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接着嘲讽道:“这些可都是被灵异局这些年镇压毁了的恶灵残识。怎么样,用你的大阵好好招待它们吧!”
我心里一阵发凉。
这些家伙,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黑影开始变幻形态,竟然模仿起我见过的熟人来。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房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地喊着:“救我火柴救救我”
我的心猛地一颤,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看到昔日好友这副模样,还是让我心里一阵难受。
紧接着,李阳的身影又浮现出来。
他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怎么样,李火柴?没想到吧?你引以为傲的阵法,也不过如此嘛!”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与房鹏、李阳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要驱散这些扰乱我心神的幻象。
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阵法上已经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不行,绝对不能让阵法被破!”
我心中暗暗发狠,毫不犹豫地撕开了自己的掌心。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我忍着剧痛,将血液注入阵眼。
刹那间,符文与珠子同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形成一条条血色锁链,缠绕住逼近的黑影。
我咬紧牙关,忍受着掌心传来的剧烈疼痛,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来吧,看看是你们的恶灵残识厉害,还是我的血阵更强!”
我低吼一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场生死之战中。
黑影被锁链贯穿后发出凄厉惨叫,如同被撕裂的布帛,化作点点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我刚松了口气,却发现更多黑影从地下钻出,如同黑色藤蔓般攀附在阵法上。
这些紧紧贴在阵法的表面,不断吸收着阵法中的灵力。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阵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
“这是噬灵影!”我心中一惊,瞬间认出了这些诡异的存在。
噬灵影,一种以灵力为食的奇特存在。
它们就像是灵力世界的蛀虫,能够迅速吞噬任何形式的灵力。
我曾在古籍中读到过它们的记载,却没想到今天会亲眼见到。
眼看着阵法被一点点蚕食,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阵法就会彻底崩溃。
到那时,我将毫无防护,任人宰割。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咬紧牙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疯狂的想法闪过我的脑海。
既然这些噬灵影以灵力为食,那么为什么不把它们变成我的武器呢?
“拼了!”
我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阵法的每一个节点。
然后,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改变阵法的结构,将原本的防御性质转变为吞噬。
这个过程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个阵法崩溃。
“来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噬灵影!”
我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既然你们喜欢吃灵力,那就让你们吃个够!”
阵法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强烈,那些黑色藤蔓般的噬灵影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
但为时已晚,它们已经被我改造后的阵法牢牢锁定。
我能感觉到,那些噬灵影正在被阵法强行吸收。
它们挣扎着,尖叫着,但最终还是无法逃脱被吞噬的命运。
随着最后一波黑影被彻底吞噬,大阵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那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烈,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驱散了所有阴霾。
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将黑暗刺穿。
光芒中夹杂着细碎的金色粒子,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场璀璨的流星雨。
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变化让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莎莎和老王的真实面目完全暴露在金光之下,他们的僵尸本体显露无遗。
莎莎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就像干涸的河床。
她的指甲又长又锋利,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老王的状况更加可怕。他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他的牙齿尖利如刀,嘴角还挂着一丝暗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迹还是别的什么。
两个僵尸被金光牢牢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他们痛苦地挣扎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这画面太刺激了吧!”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睛却无法从这惊悚的场景上移开。
金光似乎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莎莎和老王的皮肤开始冒烟,散发出一股焦糊的气味。
他们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眼中的凶光也渐渐暗淡下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他们是僵尸,但之前毕竟也帮过我。
看到他们如此痛苦,我竟有一丝不忍。
但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唯一能解决危机的办法。
就在这时,莎莎突然转过头来,用那双灰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听清她的话。
我手指微微颤抖着摸向腰间。
那里挂着我最后的杀手锏,捆尸索和桃木钉。
这可是我从师父那里偷学来的压箱底绝活,平时都舍不得用。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低声念叨着。
这句网上流传的土味情话,此刻倒是莫名应景。
我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甩出捆尸索。
那索子好像有了生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缠绕在莎莎和老王身上。
“嗷呜——”两个僵尸发出痛苦的嚎叫,挣扎得更加剧烈。
但捆尸索越收越紧,他们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我不敢耽搁,左手掏出桃木钉,对准莎莎的额头就要钉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莎莎那双灰白的眼睛突然恢复了一丝神采,直直地看向我。
“李火柴”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谢谢”
我的手顿时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