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宁玉柔目光死死锁住师兰依。

    师兰依面不改色,依旧笑得风情万种:“宁小姐,血口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宁玉柔紧咬银牙,目光如炬:“如果我两兄妹不足以让你开口,下次我多带点人来。”

    师兰依哈哈笑了起来:“你觉得,你们兄妹俩还出得去吗?”

    言罢,师兰依一眯眼,喝道:“动手!”

    锵——!

    堵在门口的大汉们,熟练地抽出藏在食桌底下的长刀。

    一股脑儿拥了上去。

    弟弟宁子安早就蓄势待发。

    宝剑闪着寒光就扑向了人群。

    姐姐宁玉柔动作更快。

    一声清脆的宝剑出鞘声过后。

    人便如一只轻雁滑向了师兰依。

    师兰依一摆手,小臂上缠着的轻纱如水般卷住宁玉柔的宝剑。

    接着轻轻一带,便将宁玉柔拽了过去。

    雪白晃动中,她已从衣襟处摸出一把南洋传入北洲的爪刀。

    食指上轻轻一转,便要取宁玉柔的双眼。

    那宁玉柔也是一把好手,失去平衡的身躯倔强拧动,一下便把宝剑抽出,嘡啷一声荡开爪刀锋芒。

    一时间,整个客堂内尽是金石交击声。

    然而混乱中,有两个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坐在门口的秀才见那一大桌丰盛的佳肴没人享用。

    抬着炒饭便摸了过去。

    刚一坐下,便把那盘回锅肉扣进碗里。

    吃的正香呢,正对面又坐下个老头。

    老头也是饿得不行,抓起炖得烂熟的猪肘子就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过后,拿起酒盅闷了一大口。

    “陆天明,你还是个人吗?追了我七天六夜,你不累?”老头头也不抬的问道。

    陆天明伸指一弹,一片回锅肉高高抛起,掉到了横梁上的一个酒坛子里。

    酒坛子里面有淡淡金光冒出,里面的酒水荡漾中,金光映射到屋顶,有些炫目。

    “怎么不累?累得我都想骂娘了。”陆天明嚼着肉片含糊道。

    “累你还追?就不能消停会?”

    “再累也要追,不把你埋了,晚上睡不着觉。”

    老头啪一下把酒盅摔桌上:“老子要不是受了伤,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死。”

    陆天明挑了挑眉:“趁你病要你命,这个道理蔡大人应该清楚。”

    老头一冷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姓?”

    陆天明把老头面前的猪肘子端到自己跟前:“我不仅知道你姓蔡,还知道你叫蔡泽,你被上面出卖了,我离开十里镇的时候,有人给我送了封信。”

    陆天明当然是吓唬蔡泽。

    因为他也不知临走时身上那封信是从哪冒出来的。

    蔡泽当然不信,他上下打量陆天明:“你这身修为,谁教你的?”

    陆天明得意道:“自学成才。”

    “你放屁!”蔡泽啐了一口,“你背后肯定有个高人,不然我的剑阵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破了?”

    陆天明咧嘴一笑:“知道就好,你也别跑了,我借把刀给你,自裁吧,起码死得体面。”

    说着,陆天明轻敲戒尺,正好撞到一个大汉的手肘。

    那大汉手臂发麻,长刀脱手而出。

    陆天明接住长刀,放到了蔡泽跟前。

    蔡泽拿起刀,唰地向陆天明扔去。

    陆天明偏头躲过,刀又回到了大汉手里。

    只是来势太猛,大汉抓不住,眨眼便被穿透。

    陆天明摇头吓唬道:“非要我把师父搬出来?”

    蔡泽瞪眼道:“来了再说,老子就不信了,会死在一个瘸子手里。”

    说话间,有个大汉被宁子安一剑挑到桌边。

    眼看就要把桌上的吃食打翻。

    蔡泽眼疾手快,伸手一捏,直接把那大汉的脖子拧断,然后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