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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不怕被麻烦

    何允安剔我一眼:“你碗里有两枚蛋?”

    “恩。”

    “我弄错了,原本是要给老人家的。”

    我心里的那股别扭不安劲儿,瞬间就通畅了:“是这样?”

    何允安微微勾唇,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我是偏爱你,刻意多给你放了一个荷包蛋?”

    误会解除,我心里的包袱瞬间没了,整个人豁然开朗:“是你指定我吃那一碗,我这样想也正常。”

    “自作多情是病,得治。”

    何允安说话间夺过我手里的碗,温热的手指碰到我冰凉的指尖,他眉头轻皱:“冷就去穿外套,去烤火,别在这里碍事。”

    ok,有人愿意抢着做事,何乐不为呢。

    不过我的手确实冰冷得厉害,我甚至能感觉到手指里的骨头在疼。

    我查过,这可能是月子病。

    虽然只是小产,但部分女性还是会落下病根。

    我一直觉得男女平等,自我怀过孕后才知道,女性的生育成本远比男性大得多。

    怀孕前的压力,备孕的痛苦,妊娠十月的艰辛,以及漫长的养育过程,男人只能参与养育这一项。

    可又有多少男人,能切身力行的参与到孩子教育中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丧偶式婚姻。

    更别提,还有像沈涛这种专门盯上家世不错的独生女、吃绝户的凤凰男。

    我去外面烤了一会儿火,等手暖和一些,老奶奶已经换好床单,交代我们一共有三间卧室,都是换过的新床单,可以一人一间,也可以两人一间,我们随意安排。

    老奶奶说着,又拿来三双自己手工缝制的拖鞋和牙刷,说天冷太阳能没有热水不方便洗澡,用热水壶烧热水,洗洗脸和脚这些就可以了。

    我起身去接:“谢谢奶奶,今晚真的是打扰到你了。”

    “不会,条件不好,你们克服一下。”

    “不会,挺好的。”

    说话间何允安走出来,我把鞋子和牙刷分给他和贾如萱,听到贾如萱问何允安:“我们一起睡吗?”

    何允安默了默:“你想?”

    贾如萱脸色泛红,扭头跑了。

    我把烧好的水倒进盆里:“贾小姐,水好了,你先洗吧。”

    “你先,我晚点。”

    秉着电灯泡不能随意发热到处瞎照的原则,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挑了间最里面的卧室休息。

    关上门和灯,躺倒床上才想起手机没电的事儿。

    不过也懒得再起床问何允安借充电器,闭着眼睛听着窗外雪花飘落的沙沙声,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包括我兵荒马乱了很久的心,也获得了暂时的宁静。

    在家、在公司、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在演。

    只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在这个大雪夜,我可以短暂的尽情的做自己。

    我放任情绪自流,但我竟然没有悲伤落泪。

    甚至于,我也没有陷入到仇恨中去,而是在脑袋里反复思量报复的办法和可行性、稳妥性。

    我知道我真正意义上的成长了。

    一条完整的复仇链,在我的脑袋里运应而生。

    越是计划,越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实施。

    就连冰冷的身体,也因亢奋的心变得异常火热。

    也因为过度的兴奋,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席卷而来。

    原本想忍忍的,毕竟是借宿,半夜起身难免惊扰到老奶奶。

    但口渴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于嗓子眼儿都开始发痒,痒得直往外咳嗽。

    我穿衣下床,手机没电不能使用手电筒的功能,为了不吵醒别人,我把卧室的灯打开,卧室的门敞开一半,借着灯光往外走。

    走到堂屋的时候,光线已经暗下去,好在外面白雪皑皑,借着一丝微光,我摸到厨房一连喝了三杯水。

    喝完后,整个身体舒畅许多,我转身回屋,却在路过堂屋时,看到摆放沙发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我瞥了一眼,恩……感觉像个人。

    我能感觉到老奶奶是个很好的人,但身边最亲近之人的背刺,令我如同惊弓之鸟,稍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就会开始戒备模式。

    借宿被主人家勒索绑架、甚至暴力伤害侵犯的相关新闻,突然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缓慢的脚步突然提速,声音透出不自觉的颤抖:“谁在那里?”

    回答我的,是把发亮的手机屏幕,放到下巴下面的脸。

    这样看人还挺抽象的,但这种抽象的事,大概也只有某人能做出来了。

    “何允安?”

    他收回手机,低头看屏幕,没有理会我。

    我刚才的反应,多少有点过激,我挺尴尬的。

    在直接回房还是简单应付之间,我最终选择了后者。

    我朝他走了两步:“何总,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

    “吓你。”何允安头都不抬。

    我瞬间被何允安内涵到。

    我默了默:“你坐在这里不出声,是挺吓人的。”

    “那出声叫你,岂不是更吓死你?”

    我想想,确实是这个理,瞬间无话可说。

    何允安见我没走,抬头看我一眼:“晚上的面很咸?”

    “倒也不是。”

    “但你喝水的样子,和渴了一天的牛能够比一比。”

    我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看你就没放过牛,牛的喝水量可是我的百倍。”

    “你放过?还是你自己就是牛?”

    我哦了一声:“所以你能和我说话,你也是头牛?还是嘴巴很欠的倔牛吗?”

    “没有,我是在对牛弹琴。”

    横竖我说不赢他,我转身要回房,却被何允安叫住:“等会儿。”

    我继续走,何允安又说:“给你看样东西。”

    我脚步微顿:“你承认你是牛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有中医的资料。”

    何允安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我很快折回去,拿过他的手机翻阅。

    中医姓王,今年60岁,最高学历是小学毕业。不过他父亲生前就是位赤脚医生,年轻时跟着父亲采药配药,父亲死后自立门户。

    附近村民有头痛脑热之类的疾病,确实能看好,口碑算是不错的,也确实有些难怀孕的人,在这里拿药吃后有好消息。

    我继续往下翻,发现这位中医还有过几次纠纷。

    都是因开错药而导致病人吃出问题,闹到法院的纠纷,每次都是以赔偿来结案。

    以何允安的能耐,短时间内搞到中医的资料,不是什么难事。

    我把手机还给何允安:“谢谢你帮我查,你是想说,这位中医能力不行。”

    “你自己也说了,吃过他开的药,身体有很多不好的反应。”

    “是有,但我确实也怀上了,所以不好说。”

    何允安:“不好说,你也可以试着说一说,我帮你分析。”

    我抿抿唇:“我怀疑我喝的中药有问题,一个月前,我听到沈涛母子二人打电话,特别强调到要盯着我喝药。我后面拿中药去化验过,却都是正常的用药成分,没有测出有毒物质,但我偷偷停药后,不良的情况确实逐渐改善。所以我不能确定是听错了,还是医院的设备没有检测出来,也不清楚是沈涛自己往里投毒,还是收买了中医。”

    何允安:“所以,这就是你冒着风险,跑到这里来的理由?”

    我点头:“对,我想摸清中医的底细,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

    何允安冷笑一瞬:“我说过要帮你,就是真心实意的。你把你知道的、怀疑的告诉我,我可以用更简单的办法帮你,而不是我们都困在这里。”

    “我不能总麻烦你……”

    “我不怕被麻烦。”

    何允安的声音有点严苛,说完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他又说:“对于你来说,难如登天的事,在我这里只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我需要你快点处理好家庭的纠纷,把一切都稳定下来,好好的发展公司项目。林音,你得明白,我投入的不是一百块,而是一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