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的,最好是大学生,要初恋还在的。”
我故意提出苛刻要求。
“价格不是问题。”
“只是喝咖啡?”她显然不信。
“不瞒你说,”我装作坦诚。
“我是做投资的,需要带女伴出席一些场合。
要看起来正经,但又不能太死板。”
佛媛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发来几张照片。
都是群里的女孩,但没有艾香。
“都不太行。”
我一一否决。
“太风尘了,我要的是能带出去见客户的那种。”
又经过几轮试探,佛媛终于发来艾香的照片。
“这个怎么样?名校大学生,家境好,刚入行没多久。”
照片上的艾香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在校园樱花树下微笑,清纯得像个高中生。
“就她了。”
我爽快地转了定金。
初次见面
约定的咖啡厅是城中有名的高档场所,人均消费至少要五百。
我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艾香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五分钟。
她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整个咖啡厅似乎都亮了几分。
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外套一件米色针织衫,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那副圆框眼镜后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您、你好”她走到我桌前,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是艾香”
我站起身,礼貌地为她拉开椅子。
“请坐。
要喝点什么?”
“美式咖啡就好”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像个认真听课的学生。
点完单后,艾香一直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裙角。
我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涂指甲油,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女士手表。
可能是母亲的礼物。
“放轻松,”我温和地说。
“就像我们微信上说的,只是需要你陪我出席几个商务场合。”
艾香抬起头,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惕。
“先生我必须先说清楚”她的声音突然坚定起来。
“我只接受正规的陪同服务,最多最多可以牵手。
其他的一律不行。”
我差点笑出来。
这正是我想要的反应。
“当然,”我正色道。
“我尊重你的选择。
事实上,我欣赏你的原则。”
艾香明显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谈话变得轻松许多。
她告诉我她原本家境不错,但父亲生意失败后欠下巨额债务,母亲又生病住院。
“我需要钱”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但有些事我真的做不来”
我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突然有些愧疚。
但为了抓住佛媛,我不得不继续这个计划。
“我理解。”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这样吧,下周我有个商务晚宴,你陪我出席,报酬五千。
只需要穿得得体些,和我一起应酬客户就行。”
艾香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微笑着点头。
结账时,我注意到艾香一直在观察我。
当我看向她时,她迅速低下头,假装看手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那双已经穿了两年多的运动鞋,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这身打扮确实和“富豪投资人”的身份不太匹配。
但谁让我平时就习惯这样穿呢?舒适又方便行动,这才是我的一贯风格。
“关于下周的晚宴,”我开门见山。
“你需要一套像样的礼服。”
艾香的脸突然涨红了。
“我我知道。”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但我现在”
“没关系,”我打断她。
“我可以帮你准备。”
她的头猛地抬起来,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警惕。
“不,黄先生。
我们说好的,我只接受正规的陪同服务。
衣服衣服我可以自己解决。”
我差点笑出声来。
这正是我想要的反应。
一个坚持原则的女孩更容易获得佛媛组织的信任。
“我的意思是,”我放慢语速。
“作为雇主,我有责任为员工提供工作所需的装备。
这就像公司给员工发制服一样。”
艾香咬着下唇,我能看出她内心的挣扎。
最终,她摇了摇头。
“如果您坚持,那那就算租的。
从我的报酬里扣。”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第二天下午,我带她去了城中最高档的礼服店“云裳”。
艾香站在金碧辉煌的店门前,脚步明显迟疑了。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她的声音发颤。
“这里的衣服太贵了”
“别担心,”我轻轻推着她的后背。
“只是看看。”
店内的水晶吊灯将每一件华服都照得闪闪发光。
艾香像只受惊的小鹿,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衣架。
她的目光被一条淡金色的鱼尾裙吸引,手指刚要触碰那细腻的面料,又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喜欢这件?”我问。
她摇摇头,但眼睛却无法从那件礼服上移开。
“小姐好眼光,”导购员笑容可掬地走过来。
“这是本季新款,意大利手工缝制,全市只有这一件。”
艾香的脸更红了。
“不,我只是看看”
“哟,这不是艾香吗?”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甜腻得像是浸了蜜糖,却又带着刻意为之的傲慢。
我转身时,一阵浓郁的迪奥真我香水味先一步袭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踩着红底高跟鞋的修长美腿。
那鞋跟至少有十厘米高,让她的每一步都像在走秀。
玫瑰挽着个西装笔挺的男生走进来,整个人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昂着下巴。
她穿着香奈儿最新季的粗花呢超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被黑丝包裹的完美腿型。
上衣是件半透明的纪梵希雪纺衬衫,隐约可见里面配套的蕾丝内衣,
领口的两颗纽扣故意没系,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沟壑。
她的妆容精致到每一根睫毛。
眼尾贴着细小的水钻,眼线微微上挑,涂着阿玛尼红管唇釉的嘴唇饱满欲滴。
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显然刚在高级沙龙做过护理,随着她的走动泛着健康的光泽。
右手腕上卡地亚的钉子手镯和左手食指上宝格丽的蛇形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脖子上那条蒂芙尼的钥匙项链少说也值二十万。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肩上那个爱马仕的birk包,鳄鱼皮材质,铂金扣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这包在二手市场都能卖出天价。
她走动时,包上挂着的香奈儿小羊皮零钱包和芬迪怪兽挂饰轻轻晃动,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我很贵”三个字。
艾香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手指悄悄攥紧了裙摆。
“玫玫瑰。”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玫瑰的目光像x光一样将艾香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天呐,艾香,你这身打扮是刚从贫民窟出来吗?”她故意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掩着嘴笑。
“这条裙子该不会是你妈妈十年前买的吧?”
她身边的男生。
应该就是那个劈腿的张少。
也跟着嗤笑一声。
他一身杰尼亚定制西装,腕上的百达翡丽鹦鹉螺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看向艾香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玫瑰转了个圈,香奈儿裙摆飞扬,露出更多肌肤。
她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一身行头。
“看到没?这才是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衣服。”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这条蒂芙尼是我上个生日张少送的,比你爸公司最风光时给你买的任何首饰都贵。”
艾香的脸已经白得像纸,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身边微微发抖。
玫瑰的每一个配饰、每一寸肌肤都在提醒着艾香。
那个曾经和她平起平坐的闺蜜,现在已经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艾香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玫瑰的目光扫过我朴素的穿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这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艾香的手指紧紧攥住裙角。
“不,我们只是”
“我是她表哥,”我打断她,伸出手。
“黄志强。”
玫瑰敷衍地和我握了握手,立刻转向艾香。
“亲爱的,你知道这条裙子多少钱吗?”她指着那件淡金色礼服。
“够你全家吃半年了吧?”
艾香的肩膀微微发抖,但她抬起头,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玫瑰,我们只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