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郑家的地盘!”
那管事猛地扑过来,抱住了陈昭的大腿。
你妹的!
陈昭抬起一脚,直踹那名管事的心窝子。
他惨叫一声,向后飞出,撞在一根石柱上,顿时爬不起来。
“哎哟,来人啊。来人啊!”
管事的大叫声引来了几名身强力壮的护院。
严映雪二话不说,冲上前,用横刀刀鞘将几名护院击倒了。
“搜!”
陈昭挥手道。
严映雪带着几名亲兵冲了进去。
陈昭来到管事的面前,一把捏住他的喉咙,道:
“你不说,我便以妨碍公务之罪抓了你,你可要想清楚了,进了大牢,免不了皮肉之苦。”
管事吓得脸色苍白,指着后院,道:
“在……后院!”
“带路!”
陈昭一把整个人拎了起来。
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前,陈昭闻到了一股烧焦味。
“不好!”
陈昭冲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只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将一叠文书投入火盆!
“徐泰!”
陈昭身后的刘阿才惊叫,道:
“大人就是他!”
那男子猛地抬头,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跳窗逃跑。
陈昭早有防备,袖中铜钱激射而出,正中徐泰膝弯。
“啊!”
徐泰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严映雪赶过来,箭步上前,一把按住徐泰。
而陈昭连忙上前,一脚将火盆踢翻了。
哐当一声。
火盆倾倒之后,陈昭连忙踩灭。
他蹲下来查看,发现这些纸张是信件,大部分都烧毁了,只有一些残页。
上面隐约可见“医馆”、“李大夫”、“十月十五”等字样。
显然,这些内容跟仁心堂的李大夫有关。
跟白仁远被杀案有关。
可惜信件的内容大部分都毁了,缺失了关键信息。
不过,光是这些信息足够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陈昭猛地抬头看向了徐泰,冷笑道:
“徐掌柜,看来我们要好好谈谈了。”
徐泰面如死灰,却突然狞笑,道:
“陈昭,你以为抓到我就完了?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跟谁作对!”
“是吗?”
陈昭俯身,一把扯开徐泰的衣袖右臂内侧,一个暗红色的蝎子刺青赫然在目!
“果然是摩什教!”
陈昭眉头一沉。
徐泰见身份暴露,突然暴起,一头撞向严映雪!
陈昭眼疾手快,一掌劈在徐泰后颈,将他打晕过去。
他看向严映雪,沉声道:
“带走!严加看管,绝不能再让他自尽!”
严映雪点头,让亲兵搜查徐泰,果然找到了一个毒囊。
就在众人押着徐泰走出院门时,只见一名身穿圆领衫的老者,带着几名护院走过来。
“陈大人且慢!你岂能私闯民宅,随意拿人!”
那名老者朗声说道。
刘阿才看到来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道:
“来人是郑家家主郑大元。”
陈昭拱手,抿嘴一笑,道:
“郑员外,下官初来乍到,便听说你的名号了。”
郑大元拱手,朗声道:
“陈大人,久仰大名,老夫对你可是心神往之。
不过,你今日此举,恐怕不妥吧。
来我这里抓人,这徐泰犯了何错?”
陈昭淡淡道:
“他涉嫌谋杀仁心堂李大夫。证据确凿,本官依法拿人。”
郑大元面色一沉,捋着胡须道:
“陈大人,这徐泰在我郑家做事多年,向来本分。若真有罪证,也该先通禀老夫一声。”
陈昭负手而立,淡笑道:
“莫非本官办案还需要跟你通报?”
郑大元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堆起笑容,道:
“陈大人说笑了。不过既然人已拿下,不如就在我府上审问如何?”
陈昭心中冷笑,这郑大元肯定是害怕徐泰吐出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断然拒绝,道:
“不必了!此案牵涉重大,必须带回衙门公审。”
郑大元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道:
“陈大人!这洛州地界水深得很,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昭哈哈一笑,道:
“郑员外,你这是威胁我吗?呵呵,今日莫说是你郑家,就是王府我也照查不误!你算老几!”
郑大元强压怒火,咬牙道:
“好!好得很!陈大人既然执意如此,那后果自负!来人,送客!”
陈昭拱手一礼,道:“下官告辞!”
他转身对严映雪道:“带走!”
看着陈昭一行人离开,郑大元的脸上布满了阴冷。
一旁的管事走上前,附耳低声道:
“老爷,这个陈昭似乎有些油盐不进。”
郑大元冷哼一声,道:
“他要是跟白仁远一样,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那我们就麻烦了。
我看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一方面派人给他送去金银。
而另一方面,通知督主,商量下一步计划。”
管事点头道:“我明白了。”
陈昭押送徐泰回去,却见很多百姓往城外江边而去,手中还拿着形态各异的花灯。
严映雪打听之后,笑着告诉陈昭,道:
“大人,原来三天后,就是洛城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了。
百姓们提前往河里放花灯进行祈福,据说还能得到月神大人的庇护。”
“月神大人?”
陈昭微微皱眉。
他想起了那纸片的“十月十五”的内容,而三天后正是十月十五了。
莫非跟这个花灯节有关?
严映雪扫视周围的百姓,看到人群里盛装打扮的女子,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一夹马腹,赶上陈昭,试探地问道:
“大人,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陈昭微微一怔,笑道:“好,雪儿,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严映雪点点头,笑得很明媚,道:“那便好。”
陈昭将徐泰押回衙门后,立即命人将他关入特制的刑讯室。
陈昭坐在徐泰对面,手指轻叩桌面,淡淡道:
“徐掌柜,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你与李大夫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杀他?”
徐泰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严映雪猛地一拍桌子,柳眉倒竖,道:“徐泰!大人问你话呢!”
徐泰这才缓缓睁眼,冷哼一声,道:
“陈大人,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陈昭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那几页残破的信笺,道:
“十月十五,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