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混元金斗会落入血祖手中?

    莫说这些至圣不信,自己也不信啊。

    伟岸的胸脯大幅度起伏,但凡今天自己要不是阴阳至圣,就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泼妇骂街。

    就没有这么坑人的。

    继而,她努力平复心情。

    形象很重要,这对于信众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位光明圣洁,聪慧仁义的形象更重要的了。

    道家至圣一直保持沉默。

    他知道这里边很多人都在说假话,包括阴阳至圣。

    他也很肯定周游知道的最多。

    无须任何证据,他现在非常确定,血祖就藏在大门之内。

    儒家至圣云淡风轻,他时刻注意着道家至圣这边的情况。

    彼此间,并无大仇大怨。

    但就这个座位而言,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没有谁不想让自家学派发扬光大的。

    如果说阴阳家的一些思想和道家的思想是‘相争’。

    相争就是这个思想应该是我们先提出来的,很简单,只是一个起源问题。

    那么儒家和道家都快成对立面了。

    你说教化。

    他说无为而治。

    你说不管人性本善还是本恶,都可后天教化改之。

    他非要和你来个天性自然,无所谓善恶,不需要特别的教化。

    你看看,这不开始抬杠了吗?

    但无奈,道祖之尊,每一个人都认同。

    当下方战场上的人还在考虑接下来怎么打的时候,这些至圣已经在考虑战斗结束之后的事宜了。

    如果兵家败,他们该如何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如果夏朝败,他们将以怎样的一个方式收割那一片土地。

    这种事情很重要。

    不是大人物不谈利益,只是他们谈的是小人物不敢想的。

    日月交替已过。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那天宫是那般的绚烂。

    它就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悬浮在所有人的头顶上。

    权力之最。

    力量之最。

    那里边的区区十几个人,却掌控着整个天下。

    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所以,那个地方叫天宫。

    天宫的威严是无上的,因为没有特许,你连站在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甚至,你就算可以御空而行,你的高度也不可能和其持平,更别说飞到更高的地方。

    窥伺?

    混入?

    那都是死罪。

    没有人刻意的去拿仙域和这里对比,因为仙域太遥远。

    眼巴前的,才是最想要的,也是最可怕的。

    道家至圣再一次睁开了双眼,眼神平静,不愠不怒。

    那么……

    接下来会如何?

    至圣们也自看向桌面。

    当你注定败亡的时候,可能有些人就琢磨着,你还是赢吧。

    这样的话,我这枯燥的生命旅途中,便多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兵家至圣抬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只是觉得不舒服。

    顶级的强者,是可以影响‘气运’的。

    当所有人的念头都开始发生奇妙变化的时候,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

    阳光洒落大地。

    但这并非是美好一天的到来。

    那只是在提醒战场上的所有人,残酷的战况并没有结束。

    他们需要面对现实。

    就如同人们自床上醒来,他不会在想美好的一天因阳光的到来而到来。

    他要面对的,永远都是现实。

    一个可能不是那么美好的现实。

    妖族们发出沉闷的嘶吼,人族的强者咬牙切齿,凶恶的盯着前方。

    再一次的冲锋……

    还会有人活着吗?

    这是没有答案的。

    杀戮衍生仇恨,仇恨继续衍生仇恨。

    不死不休,战到最后一滴血!

    实力弱小的医师们放下手中的伤病,他们想要停下来,也加入战斗。

    但规则是不允许的。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大门的方向,然后便转身望着前方。

    望着那肃杀之气弥漫的战场。

    有人说,我还有一个没治呢。

    也有人说,我学艺不精,好几个人在我手里走了。

    他们也在谴责自己,谴责自己的能力不足。

    孙姓男子抬手,那柄对轰番天印的长枪落在他的手中,这杆枪霸气冲云霄,威势骇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气因为之前的休战而出现了溃散。

    哪怕自己在休战时期努力聚气,但也收效甚微。

    童庆在周游的注视下走向了前方,言语着透着几分不屑。“说起来,大混战实在是太乱了,不知你这种人是否有胆量与我一战?”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

    但他知道,对方肯定听得见。

    哪怕相隔如此远的距离。

    孙姓男子无视旁边一位半仙的劝阻,一步破空而行瞬间出现在童庆前方,“一个侏儒,也敢挑衅我?”

    他的气汹涌澎湃,加持己身,令自己发挥出超越自我的恐怖力量。

    童庆笑道:“因为有些人看起来很高大,但内心还不如侏儒。”

    孙姓男子低笑,“想要激怒我?你觉得我会看不穿你这种把戏吗?”

    童庆忽地惊悚后退,“血……血祖!”

    孙姓男子面色骤变,迅速转身。

    但后方空空如也,只有遥远处才有兵家大军。

    童庆出手前扑,但孙姓男子反应极快,长枪一转,瞬间将童庆胸膛贯穿。“就这?”

    童庆大口喷血,“对,就这。”

    孙姓男子忽地变色,继而暴怒无比,他因为刚才那一唬,竟令心中出现了惧意。自身‘气’不稳,并因心情的问题出现了停滞,更是迅速锐减。

    那可是血祖!

    曾令仙域都恐惧的存在。

    这个伎俩非常拙劣。

    但,要看对谁用。

    童庆从付奇的身上只看到了一点,那就是畏惧。

    打心眼里畏惧血祖,这种畏惧不是来自于血祖打他,骂他。

    而是一种童年阴影一般的恐惧。

    从而,他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神州大地的人,也害怕血祖。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找死!”

    孙姓男子怒火中烧,强行蓄气。

    长枪被恐怖的力量灌输的瞬间,旁侧空间涌动。

    好快!

    孙姓男子心底骇然,只在一瞬间,一柄短剑出现,刺入孙姓男子左眼,并自其脑后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