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了一场离谱“婚礼”,此时再次看到这种古代的迎亲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得劲儿。
陆泽问戚悦,“回去吗?”
他看那骑马的新郎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邪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李飞大大咧咧的,好像没心没肺,“晚上不是说还有烟火表演,不看了吗?”
陆泽还没出声,人潮推着他们往前,几人差点被冲散,他眼疾手快的抓住戚悦的手腕。
他们被人群拥挤着推到一座二层的花楼前面,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青年此时站在二楼的栏杆前面。
一声锣鼓声后,主持人拿着话筒清清喉咙,“欢迎各位莅临此处,狐狸公子此次娶亲,新娘将在各位中选出。”
有人拿上来一个绣球,狐狸面具的青年把面具接在手里,主持人这时候说,“谁接到绣球,谁就是今晚的新娘!”
“你们想不想知道狐狸公子面具下的真正面容?可以提前透露一下,是个很帅的小哥哥哦!”
人群中热热闹闹的,戚悦眼皮子有点跳,总觉得此时不走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想往后走,但是人群一直往前挤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没走远,还离那阁楼越来越近。
戚悦:“……”
她也是麻了。
又是一声锣鼓声,绣球从天而降,直直的朝着戚悦抛过来,陆且行发出一声冷笑。
就在绣球要砸到戚悦身上的时候,旁边的暮寒川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人猛的推了他一把一样。
他不自主的一下挡在戚悦身前,那绣球“砰”的一声轻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暮寒川懵逼的拿着那个绣球看着台上带着狐狸面具的那人。
狐狸面具青年抛绣球前:嘻嘻。
看到暮寒川接到绣球之后:不嘻嘻。
主持人还一点眼色没有的开始嚷嚷,“现在,有请我们接到绣球的新娘上场!”
暮寒川脸色铁青,一把将绣球又给扔回去了,“老子是男的!”
当个屁的新娘!
他扭头就走,主持人还在那拿着话筒喊他,“这位新娘,新娘,你别走啊。”
李飞和陆泽等人全都忍不住笑出来,真是该着了,让他整天一副拽样。
李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拍暮寒川的肩膀,“新娘子,大管家叫你回去成亲呢。”
戚悦也忍不住抿唇笑了,全场只有暮寒川一个伤心的人。
最终暮寒川还是没有配合他们的表演,没办法,那新郎官只好重新抛了一次绣球。
不过,这时候戚悦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阁楼,往前几个人到了来时看到那个大桥。
刚站在大桥上,“嘭”的一声,烟花开始了。
各种颜色绚烂的烟火在天空上炸开,然后落下,一朵又一朵。
陆泽和暮寒川一左一右站在戚悦的身边,人群最热闹的时候,戚悦却突然有点落寞。
如果此时此刻,她身边的人是那个人就好了。
烟火最鼎盛的时候,一个小孩儿猝不及防的撞了一下戚悦的肩膀,她差点掉进桥下的水流里。
有人拽着她的衣襟把她拉回来,她心有余悸的赶紧回头道谢。
“吓死我了,谢谢你啊,你……”
戚悦愣住,这人,好眼熟啊。
一双狐狸眼看谁都多情的青年,对她缓缓一笑,“没事,不谢。”
李飞看起来就很凶,他蹙眉,对那撞了戚悦的小孩儿一家说,“这么多人,把人撞下去怎么办?家长能不能管好自己孩子?”
那撞了人的小孩儿在他爸身后对着李宽吐舌头做鬼脸,他爸还大言不惭的说,“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就是个孩子,多大志气,还跟孩子计较上了!”
李飞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那狐狸眼青年穿着白色半袖和深褐色的长裤,听了这话,他转过头去。
看着那小孩儿,他在无人得见的角落舔了舔唇角,“不懂礼貌的小孩子,是会被吃掉的哦。”
那小孩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哭出来。
狐狸眼青年无辜的转过头来看着戚悦,“他怎么哭了呢?我什么也没做啊。”
笑话,十来岁的逆子,怎么是几百岁逆子的对手?
那小孩儿他爸抱着孩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这青年却拿出手机来,“相逢即是有缘,小姐姐,加个好友吗?”
戚悦还没动作,就听到陆且行跟她说,「不加。」
「他是个狐狸精。」
戚悦看了看,这人确实长得挺勾人的,但是也不能说人家是狐狸精吧?
她随便拉过一边的肖金故,“我男朋友脾气不好,所以抱歉哈,不能加好友。”
肖金故麻了,怎么又是他?
他就是个经纪人,就是个卑微牛马打工人啊!
怎么总是路过修罗场,还场场都有他的戏份了!
他端着一张冷酷无情的脸,“对,我很凶的,劝你识相点。”
青年收起手机,对他们笑笑,“我叫宁诀,在古城402号开了个古董铺子,有空来找我玩啊。”
戚悦点头,“有机会会去的。”
宁诀转身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她听错了,隐约她听到他似乎说了一句,“真乖,想。”
夜里他们在古城随便找了一家民宿住,客房挺满的,还是暮寒川拿钞能力订了剩下几间房。
他理所当然的把戚悦隔壁的房间安排给了自己。
夜里,戚悦刷视频,突然刷到一桩车祸,而里面的死者,就是前不久撞她的那个小男孩儿。
她愣住,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车祸死掉了?
视频里他爸爸哭的一脸崩溃,指责司机,“你个杀人凶手,还我儿子!”
司机也很无辜很烦躁,“你妈的自己儿子自己不看好了?”
“他自己找死跑到马路上拦车,那他妈的是绿灯,我大车卡视野死角,我能看见他?”
“老子纯点背!傻逼东西,别他妈让老子看见你!”
那司机师傅凶的很,孩子他爸瞬间跟个鹌鹑一样不敢叭叭了,只一双小眼睛怨恨的盯着他。
戚悦手指一划,下一条视频。
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
半夜,她躺被子里睡觉,梦里再次回到了那个花轿中。
外面吹吹打打,花轿被抬着一摇一晃往前。
她扶着花轿里面的木质窗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回来了?!
耳边响起陆且行的声音,「戚悦,这是你的梦。」
「在大桥上遇到的那个宁诀有问题,他在你身上打下了标记。」
“啊?什么时候?”
主要是,标记她干什么啊?
她难道是什么很有用的东西吗?
这一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那个唐僧肉一样,怎么谁都想巴拉她呢?
真是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