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宋家老宅,阮音就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刚回家,就有人在门口迎接,可现在,他们都下车了,也不见有人。

    阮音看向牵着她的男人,疑惑道:“你不觉得今天有些奇怪吗?”

    宋书屿垂眸看着她,“这不是正常?”

    通常只要是宋林一家在的时候,老宅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音问不出情况,带着疑问走了进去。

    “馨馨啊,不是我说你,你在国怎么会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呢?”

    陈桉用力地把拐杖在地面上敲了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宋沁馨低头站在她面前,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阮音进来就听见这一段话,和宋书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陈桉是最先看到他们的,立马换了一个和蔼的表情。

    “音音,你来了怎么不出声呢?”

    阮音走上前,把她扶着,笑着没说话。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突然插一句也不太好。

    陈桉见宋沁馨还在,看着她,冷着脸说:“回房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奶奶,我”

    还想再求饶的宋沁馨看见陈桉脸上的愠怒,直接禁了声。

    她不情不愿地上楼,途中经过宋书屿的时候,瞧见他幽深的眼睛,她不禁加快脚步。

    宋林看见陈桉这么对女儿,不满道:“妈,你也真是的,小馨不过是当时年纪小才做出那种事的,你怎么能对她这么严格。”

    陈桉在阮音的搀扶下,坐在了沙发,听闻他的话,抬起那双浑浊的眼,没有一丝温度。

    “这叫严格?”话里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你有没有替书屿想一想,要是沁馨把他引到周德富的地盘,书屿还会有命吗?”

    宋林不屑地笑了声,“书屿那不是没去吗?”

    “意思是,叔叔心里也有这个打算了?”

    冷不丁地出声,宋林吓了一个激灵。

    他回头,看了眼是宋书屿,讪讪道:“书屿,叔叔不是这个意思。”

    宋书屿从他身边经过,一个眼神也没给,坐到沙发上,拿了桌面上一个橘子,交叠着双腿。

    “哦。”他停顿几秒,说:“那就是有这个意思。”

    从头到尾,宋书屿对这个叔叔就没有放在眼里,更别提说什么好话了。

    宋沁馨这件事,是她自作受,怪不了任何人。

    要怪的话,就怪她惹怒了宋书屿。

    留学的时候,他只想好好学习接手公司,但事情并非他想到那么容易。

    宋沁馨在学校里宣扬是他的妹妹,被周德富的人找上门。

    要不是当时他早有防备,他可能就提前葬送在异国他乡。

    鹿蔓知道这件事之后,连夜赶去陪他,直至学业结束回国。

    对于宋沁馨的手笔,宋书屿当然送了一个大礼。

    当她拿着怀孕报告找他的时候,宋书屿只说了句:“那就把他打掉。”

    宋沁馨这才知道宋书屿对待人的狠心程度。

    奶奶知道这件事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

    宋林低着头,攥着拳头,大气不敢出。

    阮音无声地看着这一出,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话的意思是,叔叔一家是故意这么做的?

    想到之前宋书屿提到叔叔的野心,阮音不由得皱了下眉。

    宋书屿把剥好的橘子递到阮音面前,“吃吧。”

    阮音抬头,就看到他眼里没有什么情绪的表情。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了。

    对于他和叔叔之间的恩怨,她还是不参与的好,避免引火上身。

    但越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音音,你现在也回来了,你和书屿有没有考虑要个孩子啊?”

    陈桉一脸笑意,眼神里柔和又期待。

    宋林一听,脸上闪过一抹阴骘,随后又笑着应和:“是啊,你都嫁到宋家两年了还没有动静,别人会说闲话的。”

    宋书屿一听眉头拧紧,不悦地看向他。

    阮音尴尬地戳了戳了碗里的饭,想了想才小声地说:“有考虑的。”

    宋书屿猛地看向她。

    阮音感受着旁边男人的拿到炽热的视线,头埋得更低了。

    陈桉听闻,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好好,我让人给你准备些补品。”

    “嗯。”

    宋林见自己的话无人关心,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廖静回了娘家,宋沁馨也被关紧闭,这一切都是宋书屿搞得鬼。

    他恶狠狠地看着宋书屿,眼里满是对他的恨意。

    宋书屿当然感受到,却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熟视无睹,自顾自吃着饭。

    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回的时候却大包小包都是补品。

    阮音看着后备箱的东西,震惊地问:“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宋书屿看了眼,不答,牵着人往家里走。

    “不多,你太瘦的话,怀孕也辛苦。”多补补也是好的。

    不知想到什么,阮音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宋书屿瞥见她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洗完澡之后,阮音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语成谶。

    知道阮音说备孕的时候,宋书屿心里瞬间有一股暖流充满整个心脏。

    一碰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动作比平时还要狠厉。

    把人抱去洗澡后出来,阮音感觉自己已经无力挣扎了。

    她躺在他怀里,捏了他腰上的肉,控诉道:“不许再弄我了。”

    她的力气小,宋书屿只感觉到痒痒的触感,轻笑一声,“不弄你小孩怎么来?”

    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愉悦,阮音哼哼唧唧,“我困了。”

    宋书屿把人抱在怀里,笑着给她理了理头发,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睡吧。”

    翌日清晨,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阮音伸出皙白的手臂,再床头桌面探了探,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手机。

    她还没睡醒,眯着眼点了下接听,“喂。”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那一头调侃道:“看来昨晚的战况很激烈嘛。”

    阮音猛地睁眼,看了眼手机屏幕,尴尬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姜姜,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想找你一起去逛街的,顺便带你见个人。”她犹豫几秒,说:“只不过你的身体好像不允许哦。”

    阮音连忙反驳,“谁说的,地点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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