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和林柏青三人在许知椿房间琢磨找人的事。
李飞也不知道怎么办,全等戚悦这边拿主意,毕竟许知椿是被非人东西抓走的,这种情况,他们报警也不好用。
陆且行掌控身体,走到许知椿的办公桌旁边,拿起那杯咖啡看了看,根据杯子上的水线痕迹,他应该是喝过的。
随后他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动作灵巧的几下就折出一只纸鹤,然后他手指掐诀,划破手指,以血点了它的眼睛,
下一秒,那纸鹤竟然飞了起来,像是活了一样。
然后陆且行让它闻了闻那杯咖啡,顺便拿了一件被许知椿随手搭在椅子上上的外套。
“去找这个人。”
纸鹤扇动翅膀,从窗口飞下去。
李飞兴势冲冲拿出他那把太极剑,“我们现在走吗?”
陆且行打开门出去,“开车跟上它。”
现在这个点人还多,而且他不确定那只纸鹤会飞到哪儿去,如果被人发现御剑会惹麻烦。
林柏青应了一声,“我去开车,正好我的车在楼下。”
戚悦想起来,她还没有车呢,这个年头当道士的这么有钱吗?
跟着纸鹤,车子越开越偏僻,而且这个路,戚悦觉得怎么还有点眼熟呢?
许知椿被蛇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人想要他脖子上的挂坠。
性命面前,一切都是虚谈。
虽然老爷子把它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他其实并没有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用。
而且如果他再拧巴一下,他们许家可能就真要绝后了。
“你早说不就行了,我给你,别快让这些鬼东西在我身上爬了。”
楼伽低语两声,那些蛇得到指令从他身上爬下去,他手腕上的藤蔓也松开了。
许知椿把项链从脖子上解下来,心里默念一声,‘对不起了老爷子。’
他也是实在迫不得已,要不然不会把这种祖传的东西拱手让人。
楼伽谨慎的看了他两眼,许知椿不明白她一个法力莫测的妖怪对自己一个普通人还能有什么忌惮的。
等她要伸手拿过那个项链,突然他手里的坠子爆发出一阵强烈的亮光。
许知椿被强光刺激的被迫闭上眼睛。
然后是细微的玻璃碎裂重组的声音。
“啊——”
一阵凄惨的哀嚎声后,许知椿睁开眼睛,看到漂浮在半空中的一盏灯。
啊?这还真是个法器啊?!
他朝前看过去,刚才还威风的不行的楼伽此时那只刚才要碰到挂坠的手已经只剩下白骨了。
甚至还不断有幽蓝色的火焰附着在白骨上,往上吞噬她的血肉。
楼伽痛苦的想要扑灭火焰,整个人都面容扭曲起来,她伸手扼住许知椿的脖子。
“让它停下!”
许知椿被她那只白骨爪掐的差点死过去,脸色涨红,上不来一点气。
不是他不想帮忙,实在是他不会啊!
他都不知道怎么突然激活的这东西,怎么突然就发光又点火的他一概不知,怎么关火他也不会啊!
他挣扎着去掰这只白骨手,但是却纹丝不动,一点都掰不开。
不愧是妖物,这力气也太大了!
就在他快被痛到失去理智的楼伽掐死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就是这玩意儿刚才差点把他腰撞断。
猝不及防,他仿佛听到了一阵威严的洪钟大吕的声音在天地间震荡开。
楼伽的手瞬间脱力,许知椿猛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整张脸都是绯红的。
“咳咳咳咳!”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楼伽暗骂了一声什么后隐匿消失。
山脚下的陆且行和林柏青几人都听到了那声威严的洪钟大吕声,还有那道看起来似乎可以开天辟地的剑光。
林柏青从小就入玄门一道,对这东西的感知比李飞要强的多。
他清晰感知到那阵动静的不同寻常,“这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隐隐感觉到一丝天道的痕迹。
陆且行让李飞解剑,“这边没人没监控,御剑上去。”
他拿了李飞的剑,李飞和林柏青同程一把。
几人很快看到不断咳嗽的许知椿和他面前那盏漂浮在半空中发出暖色光晕的素雪灯。
林柏青落地之后马上过去扶许知椿,“许导,你没事吧?”
许知椿看到来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这的。
“你们怎么来了?”
李飞大大咧咧的,“戚小姐觉得不对劲儿,回去的时候发现你被抓走了。”
“林柏青我俩是感性到有妖气过去的,这事也不好报警查监控,是戚小姐折了一只纸鹤带我们找过来的。”
事已至此,许知椿就是再唯物主义,再无神论者,那都碎成粉末状了。
事实一个个啪啪盖到他的脸上,没有一件事是能用科学解释的了的。
现在的许知椿已经认命了。
只求以后这些事不再弄到他身上就行了,他就当这段经历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李飞对许知椿的剧本和剧情不是很清楚,看到这盏灯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问的好,其实林柏青也想知道。
李飞明显是问的戚悦,但是陆且行却把问题抛到许知椿身上。
“谁的东西问谁。”
李飞又看过去,问许知椿,“许导,解释解释呗,你看我们这都大老远过来救你命了,怎么也得有个知情权吧?”
“还有,那鬼东西为什么抓你?不会是看你长得俊想抓回去当压寨夫君生崽吧?”
“滚,生个什么,净瞎说。”
许知椿抹了把脸,简单跟他们说了刚才的事,而关于这盏灯,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太多。
“这是我爷爷传给我的东西,他当时说这是个法器我还不信。”
万万没想到,那老东西驴了他半辈子,从小对他就是大小骗,这次居然是真话!
“说起来不怕你们不信,我也是刚知道它叫素雪灯。”
陆且行还真不信,“你剧本里那个法器不就是素雪灯,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写的剧本?”
这也是楼伽不相信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