她过来,其实是想告诉林诗诗,鲁国公老夫人突然没了。
鲁国公府里面,也有她训练的丫鬟,但都在郭宝芝那里,孩子们那里也放了两个,老夫人说她不需要,她不喜欢新面孔。
今天,那边给她递来信,老夫人正在喝茶,突然翻了白眼,人就没了。
现在鲁国公府封锁了消息,正在追查死因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周瑾觉得此事蹊跷,想过来找林诗诗分析分析,但看到林诗诗婶子不舒服,怕给她添负担,便装作没事走了。
“这可怎么办,要不还是想办法告诉昶哥哥吧。”周瑾想。她向来大脑比较简单,看事只能看一层,担心因为自己的粗浅,而丧失重大时机。
鲁国公府,鲁凌薇和鲁凌霄悲痛异常,鲁凌薇坚持定然是有人害了老夫人,怨恨的看着鲁凌霄。
鲁凌霄怒道:“凌薇,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邓姝月一早就去宫里了,你总不可能怀疑是她吧。”
鲁凌薇 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哭道:“反正只要她回府,就没好事情。祖母本来好好的,都是被她气死的。”
“不可理喻。”
鲁凌薇悄悄请了相熟的大夫来检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说老夫人身体亏空已久,最近情绪波动较大,也许是这个导致的。
鲁凌薇虽然不甘心,但也无计可施,偏偏邓姝月在这个时间段还不在府上。
在宫里的邓姝月得知老夫人已经去世以后,高兴得欢呼雀跃,荣贵妃等她高兴完了,道:“你赶紧回去吧,别露馅了。”
“放心吧,贵妃姐姐。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
邓姝月坐着马车回来了,她一脸无辜的还要去祠堂抄写《女戒》,却被鲁凌霄叫了回来。
“老夫人去世了?”她眼睛睁得圆圆的,十分意外的样子。
鲁凌霄沉痛的点头。
“一会宝芝要回府,你低调一点,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鲁凌霄正色道。
“将军,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之前那样,也只是担心带不回孩子,如今,我没什么好担忧的,自然不会惹事,我可以对天发誓。”邓姝月竖起手指,想要立誓。
鲁凌霄凝视着她,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邓姝月忍下心中的不适,发起誓来:“苍天在上,我邓姝月,如果敢在祖母丧事期间,陷害郭宝芝,就让我不得好死。”
等她话说完了,鲁凌霄才道:
“姝月,我相信你,何必真的发誓。”
傍晚,郭宝芝回到府上,看到老夫人已去,伤心欲绝。
哭过之后,不得不打起精神,和鲁凌薇一起张罗后事。
棺材是早就准备好的,灵堂很快搭了起来,老夫人被沐浴之后,穿上寿服,被放入了灵柩之中。
前几天被摘下的白灯笼又被挂了起来,外面的人议论纷纷。
“不是说府上的夫人起死回生,已经活过来了么,怎么又挂起白灯笼。”
“是老夫人去世了。”
这段时间,鲁国公府的是非确实比较多。
“凌霄,孩子们还小,我晚上陪着他们吧。”邓姝月道。
府里有鲁凌薇和郭宝芝主事,邓姝月也插不进去,就主动提出自己陪三个孩子。
鲁凌薇直接回绝了,道:“孩子们有嬷嬷们,不需要你。”
“凌薇,我就在外面的屋子,也不进去,万一孩子们有个什么事,也能有……我好歹也算半个主子。”邓姝月放低姿态。
鲁凌霄开口:“那你就在外面守着。”
“好,将军,你放心,我绝不进去。孩子们有什么事,都算在我身上,我以我项上人头作保。”她发誓一般。
鲁凌薇还要反对,鲁凌霄沉下脸,道:“这府里,我说了算。”
鲁凌薇盯着邓姝月,道:“邓姨娘,刚才是你说的,孩子们但凡有事,你要拿你的人头作保。”
“凌薇妹妹,我知道你对我有些偏见,但我真不是没有大局观的人。我保证,我去守着孩子们,也只是为了他们好,他们要是有任何事情,都算是我的。”邓姝月好声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