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广毅被迫往河边跑，王语彤则闪身躲进路边的树林。
寒冰冷笑着装填子弹，韩雪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反噬果然让她元气大伤。
“下水！”我拉着张广毅跳进河里。
子弹在我们周围激起朵朵水花。
我憋着气顺流而下，右腿突然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在河水中晕开。
张广毅也被打中肩膀，鲜血染红了一片河水。
我们假装被击中，随波逐流。
漂出几百米后，我听到岸上寒冰的声音：“去看看死透了没有。”
“哥，小心有诈。”
韩雪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
“怕什么？两枪都打中了，活不了。”
寒冰的脚步声往上游走去，“你去下游看看，我检查这边。”
我悄悄探出头，看到寒冰正往王语彤藏身的树林走去，顿时心里一紧。
张广毅也浮出水面，我们无声地爬上岸。
我的腿伤不深，子弹只是擦过；张广毅的肩膀也只是皮外伤。
“师傅，王语彤有危险。”
张广毅脸色发白。
我点点头，示意他跟我来。
我们沿着河岸摸回上游，听到树林里传来挣扎声。
“放开我！”王语彤的尖叫突然响起，又戛然而止。
我和张广毅加快脚步。
拨开灌木丛，我看到寒冰把王语彤按在草地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在解裤腰带。
王语彤的衣服被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拼命挣扎，双腿乱蹬，但根本不是寒冰的对手。
寒冰狞笑着，膝盖顶开她的双腿。
“畜生！”张广毅要冲出去，我一把按住他。
“别急。”
我低声说，从地上摸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寒冰已经完全压住王语彤，正在撕扯她的裤子。
王语彤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眼中充满绝望。
我悄无声息地靠近，在寒冰即将得逞的瞬间，用尽全力将石头砸在他后脑勺上。
“砰！”闷响过后，寒冰身体一僵，慢慢从王语彤身上滑下来。
我看到他的魂魄被这一砸几乎要离体，但还没完全脱离。
我迅速上前，一巴掌将他的魂魄拍回体内，同时将一张控魂符贴在他额头上。
寒冰的眼神立刻变得呆滞，像具行尸走肉。
王语彤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拉好衣服，扑进张广毅怀里抽泣。
“没事了。”
我拍拍她的肩，然后检查寒冰的状态。
控魂符起作用了，他现在完全受我控制。
“师傅，韩雪呢？”张广毅井惕地环顾四周。
我想起韩雪往下游去了，赶紧让张广毅去找。
不一会儿，他拖着昏迷的韩雪回来，韩雪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
“我以为掐死她了，但还有气。”
张广毅说。
我检查了一下，韩雪处于假死状态，魂魄还在体内。
我让张广毅把她也拖到寒冰的车旁。
在车里，我找到了一个九窍玉塞，这是韩雪施法的媒介，上面刻满了邪恶的符文。
“上车。”
我对被控制的寒冰下令。
寒冰木然地坐进驾驶座，像个提线木偶。
我让张广毅把韩雪塞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王语彤已经平静下来，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操作。
“师傅，接下来怎么办？”张广毅问。
我让寒冰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起车里的酒瓶。
控魂符让他完全服从我的指令。
我念动咒语，加强控制效果。
“系好安全带。”
我对张广毅和王语彤说，“我们退后。”
寒冰发动车子，猛踩油门。
越野车咆哮着冲出去，在盘山道上歪歪扭扭地行驶。
我看到他机械地灌着酒，车速越来越快。
在第一个急转弯处，车子没有减速，直接冲出护栏，坠入深谷。
几秒钟后，谷底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燃烧的爆炸声。
我们站在护栏边，看着谷底升起的浓烟和熊熊烈火。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张广毅长舒一口气，王语彤靠在他肩上，轻声说：“结束了。”
我知道，这两个祸害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他们害了那么多女孩，如今自食其果，也算是天道轮回。
“走吧。”
我转身说，“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张广毅扶着王语彤跟上我。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盘山公路上。
远处，井笛声隐约可闻，但我们已经没入山林，消失在了暮色中。
我站在白若冰的床边，低头看着她。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
白若冰躺在那里，和往常一样，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
但今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俯下身，凑近她的脸。
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鼻翼似乎有微弱的起伏。
我屏住呼吸，盯着看了很久。
是错觉吗？我总觉得她好像在呼吸。
我伸出手，轻轻放在她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比我想象中要温暖一些。
我等待着，掌心贴着那个位置，感受着可能存在的微弱心跳。
“白若冰？”我轻声呼唤，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回应。
但当我再次仔细观察时，发现她的嘴唇似乎比之前多了些血色。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测一下她的脉搏。
我小心地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皮肤触感让我惊讶，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冰冷，而是有了些弹性。
我用手指轻轻按压她的腕部，寻找脉搏的位置。
“一、二、三…”我在心里默数。
虽然微弱，但确实比之前更有力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种难以名状的希望涌上来。
我松开她的手腕，又检查了她的其他生命体征。
眼睑轻轻掀开，瞳孔对光有了微弱的反应；手指也不再是完全僵直的状态，能感受到轻微的张力。
“丹药和龙涎膏真的起了作用…”我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我回想起这段时间每天坚持给她服用的特制丹药，以及涂抹在她关键穴位上的龙涎膏。
那些古籍上记载的方法，竟然真的有效。
我坐在床边，看着白若冰平静的面容。
她看起来不再像一具尸体，而更像一个沉睡的人。
这个变化让我既兴奋又忐忑，兴奋于看到了希望，忐忑于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得加快速度了。”
我对自己说。
九窍玉塞还差几个，必须尽快集齐。
而且，那些祸害必须彻底铲除。
八大金刚我已经干掉了五个，还有三个。
我拿出手机，翻看最近收到的信息。
为了扩大搜索范围，我发动了数百个小太妹作为眼线。
只要提供有用信息就能得到一万块钱，如果能直接找出八大金刚的线索，奖励十万。
屏幕上的信息一条条划过，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和道听途说。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放下手机，突然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是王语彤发来的。
“师傅，我可能有个重要线索。”
消息后面跟着一个电话号码。
我立刻拨通了王语彤的电话。
“师傅，”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一个嘈杂的环境，“我认识一个叫黑妹的女孩，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黑妹？”我重复道，同时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对，她以前和我一起在奶茶店打工。
后来因为和老板吵架不干了，但我们一直有联系。”
王语彤停顿了一下，“她最近遇到些怪事，我觉得可能和你要找的人有关。”
“什么怪事？”我追问道。
“最好当面说。
她现在很害怕，不敢在电话里讲太多。”
王语彤说，“我们约个地方见面？”
“好，就现在。
老地方见。”
我挂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白若冰，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一小时后，我和王语彤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碰面。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师傅，”她坐下后立刻开口，“黑妹是我以前的同事，人很单纯，就是有点叛逆。
她皮肤有点黑，但长得特别漂亮，身材也好，身上还有纹身。”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追她的人很多，但她眼光高，都看不上。”
王语彤搅动着咖啡，“她最近又找我借钱，我就顺便打听了一下失踪小太妹的事。”
王语彤压低声音：“她说她认识一个小太妹，突然就中邪了，然后遇到一个叫大森子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