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于羞耻,她的唇双眸只能盯着手里的黑色蛇尾看。

    她诧异看着黑玉赫蛇尾上,那一片特殊的鳞片缓缓张开。

    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从内撑开了那片鳞片。

    然后,露出了纪长安经常从黑玉赫人身上看见的那个

    纪长安:“啊!!!”

    她分不清自己是被吓的,还是因为黑玉赫取内丹所造成的。

    “宝宝。”

    黑玉赫含糊的声音响起,

    “雄黄酒要为夫的命了。”

    你也要本君的命了。

    纪长安一时又不敢甩脱手里的蛇尾。

    她能怎么办?这雄黄酒定然是很厉害的?

    可也能对一条蛇,起到这般的作用吗?

    纪长安也不是很懂。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只能被黑玉赫牵引着走。

    这便导致了, 整座室内都弥漫着一种秽乱之象

    窗外的风,摇曳着树影,簌簌声中,纪长安近乎哭着求了一夜。

    第二日她满身萎靡的起身,两只手的手心发麻红肿,长发梳拢到肩侧。

    赶着起身去送黑玉赫的人身去贡院。

    她的双眼红的仿若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刚梳好妆,站起身来腿就软了。

    整个人都要往旁边倒去。

    青衣和赤衣急忙扶住了纪长安。

    她的腰身上,懒懒缠着的黑蛇体贴道:

    “也不必送了,为夫只去三天就回,夫人还是回去睡睡。”

    它的身上都是宝宝的香气。

    昨夜它闹得虽然有点儿过,但小小的过了点瘾。

    今晚还想。

    纪长安气的一把掐住它的蛇尾,又想起这尾巴尖上,藏着的是它的什么东西后。

    她宛若烫手山芋一般,将手里的蛇尾丢开。

    “我不放心,我还是去送送。”

    她让青衣扶着她,上了软轿一路赶到了大门处。

    远远看去,黑玉赫长身玉立,一席黑色长衫,雨水伺候在他的身边,背上背着一个书生必备的书篓。

    纪淮也是一脸的憔悴苍白,由蔡菱扶着站在大门口,叮嘱着他家阿赫。

    他的眼圈红红的,

    “阿赫啊,要是考不上咱也不愁,千万别去了别家,你就是咱家的人。”

    这种亲近感,伴随着畏惧感,让纪淮很担心阿赫离了这家门。

    会被别人拐跑了。

    他从看到阿赫的第一眼,就从心理上认为这是纪家的人。

    “我把阿赫当成了亲儿子不是,我把自己当成了阿赫的亲儿子啊,也不是那个意思啦。”

    纪淮怎么说,怎么觉得不对劲。

    他有点儿扭捏,又狠狠的拍了一下阿赫的肩,哭道:

    “阿赫,你一定要回来啊。”

    黑玉赫微微的勾了下嘴角,目光定定的落在身后赶来的,一脸苍白病弱的宝宝身上,

    “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有他的宝宝在这里,他就算是去了刀山火海,也会回来的。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内响起一道哭声,

    “淮郎。”

    随着元锦萱那充满了委屈的哭声响起,一道身影冲进了纪淮的怀中。

    “淮郎,你是不是不要妾身了?”

    纪长安和站在纪淮身后的蔡菱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在眼中都看到了一股恶寒之感。

    说实在话,元锦萱现在的年纪已经不轻了。

    她十九岁时,自愿签下《纳妾书》,给闻家的老爷做妾。

    二十五岁遇到纪淮。

    因为当年元锦萱长得漂亮,容貌得天独厚。

    元锦萱对纪淮谎称自己不过十九岁。

    但实际上她是在二十六岁的那一年,生下的纪长安。

    现在的元锦萱已经有四十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