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厢灯光开始亮堂,我们三人都看着李娆。
结果一看之下,有点震惊,这女人还挺好看的啊,长得温婉端正,一袭红衣之下,如古代的大家闺秀。
作为正经的老色狼,老鱼一时看呆:“还别说,挺漂亮,你咋那么想不开,吊死在这车厢呢。”
李娆闻言,眼眶通红,但鬼是没有眼泪的。
她说自己来自农村,来到大城市打工,本来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人生。
憧憬着对未来的无限幻想,所以拼命的打工,拼命的赚钱。
由于没有文化,又没有人脉,他没有白领的本事,只能干一些最卑微的活。
“我做过洗碗工,也做过服务员,白天在饭店,晚上的时候,会出来发宣传单。”李娆苦涩一笑:“那段日子虽然苦,但是我过的很充实。”
“直到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叫阿豪,是我的男朋友。”
李娆说阿豪是个五金店的老板,据说开了好几家分店,为人仗义。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过很多。
后来两人情投意合,就成了男女朋友。
本来是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我听了也不解。
“那你为何还自杀呢?”我问道。
李娆说他们曾约定,以后一定要过上好日子,结果呢,有一天,阿豪失踪了。
后来听说死了,因为和人打架,送到医院抢救,不治身亡。
因为阿豪家里人看不起李娆,所以没有通知她。
以至于那段时间,她哭得不行,那是她一段的爱情的故事,无疾而终。
但更为悲惨的是,阿豪临死前,拿走了她所有的存款。
人财两空,李娆伤心欲绝,在那天晚上,她发宣传单,迷迷糊糊的来到了地铁,就这么上吊死了。
死后阴魂不散,一直在里头游走,午夜时分才会出现。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不肯离去了,这是有心病未了。
“那你为何不肯离开?”
李娆抬头:“阿豪说过,他会等着我,我只想听他亲口说的话,我要他娶我。”
这是她的执着,我和老鱼不禁唏嘘。
心想,这女人真是痴情啊。
农村来的姑娘,憧憬大城市的美好,可惜最终无疾而终。
想到这,我说道:“我若是将你强行收服,有违人性,你是否真想亲口听到阿豪的嘱托?”
李娆点头,她很激动:“我愿意,我只想他的诺言,不管什么都可以。”
我低头沉默,想了想,说道:“老鱼,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服她?”
老鱼摇头,说没有带东西出来。
我们三人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东西。
李娆见状,说不用了,随即整个人消失在那双绣花鞋中。
我捡起来,想了想,递给刘伟:“你自己收好。”
刘伟惊恐:“师父,我不要啊,你拿着吧。”
我直接怒视,就这胆子还想当我的徒弟呢。
地铁到站后,我们三人有惊无险的走出,直到大街上,刘伟才算松了口气。
此时,老鱼问我是不是想去找阿豪。
我说是的,如果阿豪真的死了,我可以借死人的尸运,或许还能留下一些话。
老鱼很清楚,也没说啥。
回到住处后,刘伟将绣花鞋放在沙发上,自个跑过来说要跟我们一起睡。
因为他打死也不敢和一个女鬼同住一个屋子。
这我能理解,就让他和老鱼挤一挤。
隔天一大早,我让刘伟去打听一下阿豪下葬的地方。
这件事倒也没有那么难,在李娆的指引下,说出了当年阿豪的五金电位置,打听一下就有了。
刘伟为了活命,自然乐于去行动。
结果到了中午回来的时候,刘伟神色古怪,瞅了眼自己房间沙发上的绣花鞋,偷偷的把门一关。
“师父,有点问题啊?”
“有啥问题?”
刘伟神秘兮兮的说:“我去打听了一下,那个阿豪好像没死啊。”
“啥,没死?”我和老鱼震惊不已。
“是的,听五金店隔壁的老板说,阿豪当年的确和人打架了,但没死啊,搬走了,我去殡仪馆也问过人,查过资料,没有阿豪这个人。”
我越想越古怪,什么意思,那阿豪难道死而复生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可能,除非就是那阿豪故意的,骗了李娆。
“老鱼,这阿豪有问题。”
“嗯,这女人真苦啊,我估计是遇到渣男了。”老鱼嘀咕道。
随即,我们三出门,又专门打车去了阿豪的五金店,从隔壁老板娘口中得知。
阿豪当年是个嗜赌如命的人,经常交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不务正业。
虽然开了一家五金店,但那也是亏损的状态。
老板娘说阿豪这个人除了花心外,经常带回来不少女人。
我问她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李娆的女人。
老板娘叹气,说知道,那个李娆很苦命,吊死在了地铁站里头。
至于阿豪,早就不知所踪了。
我一想,完了,找不到人了。
于是问道:“那阿豪现在是死是活,您知道吗?”
老板娘想了想:“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可以去他的老房子看看。”
随后,老板娘给了一个地址。
我们三立马驱车赶往,出了城,到了一处郊外的城乡结合部,找到了一间破旧的老瓦房。
老瓦房看起来很破旧,四周都是老大爷大妈,一番打听后,我们找到了阿豪的老家。
大门虚掩着,外头的窗户都破碎了不少,看起来很破。
我在外头看了一眼,就说:“刘伟,你进去看看!”
刘伟一脸幽怨:“师父,你就那么爱使唤,我不敢啊。”
我沉着脸:“身为男人,要大胆,畏头畏尾的,像什么样子。”
刘伟嘀咕,但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然后进去打探。
我和老鱼在外头观察片刻,大概过了几分钟,刘伟慌张出来:“师父,你快进去看看,那家伙好像死了。”
我心头咯噔一下,急忙跑进去一看。
在最里头的一间卧室里头,我见到一个邋遢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躺在床上,边上都是酒瓶子,一股浓重的酒味和恶臭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