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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太后慌了!

    等一下?

    不到一千人,把他们五千人给包围了?

    哈?

    这太离谱了吧!?

    这一刻的王莽一脸懵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离谱的画面……

    “王将军!”

    李玄戈的声音穿透喊杀声,人影站在了山顶上,“来得正好!帮本王清个场!”

    王莽的瞳孔骤然收缩。

    李玄戈玄色劲装上溅满黑红血点,袖口被火药燎得焦黑,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刚打完一场酣畅淋漓的围猎……

    “殿、殿下……”

    王莽滚鞍下马,铁甲哗啦作响,“您……没事?”

    “托王将军洪福。”

    李玄戈一甩袖中火铳,滚烫的铳管还冒着青烟,“影阁三堂‘血蝠’、‘夜枭’、‘蚀骨’的‘厚礼’,本王刚签收完毕,可惜送货的伙计不太经打。”

    王莽倒抽一口冷气!

    影阁三堂精锐倾巢而出,竟真被这不到一千人的队伍给……

    啃下来了?

    这传出去,估计都没有人愿意相信,简直太离谱了!

    “吴京!”

    李玄戈突兀间喝道,“给王将军报个账!”

    “是!”

    吴京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包大步上前,“哗啦”一声抖开——

    数十枚刻着蝠、枭、骨图腾的铜牌倾泻在地,传出令人齿冷的脆响!

    “血蝠堂伏击手一千一百九十七人,尽殁于青螺峡东侧鹰嘴岩!”

    吴京的声音金石般砸进死寂。

    “夜枭堂毒师连人带‘腐骨烟’罐子,被殿下用子母炮轰进了断龙石缝里,一个没爬出来!”

    “蚀骨堂正面强攻的三百死士……”

    他用刀尖指向不远处的一片焦黑的扇形区域,“踩中了殿下埋的‘地火莲’,五十坛火油混着硫磺雷,连人带甲烧成了琉璃疙瘩!”

    王莽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鹰嘴岩是绝地!

    断龙石下是死潭!

    这李玄戈竟把天险玩成了屠宰场???

    没错。

    这一刻给他的感觉就是……

    影阁的人都是一头头猪。

    待宰的猪!

    “不可能!”

    王莽喉结滚动,“影阁的人不是蠢货,怎会往火坑里跳?!”

    “因为他们不得不跳。”

    李玄戈忽然笑了,“因为有人想让我死,他们想完成命令,所以本王就陪他们玩玩,将他们骗过来杀,毒阵,火器,四周地形……能用的本王都用上了。”

    轰——!

    王莽脑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

    诱敌分兵!

    示弱设陷!

    火器毒阵!

    环环相扣!

    这哪是打仗?

    这是把影阁精锐当提线木偶耍啊!

    “以身为饵,分而歼之……”

    王莽的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殿下此计……鬼神莫测!”

    他望着满地狼藉的尸山血海,又看向眼前玄衣染血的青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他望着李玄戈的表情都变了。

    仿佛看到的是一只战场凶兽!

    他顺势单膝砸地,甲胄撞击声震得山谷回响:“末将……服了!”

    “好了。”

    李玄戈摆了摆手,“打扫战场,随后全速前进,直接回帝都。”

    如今。

    局势算是已经彻底转危为安了。

    所以。

    他们只需要直接离开便可。

    “喏!”

    众人惊醒过来,齐齐应了一声。

    然后。

    开始整备了起来。

    ……

    紫宸殿的龙涎香在沉闷的空气中浮动,炎帝李焱背对着殿门,负手立于巨大的《大乾疆域图》前。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帝都朝苗疆的那条蜿蜒的路线图上。

    殿内落针可闻,王公公屏息垂首立在角落,冷汗早已浸透内衫。

    “报——!!!”

    殿外一声撕裂寂静的嘶吼,如同惊雷炸响!

    一名传令兵冲入殿内,高举着一卷染血的羊皮战报:“陛下!八殿下……八殿下大捷!!!”

    “呈上来!”

    李焱猛地转身,劈手夺过那卷尚带血腥气的战报——

    “影阁三堂精锐,‘血蝠’一千一百九十七人尽殁于鹰嘴岩绝地!”

    “‘夜枭’毒师连人带毒罐,被殿下以子母炮轰入断龙石潭!”

    “‘蚀骨’三百死士强攻,踩中殿下预设‘地火莲’,五十坛火油混硫磺雷,尽焚成琉璃焦炭!”

    “三堂精锐,全军覆没!”

    “殿下亲率不足千人之众,以身为饵,诱敌入彀,分而歼之!”

    “王莽将军率五千火铳营抵达时,战场已肃清!”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李焱的心上。

    他反复看了三遍。

    “嘶……”

    一声极轻的吸气,打破了死寂。

    “不可能……”

    李焱低声呢喃,威严的帝王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空白的茫然,“影阁三堂倾巢而出……三千精锐,外加一堆死士……老八他只用了不到一千人???”

    哪怕是当今的大将军,估计都没有把握,在那么一群敌人的包围下,自己还能以多胜少不说,更加对方给揍得大败而逃……

    他猛然抬起头,目光穿过殿门,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那尸山血海、烈焰焚天的地方。

    那个在他印象中惫懒跳脱、嬉笑怒骂的儿子,那个他担忧其安危、不惜动用所有隐藏力量也要护其周全的儿子……

    竟然在绝境之中,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以如此狠厉、如此精妙、如此令人胆寒的方式?

