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门,又跟宋家人碰上。
不过这次只看到宋家老两口,宋砚舟不见人影。
那老两口表情都不太好,沉着一张脸。
他们也看到了孟缙北和阮时笙,这次很快的转开了视线,先一步出门离开。
阮时笙扫了一眼,挺奇怪的,她和宋砚舟假装情侣的那几年也和宋家老两口碰过面。
那时候这俩人就看不上她,但是能装,所有的心思都不挂脸。
可现在打眼看过去,这俩人几乎藏不住事,那点想法全都摆在脸面上了。
这不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模样,也不知这俩人修炼多年怎么就破了功。
车子停的有点远,孟缙北和阮时笙牵着手过去。
时间不算太晚,俩人也不着急,慢慢悠悠。
到了车旁,阮时笙要去开车门,结果孟缙北的手没松,还稍微用了力将她拉回来。
阮时笙没防备,唉呀一声,身子一栽靠在孟缙北怀里。
孟缙北直接将她抵在车门上。
周围也有人走走过过,只是不多,孟缙北并不介意被人瞅一眼。
他想亲阮时笙,还找了个理由,捏着她的下巴,“你刚刚没补口红,都花了。”
阮时笙看着他,笑盈盈的,“我今天就没擦口红。”
孟缙北闻言也笑了,“行吧,那我就不找借口了。”
说完他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直接就亲了上去。
阮时笙后靠着车身,其实是有点放不开的。
别看她之前跟那帮狐朋狗友出去又吃又喝,传出去的名声拉胯,仿佛私生活多混乱。
其实她挺保守,也很要脸。
孟缙北双手捧住她的脸,微微帮她遮一遮,“放心吧,别人认不出来你。”
他咬着阮时笙的唇,有点用力,整个人显得很急切。
最后阮时笙简直要呼吸不上来,赶紧用力将他推开。
她背过身去,不让一走一过的人看见自己,“快快,快上车,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孟缙北笑了,帮她弄了弄头发,“走吧。”
他还帮忙将驾驶位的车门打开,阮时笙上车,等关上了车门,整个人才松一口气。
她转身去拉安全带,也就这么一转身的空档,从前面挡风玻璃看出去,动作又停下。
不远处的路边,宋砚舟就站在那,叼着根烟,视线直直的投过来。
很显然,刚刚她和孟缙北的所有举动他都看到了。
应该是发现她看到了自己,宋砚舟抬手挥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阮时笙也点点头,之后将车子开了出去。
等宋砚舟看不见了,孟缙北才哼了一声,声音还挺大。
阮时笙转头看他,他就说,“专门在那儿等着的吧。”
然后又补一句,“早知道刚才我多亲一会了。”
阮时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有点无语,“人家车就在旁边,在那等什么等,明显是抽完烟就要开车走了。”
“你还看见他车了?”孟缙北说,“你眼神还挺好,我都没注意到,你居然认出来了。”
得,阮时笙不说话了,再说再错。
车子开到家,刚下车,阮时笙的电话就响了。
她摸出来看,有点意外,是个陌生号。
稍微有些犹豫,她没有马上接,以至于孟缙北走过来,“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说完他也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哦了一声,“是宋先生的,估计是想问他夫人脸受伤的事。”
“老宋的?”阮时笙这下赶紧接了,开口叫了句宋先生。
那边挺客气的,先问有没有打扰她,之后确实问的是司清脸被抓花的事。
他应该是问过司清,但是司清觉得丢人,没把细节说太清楚。
阮时笙犹豫了几秒,就把当天所有的事都说了。
有一说一,没有夸张,也不掺杂虚假成分。
甚至她也提了一嘴,“那周夫人伤的比她严重。”
说到这她才想起来,那天直接就走了,后来也没怎么关注阮清竹,不知道她是跟着回来了,又或是还在那边。
老宋嗯一声,声音里听不出生不生气,他说知道了,又跟阮时笙说谢谢。
没过多的客套,电话随后挂断,阮时笙和孟缙北进了屋。
