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且行看明白了,“这是个场景剧情幻境,必须按照既定剧情走完流程才能破局。”
那既定流程,看样子应该是必须要拜堂成亲才行了。
戚悦扶了一把自己脑袋上沉重的珠翠凤冠,“可是新郎不是已经没了吗?”
陆且行看着她,“再找一个。”
现场五个男的,陆且行,肖金故,陆泽,李飞,暮寒川。
五选一吗?
戚悦试探的拽了拽不在状况中的肖金故的胳膊,“大管家,你看这个新郎怎么样?”
肖金故错愕的看她,“我?”
他还没有女朋友呢,这就结婚了,不太好吧?
而且,这么几个人看着,他还怪不好意思的,哎呀,突然要拜堂有老婆了?
他拧拧巴巴的,刚说这怎么好呢,就听管家说,“小姐,你拿着鸭翅膀干什么?”
“快放手,多埋汰啊。”
陆泽差点没憋住笑声,神他妈鸭翅膀,直接开除人籍啊。
暮寒川站出来,“还是我来吧。”
李飞不干了,“凭什么你来?要来也是我来好吧?”
陆泽劝架,“现在什么时候了,别吵吵了。”
他把俩人分开,“这个事吧,你们都不是专业的,要我说,还是我来,演戏嘛,我是专业的,这不是正好专业对口了?”
李飞二人还没说话,管家先出声了,“这猪牛羊怎么这么吵,快把他们绑起来,一会儿剁了给公子小姐炖汤喝。”
“做一个牛肉汤,炖一个猪肘子,再把这羊串个大串,就烤全羊吧。”
肖金故看他们三个人,让他们笑话他,好了吧,全都开除人籍。
那没办法了,就剩一个陆且行了。
陆且行看戚悦先找肖金故就有点脸色臭臭的,抱着手里的剑靠在廊柱上,垂眼看着脚下的青石板。
戚悦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肖金故几人演戏她觉得没什么,但是一想到这个人换成陆且行,她整个脸就发烧。
但是她不吭声,陆且行也不吭声,他那样,明显在等她过去跟他说。
陆泽咳嗽一声打破沉默,“那个,那位兄弟,要不你牺牲一下呢?”
陆且行冷着抬眼看他一眼,然后侧头过去,像是没听见一样。
戚悦也是才知道,原来他也有这么小孩儿气的一面。
她走过去,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拽住他胳膊上的衣裳布料,捏着那一点布料摇晃哄他。
“求你啦。”
他这才把头转过来,低头看她,她抬头对他露出个笑脸来,“求你了,求你了嘛。”
陆且行矜持的应了一声,“行吧,帮你一次。”
暮寒川低低的冷嗤一声,装模作样,得了便宜还卖乖,贱人。
她拉着陆且行的胳膊到管家前面,“这个新郎可以了吧?”
管家刚要继续找茬,陆且行眼眸冷且黑沉的看着他。
他按在腰间长剑上的手拇指往上一拨,长剑出鞘半寸,一截锋利的剑刃露出。
管家脸上的表情僵硬住,然后眼里流露不甘心的怨气,勉强对他们笑起来。
“那当然,是可以的。”
李飞暗自懊恼,小声嘀咕一声,“靠,早知道我也威胁威胁他了!”
陆泽呵了一下,讽刺的看他,“你拿什么威胁他?”
有人家那两下子吗?
李飞郁闷的也不说话了。
暮寒川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阻碍他完成爷爷交代那任务的拦路虎。
如果是之前,这个事简直不要太简单,但是现在……
他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几人,怎么净给他添堵呢?
一个个的,碍眼!
陆且行和戚悦并肩而站,桌案前面挂着的红色灯笼映照下,仿佛他那一身黑色衣裳也变成了红色的喜服。
肖金故在旁边看着,“该说不说的,这俩人看着还挺般配。”
陆且行似乎听到一般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回头去。
戚悦耳朵莫名红了个透彻,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三拜礼成,管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入洞房!”
戚悦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陆且行,这还要继续啊?
那一会儿,该不会还要晾晾酱酱才能行吧?
她害臊的脸上也是红红的,她还没跟男孩子滚过床单呢。
无人得见,陆且行脖子都红了一片,从耳后一路红到锁骨,但是他表情淡定自若,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个。
感觉幻境即将破碎,他一手把戚悦揽在怀里,一手拽住了肖金故的后脖领子。
幻境破碎,剧烈的失重感袭来。
几人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平岩古城的大街上,在幻境里过去那么久,现实中仿佛刚过去一两分钟而已。
戚悦睁开眼,利落的推开了暮寒川的胸膛,陆泽和旁边的李飞也醒过神来。
李飞,“我靠,终于回来了!”
陆泽也心有余悸,“之前就听说平岩古城邪门,没想到居然这么邪门!”
肖金故感觉到幻境破碎的时候有人拉了他一把,才让他没那么难受。
他挠挠脑壳,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拉的他。
环顾四周,他发出疑惑声,“哎?哪个黑衣服的小兄弟呢?”
暮寒川被戚悦推了一把,好像被嫌弃了一样,他不高兴的抿唇。
听见肖金故的话,他也四周看了看,觉得那人可能已经走了吧。
他问戚悦,“你们认识?”
那人一出场他就觉得他和戚悦状态似乎不同寻常,后来他提剑为戚悦挡开陶瓷碎片的时候更是显眼。
戚悦装做呆瓜,“啊?谁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才不会被他套出话来,她是明白的,傲天的身份是个秘密。
「傲天,你别怕,我不会出卖你的,装呆瓜,我可擅长了。」
陆且行在她意识海中低低的笑了一声,「嗯,很棒。」
暮寒川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凭他暮家的势力,想要找个人而已,又怎么会找不到。
人只要活在这世上,总会有很多的生活痕迹。
这时候中央的大路已经开好,后面出来一队红色衣裳的人吹吹打打,像是迎亲队伍一样。
一个红色喜服的青年戴着一张红白颜色的狐狸面具骑着马出来。
路过戚悦他们这的时候,他隐约的朝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戚悦总觉得这人有一股熟悉感。
陆且行嗤笑一声,「一股狐狸的骚味儿。」
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