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尼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就是开个当铺混口饭吃,都有人捣乱。
随着听他们几个人的怒骂,我也算听明白一些。
当铺的行业与其他不同,因为都是收人家货物,低价买高价卖。
说白了,就是打着抵押的幌子,给放高利贷。
所以这种擦边的生意,自然要牵扯一些江湖无赖。
没想到我一个收邪物的竟然会牵扯到竞争。
我无奈道:“各位老板,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你做你的,何况咱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类目。”
青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本就不大的房间我很快就被人群所包围起来。
“小兔崽子,开当铺还这么寒酸,要是想干这行也行,以后收到的东西必须交给我们老板虎爷,老板答应,会给你收益的百分之五,要是不想干,就立马关门!”
我说:“你说的这个虽然很不错,但是我收的东西,你们虎爷未必敢要啊,再说了咱们也不是一个行业的。”
“呦,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我们当铺不要的东西。”
“你们等下,玻璃上的广告我还没贴完。”
一边说着,我在抽屉里取出一张贴纸,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贴在玻璃内侧,写着“不祥之物皆可收”。
“这是什么东西?”青年愣了一下。
“狗哥,这小子不会是耍我们呢吧。”
旁边的几个小喽啰也来了火气,窜登着要给我一点教训。
我说:“不认识字吗,不祥之物就是不祥的东西,你回去告诉下你们虎爷,我这里的当铺和你的不一样,另外如果家里有什么风水问题,算命破煞都可以来找我,不送了。”
随后我坐在一旁的破旧的沙发,不再多言。
那位叫狗哥的人再三犹豫过后也没有继续找茬,而是坐在我的对面,我观他面相无福,颧骨凹陷,下巴又短,还生着连心眉毛,头发杂乱,后脑勺的鬓角像地里的茅草一样,这种人的八字格局绝对不会好,除了当马仔,以后也是孤苦饿死的面相。
至于“饿死”,不要以为是危言耸听,哪怕现在衣食富足,仍会有多人都会饿死。
就像临终前吃不下去东西,在医院打着注射液,熬了好长时间,胃里没有一滴油水,这种就是饿死。
狗哥说:“虎爷让我们过来看看生意,结果你说你算命的,这点不能够说服我,咱们江湖儿女,讲究一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说你是算命的,那给我算一卦。”
他言语中尽是挑衅,屋内聚集着一大帮地皮流氓。
我也不想和他们发生争执,虽说咱们现在实力有,也会术数。
可毕竟在这条街谋生,目标赚取个六千万。
我说:“其实你不用算,观你面相,眉头煞气侵入左眼,左目为阳,右目为阴,这叫乌云盖日,损父亲,十五日之前你父亲过世了。”
那个叫狗哥的男子,身体猛地哆嗦一下,眼神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说,你是不是赖皮子他的人!”
“什么赖皮子,我不认识,另外话我都说了,你若不信也无所谓,这煞气并没有散去,还在你的面部,证明你家中有一样物品招了煞气,而额头位于南部,左眼位于东方,所以在东南方向你可以寻找一下,若是东西有价值,你可以卖给我,我能救你的命。”
点到为止,我没有继续多言,而是叼着香烟盯着男子的双眸。
眼看着斗大的汗珠滴落,对方有了一丝慌乱。
他猛地起身,恭敬鞠躬,这一幕把周围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青年连忙道:“狗哥,你糊涂了,给他鞠躬干什么?”
“闭嘴,都散了,这位先生是高人。”男子呵斥了一句,恭敬道:“先生,我叫苟坚强,他们叫我狗哥,您叫我坚强就行,这件事情是我们的误会,等下我会和虎哥把事情讲清楚,对不起,打扰了。”
其他几人还想追问,结果苟坚强的再次怒斥,大家先后离开了当铺。
一个人狠不狠,最重要的部位就是看眼睛。
苟坚强虽然长得面相低贱,可眼神却很凌厉,这种人杀心重,越重越造因果,因果越重,最后反噬的越厉害,引来最后晚年被饿死的困局。
等着所有人离开以后,我继续打扫起了卫生。
始终不见阿楠回来,不过她不归我管,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丫放假,我就把他接回来,打算晚上庆祝一下开业,吃点烧烤。
正当我准备关门的时候,苟坚强抱着一个红包裹,匆匆跑了过来,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脸都是冷汗,本就是燥热的天气,他脸色却是发白。
我说:“不好意思,准备关门了。”
“大师,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您一说煞气我想起来了,这东西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留下的,始终被我放在东南角的柜子里,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不过这玩意儿是挺邪啊。”
苟坚强吞了口唾沫,那个紧张的模样,就好像初入江湖的青涩少年。
别说多牛逼,多胆大的人,在真正面对未知的时候,本能都会感觉一种由内而外的畏惧。
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说:“那行吧,看一眼,东西没问题你就留下,不过当铺有规矩,不管你东西多值钱,我只出一块。”
“只要您能帮我收走,别说您给我一块,我给您都行啊。”
苟坚强的脸色尴尬,苦笑了一声,恨不得留下来立刻就跑。
我其实也挺好奇是什么东西,因为他脸上的煞气很浓,不像是一两天造成的,这东西少说也得存在至少一百天,煞气才会侵入命门。
重新回到当铺,在空荡的柜台前,我把红布缓缓打开,结果里面竟然摆着一张女人的遗像。
女人年纪二十多,穿着碎花裙,照片里露着甜甜笑容,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算是中上等,而且她还有着一种邻家女孩儿的亲切感。
然而我目光停留照片不到三十秒,眼看着遗像女人的嘴角渐渐向下,变为怨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