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吧,我会查清楚的。”

    说真的,陈哲真的不想跟胡玲住一起,跟她住一起受限制太多了,真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胡玲准备回房间的时候,陈哲叫住了她。

    “胡姐,能跟你说件事吗?”

    “什么事?”

    “陈思要破产了。”

    胡玲眉毛跳动了一下。

    “然后呢?”

    陈玲看胡玲没有多大反应,又继续说道;“之前你不在的时候,她帮了我们玲珑会所很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她?”

    陈哲点了点头。

    “算是我求你。”

    “你说说看。”

    陈哲把陈思的事情说了一遍,如果胡玲能够帮得上忙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胡玲没听完就摇了摇头。

    “这个忙我帮不上,她欠的钱太多了,东海市银行的行长已经换人了,我掌握的是前任银行行长的信息,我劝你也不用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之前帮过我们,我很感激她,她破产之后,我愿意承担她后续的生活费用,但是要帮她还钱,要帮她借钱,这个我做不到。”

    “胡姐,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陈哲问道。

    他还是不想让陈思破产,因为他感觉陈思破产之后她会受不了,今天看她的时候,她的状态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如果她真的破产的话,她可能就想不开了。

    “办法有啊,你去说服东海市银行的那个行长,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那个女人,我都搞不定,更别说是你了,所以陈思破产是注定的,她步子迈的太大了,而且没有前瞻性。”

    “胡姐,那个银行行长的资料你能给我一下吗?”

    陈哲问道。

    胡玲微微皱眉;“还是想帮她?”

    “我想试一试。”

    胡玲犹豫了一下;“给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别把玲珑会所扯上去。”

    “好,这点我明白。”

    ……

    深夜,陈哲房间里的电脑还在闪。

    他看完了现任东海市银行行长的所有资料。

    发现这个人还真的不好搞。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这个人就是唐子豪的母亲木婉之。

    木婉之对自己的印象还有对玲珑会所的印象都不太好,这一点从上次跟她谈话就能看得出来。

    “难道这真的就是一个死局吗?”

    陈哲自言自语了起来。

    自己就直接这样过去找木婉之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连面都见不上。

    他又想通过唐子豪,可是想了想,好像木婉之不喜欢自己跟他儿子接触。

    所以唐子豪这条线也不是办法。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哲纠结了很久。

    ……

    东海市的另一边,一处隐秘的住宅里。

    身穿丝绸睡衣,正准备休息的木婉之接到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木姐,睡了吗?”

    木婉之皱了皱眉;“你那么晚给我打电话,就是问我睡了没有嘛?”

    “呵呵,木姐还是那么冷淡,算了,我有事我就直接说了,思林地产公司的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你没有贷款给他们吧?”

    “没有。”

    “呵呵,没有就好,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木婉之听到这句话之后冷哼了一声。

    “官英杰,麻烦你搞清楚,我贷不贷款给他们是我们银行讨论出来的决定,并不是因为你的话,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电话那头的官英杰哈哈大笑。

    “无所谓,要事情是按照我想的去发展就行了,我不在乎过程,更不在乎你的说辞。”

    “哼,不在乎的话,你还打电话过来问我干嘛,你那么有信心直接看新闻不就行了吗?”

    “木姐,你没必要对我火气那么大吧?咱们两家好歹也是世交,我这刚醒不久,你不来看一看我也就罢了,你还对我那么冷淡,呵呵,真的让我很伤心。”

    “呵呵,除了胡玲那个女人,有谁能让你伤心?”

    “木姐,所以你也怀疑胡玲没死,对吧?”

    官英杰问道。

    “我可没这样说,她死不死对我来说无所谓,我一点都不关心。”

    官英杰笑了。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木姐你还是放不下呀。”

    “我放不下什么?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呵呵,我明白,你那死鬼老公唐俊喜欢的人是胡玲,如果当初胡玲成年的话,估计他就去下聘礼了,当初胡玲跟我结婚的时候,我听说他气的都吐血了,我这一觉醒来,一打听,好家伙,都死那么久了,他该不会是郁闷而终吧?”

    “你给我住口!官英杰,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是再这样说话的话,我会直接找到你父亲,你们官家该不会以为我们唐家的人好欺负吧?”

    官英杰呵呵的笑了一下。

    “行,不说就不说,反正这件事情你给我盯牢了,思林地产的款一定不能放,知道了吧。”

    “哼!”

    木婉之哼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微风吹开窗户,窗帘飘动弄倒了摆在台上的相册。

    木婉之走过去拿了起来,相册上面是一家三口,画面左边的那个男人,一脸强撑起来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28岁的那一年。

    木婉之的眼神在相册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她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把相册丢进了抽屉里。

    “愚蠢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