    王公公早已被那战报内容惊得魂飞天外,此刻见陛下失神,猛地一个激灵回魂。

    下一秒。

    “砰!”

    他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金砖上的声音格外响亮。

    “天佑大乾!天佑陛下啊!”

    王公公的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头磕得砰砰作响,每一个字都透着谄媚到极致的狂喜。

    “老奴就说,八殿下那是真龙血脉,神武天成!”

    “区区影阁宵小,在殿下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殿下这叫什么?这叫‘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啊!”

    “这份智勇,这份胆魄,这份……这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

    “老奴活了大半辈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陛下!”

    “八殿下这是……这是潜龙在渊,一朝腾飞啊!!!”

    王公公的马屁如同连珠炮,响彻大殿。

    他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仿佛这场大捷是他亲自指挥的一般,脸上涕泪横流,混杂着极度的敬畏与谄媚。

    这一个时候,使劲儿夸就对了!

    炎帝李焱无视他,而是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等再睁开时。

    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已化作一片灼灼精光,那光芒锐利得几乎能刺穿人心!

    “好!好一个潜龙在渊!”

    李焱猛地一掌拍在旁边的金柱上,仰天大笑。

    “哈哈哈!好!好个老八!好个李玄戈!!!”

    “朕以为他只会耍些小聪明,弄些奇技淫巧!”

    “朕以为他离了京都,离了朕的羽翼,会步履维艰!”

    李焱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被巨大惊喜冲击后的亢奋,“原来……原来他藏得如此之深!深得连朕这个父皇都看走了眼!”

    他大步走到殿门前,望着东方初升的朝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撼与骄傲。

    “以身做饵,算无遗策,分兵诱敌,火器毒阵,天时地利……”

    “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这哪里是打仗?这是屠戮的艺术!这是帝王心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乾坤手段!”

    李焱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跪在地上的王公公和传令兵,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旨!八皇子李玄戈,智勇绝伦,功勋盖世!”

    “着礼部即刻拟旨,昭告天下!”

    “待其凯旋之日,朕要亲自出城三十里,焚香祭天,为我儿……接风洗尘!”

    “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传令暗卫司,即刻动手,影阁……鸡犬不留!朕倒要看看,这泼天的狗胆背后,究竟藏着何方神圣!?”

    “嗻!”

    王公公尖声应诺,脸上谄媚的笑容更深了。

    他知道。

    经此一役,八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已如泰山压顶,无可撼动!

    这大乾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

    然而。

    太后寝宫的暖阁却已被一股刺骨的寒意笼罩。

    雕花窗棂透进惨淡的晨光,映在太后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此刻却只剩下一片死灰般的惨白……

    “三千精锐……三堂尽殁……”

    太后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

    她死死盯着密报上“全军覆没”四个朱砂小字,仿佛要将它们生生剜出来。

    “李玄戈……他竟真的……杀出来了?”

    太让人震惊了。

    那一个贱种居然能逃出生天!

    “砰!”

    一盏钧窑茶盏被狠狠掼碎在地。

    跪在阶下的心腹宫女瑟瑟发抖,连呼吸都凝滞了。

    “废物!一群废物!”

    太后的胸膛剧烈起伏,凤眸中翻涌着惊怒与骇然,“影阁三堂倾巢而出,连血蝠堂的毒阵、夜枭堂的机关、蚀骨堂的死士都压不住他一千人?那孽种是修罗转世不成?!”

    她猛地起身,整个人几乎要疯狂了。

    “陛下已下旨彻查影阁……”

    “暗卫司那群疯狗,定会顺着蛛丝马迹嗅到哀家的头上!”

    冷汗浸透太后的里衣。

    她太清楚李焱的手段了。

    当年他能踩着兄弟尸骨登上帝位,靠的就是这份斩草除根的狠绝!若让他知道是自己在背后操纵影阁截杀储君……

    “噗通!”

    阶下的宫女突然重重叩首,声音带着决绝的哭腔:“娘娘!奴婢愿以死守密……”

    “死?”

    太后猛地俯身,伸出的手一把掐住宫女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死了,暗卫司只会更确信哀家心里有鬼!”

    她随之甩开宫女,踉跄着退到窗边。

    “马上传哀家懿旨!”

    “第一,即刻焚毁暖阁暗格中所有与影阁往来的密信,一片纸屑都不许留!”

    “第二……”

    她的眼中寒光一闪,一字一顿都显得冰冷彻骨,“让‘胭脂’出宫一趟,告诉她,哀家养在城南‘醉月楼’的那只画眉鸟……该病逝了。”

    宫女浑身剧震!

    那只“画眉鸟”不是真的鸟,而是太后安插在影阁总舵十余年的暗棋,更是唯一知晓太后与影阁阁主直接联络方式的活口!

    “娘娘!”

    宫女骇然抬头,“画眉姑娘对您忠心耿耿……”

    “忠心?”

    太后凄厉一笑,“哀家要的是万无一失!死人……才是最忠心的!”

    宫女脸色都白了。

    太后无视她的表情,继续说道:“告诉胭脂,做得干净些,要像‘急症暴毙’!若留半点痕迹……”

    话语一顿。

    太后的目光如冰锥刺向宫女。

    “你们九族的脑袋,就一起为哀家殉葬吧!”

    “奴婢……遵旨!”

    宫女面无人色,连滚爬带地退出暖阁。

    人一离开。

    太后缓缓走到铜镜前,镜中人影鬓发散乱,眼底血丝狰狞如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