刚刚吃的有点饱,阮时笙连上楼的几步路都不想走,直接过去瘫在沙发上。
手机放在一旁,提示灯亮了又亮。
孟缙北去厨房烧水,她就翻了个身,又把手机拿起翻了一下。
微信群里聊的热火朝天,那帮人又出去浪了,发了照片,几乎刷屏。
阮时笙快速的翻了一下,那帮家伙叫了十几个女公关过去,一水的清凉着装,对着镜头摆各种姿势。
群里还有人艾特她,也不只是她,还艾特了安洵,说他也好久没参加这种集体活动了。
贾利也在,问阮时笙晚上忙不忙,不忙可以过去。
阮时笙手指飞快移动,噼里啪啦的打字:就这场合,去了实在是怕被扫黄的逮走。
这帮人干不出什么大事,但这场合看着确实是有点闹眼睛。
贾利随后打了视频过来,他喝了酒,靠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模样很是潇洒。
旁边有个女公关,依偎着他,没靠在怀里,紧贴着他一侧的胳膊。
他对着镜头摆手,女公关也看过来。
阮时笙说,“别熬太晚,早点回家。”
贾利还挺听话,“放心吧,不耽误明天去店里。”
“去不去店里都没所谓。”阮时笙说,“你休息个几天也行,我这两天没事,我守着店。”
随后她解释,“前几天你母亲来店里,专门谢谢我,说你现在作息正常多了,很少出去鬼混,她刚跟我说没两天你就又变回原样,太打我脸了。”
贾利一听就笑了,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公关,抬手给推到一边,“别靠着我。”
随后他坐直身子,“今天不是为了过来玩的。”
他离镜头近,能看见眼底都喝红了。
他说,“今天过来有任务,让他们去查查魏文思,看看她有什么黑料,以后我捏着她黑料,看她还蹦不蹦哒。”
阮时笙皱眉,“不至于。”
她说,“被你坑了一把,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去店里了,专门去查人家黑料还不够费事儿的。”
贾利视线转向别处,“没事,我不嫌费事。”
旁边的人呜呜嗷嗷,听着是又开了瓶酒,招呼贾利去喝酒。
那边实在是吵,阮时笙听的耳朵疼,“行了,那你再玩会,赶紧回家。”
贾利说好,然后视频里又传来朋友的声音,“安洵这小子最近也正经了,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不来,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外边应酬,怎么着了这是,他也看开了,要回家继承霸总职位了。”
贾利笑了笑说不知道,随后视频也就挂了。
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孟缙北端着水杯出来,盯着她看了几秒,水杯放下,过来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困了?”
阮时笙嗯哼,在他怀里腻了腻闭上眼,“想睡。”
孟缙北抱着她上楼,“等一会儿再睡。”
回来的路上她说有些口渴,阮时笙以为孟缙北的意思是让她喝完水再睡。
将她放在床上,他折身下楼去拿水。
等上了楼,水还是热的,他也没有要给她喝水的意思,而是过来将她外套都脱了。
阮时笙翻身想下床,主要是还没洗漱,想去浴室洗漱。
结果孟缙北拉着她一侧胳膊,拽着她坐起来,再次将她抱起,抬脚朝着浴室走去。
阮时笙呵呵笑,“这两步路我还是能自己走的。”
这么说着,她搂住了孟缙北脖子。
但是到了浴室,孟缙北没把她放在洗手池前,而是直接抱着她站在了花洒下。
松开手让她站好,阮时笙刚哎一声,他就打开了花洒,温水兜头浇下来,整的阮时笙一激灵。
她哎呀一声,往后躲。
孟缙北顺势上前一步,“不是你说的,有什么事回家了再说。”
阮时笙一头一脸的水,瞪着眼睛看他一,突然伸手到花洒下接了一捧水,直接扬过去,“行啊,谁怕谁?”
她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
孟缙北还就爱她这不服输的劲,点火就着,尤其激将法最是管用。
每当她这样,受益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