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我父亲，灭我宗门……你不得好死！”金文祥还算硬气，可他的气息已然萎靡到了极致。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牧羽被他滑稽的表情逗笑了。
“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法天象地！”
说罢，牧羽眸中再一次泛起了紫光，在金文祥吃惊的目光下，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牧羽和金文祥的法天象地虽是一种功法，但是在本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金文祥主要是依靠剥夺众多南希宗弟子的生命之力，强行用出，没办法发挥出全部的威力不说，还容易遭到反噬。
牧羽就不一样了，《青木锻体术》和庞大的修为相辅相成，毫不夸张的说，他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庞大的生命之力源泉，仅凭一人之力便能轻易使出法象天地。
“这！这不可能！这功法施展的时候需要庞大的生命力滋养你一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生命？”
金文祥瘫软在地，目瞪口呆的盯着比自己方才还要大数倍的巨人。
“去地府问阎王爷吧！”
牧羽神情严肃，手掌如同天穹倾覆般压下之时，却忽然解除了法天象地，像是戏耍一样将鳞片包裹着的手指抵在了金文祥的脑门。
“让我看看，你们南溪宗究竟在暗中谋划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的宗门中，居然有两个不为人知的邪门歪道之法，这绝非寻常。
如果说他们背后没有什么更大的势力，牧羽是不信的。
恰好他在吸收山灵鳞片之后，得到了一个特殊能力，只需要将自己的灵力深入对方灵海，就能读取他的全部记忆。
此时的金文翔已经被吓成了傻子，任由牧羽的灵力在自己灵海中翻江倒海，没办法反抗半分。
毕竟，宗门被毁，父亲被杀，就连自己最得意的功法也被对方轻易夺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
紫色的光芒从牧羽的手上倾泻而下，将金文祥完全笼罩。
无数的记忆碎片犹如走马灯一般他眼前闪过。
“祭坛？月神之体？”牧羽有些奇怪的喃喃自语。
结合金文翔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在联想近几日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其实南溪宗邀约沈凌雪前来赴宴，本就是一场提前设计好的鸿门宴，想要群起而攻之将其拿下。
随后让少主金文祥与其结合，得到皎月神女的月神圣体。
“原来如此。”牧羽眼中寒光乍现。
他们要强娶沈凌雪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多是为了得到月神圣体。
只是没想到，沈凌雪宁死不从，重伤之下，直接跳进灵气基本绝迹的山谷。
不过，勾起牧羽兴趣的却是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溪宗地下祭坛。
没错，他们师徒三人灭了山灵，只是将半个南溪山给削平了而已，并未发现南溪宗地下居然还有一个规模极大的地下祭坛。
要不是因为牧羽得到了读取记忆的能力，恐怕这个秘密将永世不为人知。
记忆碎片之中，他还看到了南溪宗宗主在地下祭坛与一个神秘黑影交谈的场景，至于交谈内容和对方的身份，记忆碎片并没有显现出来。
有用的信息只有这么多，金文翔身上的价值也已经全部榨干。
对于无用之人，牧羽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送他上路也只是顺手的事。
牧羽转身，看见自己的两个徒儿正站在远处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师……师尊。”楚楚缩在沈凌雪身后，圆圆的小脸透着几分惊恐。
牧羽当即明白了缘由，随后解除山灵之力，手上的鳞片也渐渐褪去，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师尊，你刚才的模样实属吓人。”沈凌雪的面色苍白，显然是被刚才的法天象地吓到了。
牧羽摊开双臂走向两女：“你看，为师这不好好的吗。”
说着，他将两女拥入怀中，轻声安抚。
“别害怕，师尊永远保护你们。”
“嗯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胆小的楚楚也放下了戒备。
牧羽随后将方才他在记忆碎片中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两人。
当听到“鸿门宴”三个字时，沈凌雪被气得小脸通红。
“可恶，居然敢骗本姑娘，本姑娘一定要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南溪宗已经没了，被你亲手灭掉的。”一旁的牧羽满脸黑线。
“哦……”沈凌雪缓缓转过身，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向来在徒儿面前严肃的牧羽也被这一幕逗笑了。
他是怎么教出来这个笨蛋美人的？
看着如此融洽的两人，一旁的楚楚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心中居然莫名升腾起几分醋意。
“说起祭坛……”沈凌雪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指向南溪山的另一端。
“我在上山之前，误打误撞的走到了一处坟地，正是位于南溪山的山阴之处。”
他快步走到牧羽面前，脸上写满了疑惑之色。
“我当时还奇怪呢，怎么会有人把坟墓安置在山阴之处，难道不怕有邪灵侵扰吗？”
听到这番话，牧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按照常理来说，山上的人一般都会将逝者埋葬在山阳之处。
毕竟那里阳光充足，也少有灵兽侵扰，更不会出现畏惧阳光的邪灵。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一探究竟。”
自从他们来到南溪山，一桩又一桩诡异之事层出不穷。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座山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诡异的坟地，神秘的黑影，不知建在何处的地下祭坛。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呢。”牧羽微微一笑，迈开步子，带着两女向前方走去。
山阴处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把三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都这个时辰了，为什么太阳还没升起来？”
沈凌雪抬头仰望挂在头顶上的月亮，这么长时间了，月亮的位置居然一点都没变。
但是他们清楚地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按照常理，此时的太阳早已就应该从东边升起了才对。
可现在展现在三人面前更诡异的，则是这片乌烟瘴气的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