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们还要接着寻找凤冠黄喉鹀呢,就不跟你闲聊了,改天找你喝酒。”陈大山清了清嗓子,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不面对了,还是继续纵情山水之间,与野兽虫鸟为伴。“老孙大哥,不管我们怎么看不惯陈大山,但这小子确实是有骨气。”“是啊,连宋世良家的人都敢动,这小子确实是比我们强多了。”“本地猎人最后的遮羞布,还得是人家呀,咱们跟人家确实也是比不起……”一众猎人看着陈大山远去的背影,一个个心中都是感慨万千。虽然他们并不待见陈大山,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心中竖起了大拇指。而在另一边,董二虎的临时住所之中。由于被打的够呛,此刻他的心情也非常的糟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不舒服。他认为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结果却在两个年轻人面前丢了份。而且这个消息还越传越远,越传越邪乎,甚至还有人说,他董二虎碰到了硬茬子,差点没死在凤凰村,最后靠着给别人舔鞋底,才算是勉强要回来一条命。这对于董二虎来说,简直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场子给找回来,可是一想到陈大山那一张冷峻的脸还有王立志那一双棱起来的眼睛,他就感觉一阵阵后怕。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张脸上写满了慌张。“干啥呢?”“天塌下来了吗,你至于这么没方寸?”董二虎转过身来,直接就臭骂了一句。他现在的心情本来就极度糟糕,又见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不争气,这就让他更加暴跳如雷。“不,不好了,二哥。”“咱们派上山去寻找凤冠黄喉鹀的人被本地猎人给打了,而且还有几个人伤得还不轻,直接就送医院去了,现在已经花了不少钱。”手下人颤颤巍巍的说道,一张脸都已经变成了苦瓜色。“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我的人都敢打,真是不知死活。”“难道他们就没有报我的名字?”董二虎一听自己的人被本地猎人给收拾了,瞬间就气的从炕上跳了起来,劈头盖脸的吼道。“提了!”“二哥,就是因为提了你的名字,所以那群本地猎人才下手下的更狠了。”“就连李老二的鼻子都丢了一半,现在所有上山的人都已经撤回来了,寻找凤冠黄喉鹀的的事,全部都停了下来。”手下人如实的禀报了起来。“啥,提我名了打的更狠!”“这真是没把我当人看呢,我只不过是阴沟里翻船了一次,他们真就把我当成软柿子了?”“来,你告诉我是谁这么猖狂,等我伤好了,我非要把他的皮给扒下来不可。”董二虎吹鼻子瞪眼睛,气得张牙舞爪,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马猴子一样。“我听他们说,一共就两个人,其中一个叫做陈大山,另外一个叫做王立志……”手下人立即开口回答道。“噗通!”董二虎被吓了一跳,当场就直挺挺的坐在那炕上,一双眸子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简直就是冤家路窄,怎么这么快又招惹上了这两尊瘟神?“二哥,你说这事该咋办呢?”“那个陈大山还说,不准我们的人上山打猎,否则就挨个扒皮。”“我看这事必须得你亲自出面了,否则捕捉凤冠黄喉鹀那巨额的奖金可真就要泡汤了。”手下人非常严肃地说道。“我他妈能知道咋办?”“这俩本地猎人就像是牲口一样,我都招惹不起,更何况是他们?”“马上给我老舅发电报,请他带人过来帮忙,否则咱们都快要被欺负死了。”董二虎也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能向他背后最大的靠山发出了求救信号。他算是看出来了,无论陈大山还是王立志,都是他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但是转念一想,董二虎又舍不得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更不甘心就这么一无所获的退出了深山老林。左右衡量之下,他就只能选择去麻烦宋世良了。第二天一早,宋世良就亲自带着人找到了董二虎。“老舅啊,我最近实在是太惨了,不但挨了一顿揍,而且派上山去找鸟的人还被赶了回来,你可一定要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董二虎见到了自己的老舅,立即就开始诉起了苦。“没用的东西,连两个不起眼的乡巴佬都对付不了,你可真是够给我丢人的。”“以后别在外人的面前叫我老舅,我嫌乎磕碜。”宋世良大概五十多岁,穿着一身得体的毛料中山装,一双眸子之中蕴藏着一种说不出的狠厉之色,一只鹰钩鼻看起来特别的夸张,长得就像电视里面的座山雕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老舅,你可就别再埋汰我了。”“现在这么多人都在寻找那只是价格不菲的凤冠黄喉鹀,而我现在连山都上不去,恐怕要与这一大笔奖金彻底无缘了。”董二虎抽了抽鼻子,蔫头耷脑地说道。“哼,几个乡巴佬而已,我就不信他们能翻了天。”“我都混这么多年了,还真的很想见识一下那两个乡巴佬到底长了几只脑袋,敢这么大言不惭!”宋世良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说道,他也知道那一只鸟究竟有多贵重,如果要是失之交臂,那可实在是太过于可惜了。最重要的是,宋世良还想从中抽走一点利润,那就绝对不能让陈大山得手。“老舅,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稳了。”“但是我想要知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他们,特别是那个陈大山,简直就是一个愣头青,寻常手段恐怕是吓不住他。”董二虎轻声的询问了起来。“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问个没完没了。”“看你那熊样,还是在家养伤吧,我马上安排人手,然后亲自去一趟凤凰村,跟那个陈大山好好聊聊……”宋世良眼神阴狠地说道,准备跟陈大山这个或许是就好好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