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父女俩齐刷刷看向她。
这还不够,在院子里玩耍的宋言一不知何时跑了进来。
他扬着头,在阮音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妈妈,你就让爸爸留下嘛!好不好?”
说完,还晃了晃她的腿,朝她撒娇。
宋芷儿见哥哥的动作,看了宋书屿,然后挣扎下来。
“爸爸,你把我放下来。”
宋书屿疑惑,但还是尊重女儿,将她放下。
刚落地,就见她吧嗒吧嗒跑到阮音面前,抓着她的另一只裤腿。
“妈妈,你看爸爸大老远过来,很辛苦了对不对?你就让他留一下嘛!”
宋芷儿抬头,朝她眨巴眨巴眼睛。
宋书屿倒是没想到女儿儿子如此给力,唇角一勾。
阮音看着左右两边的孩子,额间一头黑线。
她想到什么,猛地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什么时候,孩子就被他收买了?
明明强调过不要对他爸爸好的。
宋书屿对上她的视线,耸耸肩。
这可不怪他。
他也不知道孩子们这么给力,在心里默默地给他们竖起大拇指。
阮音皱着眉,“真想让你爸爸留下?”
宋言一和宋芷儿立马点头,异口同声道:“想!”
宋芷儿觉得有戏,她问:“这么说的话,妈妈同意爸爸留下了吗?”
阮音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无奈地笑道:“你们都这么求我了,我还有不同意的理由吗?”
宋言一立马松开手,大喊:“耶!今晚可以和爸爸睡咯!”
宋芷儿也高兴,露出一排洁白的乳牙,嘴角弯弯,“谢谢妈妈,妈妈最好了。”
宋书屿听到,眉眼带笑,刚想说什么,就先听到阮音出声。
“可别高兴太早。”
宋言一和宋芷儿疑惑地看着她。
阮音看着宋书屿,唇角一弯。
宋书屿眼皮挑了挑。
“可以留下,但今晚不准上床。”
宋书屿眉头皱起。
宋芷儿倒是一脸茫然,“妈妈,爸爸不和我们一起睡吗?”
“妈妈,爸爸不和我们一起,那他睡哪呢?”
阮音笑笑不说话。
见宋书屿面色有些难看,阮音不满道:“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不敢。”
能让他留下来他已经很满意了。
更何况两人还在冷战。
晚上,宋书屿躺在沙发上郁闷极了。
明明是在同一间房,但睡得地方格隔了那么远。
阮音将两个孩子哄睡之后,不放心地瞥了眼小客厅。
沙发的长度压根和他不匹配,也不知道他睡不睡的下。
她晃了晃脑袋。
不行,他一个大公司的老板,竟敢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偷吃。
活该!
这么一想,阮音扯了扯被子,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半夜,宋书屿一翻身,“砰”地一声。
他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坐在地上,他眼神恍惚,看了眼床上的老婆孩子,心里郁闷极了。
睡意被这一摔惊醒了,再次躺下,他困意全无。
黑夜里,月光照了进来,将那个生锈脱皮的盒子照的格外明亮。
宋书屿拧眉。
他起身坐起,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观察床上是否有动静。
确定没有异常,他轻手轻脚地打开
翌日清晨,阮音起床时,身边就剩了她一个。
她掀开被子,走到客厅。
毛毯被人折成四方格,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
她看到那个明显的盒子时,眼神颤了颤。
宋书屿该不会发现了吧?
她快步走去,赶紧将盒子藏好。
下楼后,宋书屿和孩子们正玩的开心。
阮音拿着体温枪,第一件事就是给宋芷儿测体温。
“我今早给她量,已经不烧了。”
还没过去,她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略显疲惫。
阮音朝他看去,就见他眼底的青黑。
她脚步一顿,皱眉。
昨晚一晚没睡?
“音音醒了?醒了就过来吃早餐。”
叶玉珠看见她,笑着说。
然后,朝那玩玩具的孩子们说:“言一、芷儿,妈妈起来就赶紧吃早餐,再不吃,妈妈可要生气了!”
宋言一和宋芷儿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餐桌上,连不爱吃早餐的宋芷儿都乖乖吃着早餐。
阮音看着宋书屿,再把视线落在女儿身上。
她笑了。
原来只敢在她面前撒泼。
“你今天有事吗?”
宋书屿一愣,看着她,摇头。
“助理会把东西拿过来。”
意思就是可以一天都在家。
“那孩子就交给你了,我今天有事,吃饱就走。”
阮音笑得人畜无害。
让人无法拒绝。
宋书屿盯着她,“你要出门?和谁?邱力?”
一脸三问,阮音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嘴角噙着笑,“我去哪宋总管不着。”
叶玉珠见两人情势不对,立马出声解释。
“音音出门是为了解决隆杉城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他们来的第一天,家里周围都是记者,音音差点”
“姥姥!”
叶玉珠愣了下。
她没说错什么啊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顶着那一道打量的视线,阮音离开了餐桌。
坐在车上,阮音心里感觉有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直到与何玉汇合,见到温钊,这样的情绪才得以缓解。
“阮总,这件事该做个了结了。”
听着何玉汇报这些天的工作,阮音点头。
“明天实时直播的事多派些人手。”
何玉一愣,“是怕有人”
“是。”阮音眼神锋利,“从我们来到现在,那边都没有动作,实在太安静了。”
这么说,何玉忽然恍然大悟。
她笑了笑,“阮总,你现在比以前想的更周到了。”
阮音没说话。
她也是吃了很多亏后才有今天机警的她。
“阮总,明天的记者发布会你有把握吗?”
温钊看着坐在对面平静的阮音,试探性地问。
“温总不相信我?”
温钊手一顿,尴尬地笑了笑。
“怎么会。”他话锋一转,“只不过,我们查到,对面的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隆杉城太平了好些年,一到阮音这就出事,叶玉珠前辈还是她的姥姥。
让人不觉遐想连篇。
“是,但查不到是谁,难道就不能引蛇出洞?”
她的眼神坚定,笑容淡淡。
不知想到什么,温钊如破开迷雾般。
“啪啪”
他拍掌叫好,“阮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阮音笑了笑,没接话。
从温氏出来,她刚准备上车,就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正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聊着什么。
有点眼熟,待仔细一看,她瞳孔一缩,浑身上下的血液如凝固一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