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价虽是个人决定,但他却还用钱财来收买引诱乡亲,更是逼迫所有渔船无法运客,仅能坐起涨了百倍的轮渡车。”

    “那些虔诚的香客信徒,从远方前来本就不易,有些更是抱着此生仅有一次的想法,专门趁着千禧年之际,想要来此见一见您。”

    “若被这百倍的船票所阻,不知将会有多么的遗憾。”

    “最关键的是有些香客信徒本就困难,从远方来此就已是尽力,若是还要让其在船票上花费百倍价格,又如何可行。”

    “信仰与虔诚,不该被这高昂的船票阻拦。”

    “但现在绝大多数的村民,都收了那邪人的钱财无法开船,即便如今知错想要悔改,可那钱已是收了,又怎般反悔?”

    “轮渡船票定价亦是私人行为,没办法强行让其降下。”

    “如今这世间更有阳间法官,孙儿即便是有通天法力,也无法唤来天雷惩戒,更是无法逼迫其降下轮渡票价。”

    “这件事里,不仅有鬼祟,还有乡亲村民,更有香客信徒,同时的杂糅一起,寻常的路已是难以走通,难以解决。”

    “可若是不解决,孙儿心中这坎过不去,更是见不得有人这般利用您的诞辰敛财,来阻虔诚的香客信徒。”

    说到这里。

    不知是众人幻听,还是什么特殊的情况。

    只听到。

    一道万般无奈和满是失望的叹息声,已是从那老祖庙中响起,更好似夹杂着海中暖风。

    这道叹息,霎时让祖庙外的众多村民为之一惊,眸中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惊恐神色,又一次的纷纷议论而起。

    “是不是有叹气声?刚刚是不是有叹气声啊?”

    “你们也听到了吗?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为什么祖庙里会有这么清晰的叹气声。”

    “妈祖娘娘,不会是妈祖娘娘叹气了吧?我们这次做错了,我们这次真的是做错了啊。”

    “当初就不该收那一万块钱,让张国锋这个赚黑心钱的家伙,毫不顾忌的涨轮渡船票,一张都敢卖一百块钱了。”

    “完了,刚刚妈祖娘娘叹了口气,是不是不愿救我们了啊,我们待会可能就要被天雷劈死了,只能全怪自己,真的只能全怪自己啊。”

    “”

    各种各样的话语,不断从人群中传出,显得格外的嘈杂。

    被吵到万般烦躁的张道一,锐利的眼神环视众人,带着几缕法力的呵斥而起。

    “吵什么?都在吵什么呢?”

    “既然之前敢贪心收了那一万块钱,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如果之后被天雷劈死,那也是你们的命,你们应当落得的下场,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贪心,什么钱都敢收。”

    “况且,去年都有过一次,被你们阴差阳错的解决了。”

    “今年对方提前拿钱出来,明摆着是用天后娘娘的诞辰敛财,都已经摆在你们面前了。”

    “但你们却在心中信仰,和两万块钱这两个事中,选择了摆在眼前能看到的两万块钱,把不知护佑你们多久的信仰给丢了。”

    “既然都已经丢了,现在还哭嚎后悔什么。”

    “全部闭嘴,要想活命就闭嘴,给我安静听着祖庙里的话!”

    刚说完。

    喧嚣的吵闹便随之停下,张道一的呵斥声,明显是极为有用。

    或者说。

    随着刚刚那道特殊莫名的叹息响起,祖庙外的这些乡亲,都处于惊吓害怕的状态之中,根本不敢有半点质疑。

    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神迹的老祖庙,竟是在那个小道长的话语下,有了这般特殊的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