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解开,戚悦脑子瞬间灵光了。
什么不会缠着他,什么对不起,解脱个溜溜球啊。
他只是版本没更新,但是人还是那个人啊,算了,她跟自己说,男票现在还没他们后面的经历,她要体谅他。
陆且行眼眸看着窗外虚无的一点,“你都记起来了吗?”
她点点头,“记得啦。”
老公是没有认错的,只是他不记得那些后来事而已。
可是陆且行并不知道她的想法,以为她想起来之后两人终究要各走一边的。
“那你还要找他吗?即使他弃你骗你?”
她点头,“当然啦,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现在这个陆且行远没有后面那么沉稳的,更多一些年少轻狂的意气风发。
她莫名想逗逗他。
他问,“为什么?”
其实他也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人这么的对另外一个人念念不忘。
戚悦说,“因为爱情。”
陆且行好像有点无法理解,她又说,“你以后就懂了。”
宗门得知他们找回了水镜,用通讯符和陆且行他们交代了点事情。
他把水镜放在桌子上,水镜从一个古朴的小镜子变成了一个三指高的圆盘,里面是清透的水。
看戚悦惊奇,他跟戚悦理解,“水镜的外形是千变万化的。”
戚悦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边上,“它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陆且行沉吟片刻,“看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的越困难需要付出的代价越大。”
“曾经有人试图通过水镜得到成神的方法,后来那个人再也没有了消息。”
什么叫再也没有了消息,她问陆且行,“那个人死了?”
他摇头,“没人知道,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有点邪门。
不过,陆且行跟她说,“如果你问的问题都是无伤大雅的问题,那也没什么。”
他示意了一遍,“窗外的花几时会落。”
水镜里浮现一行字,“三息后。”
三息过后,窗口果然有落花飘下。
这么神奇啊?
她也想玩,她问水镜,“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没反应。
她等了一会儿,居然真的没有半点反应,陆且行似乎早有预料。
“这东西很会看人下菜碟的,你知道器灵吧?它不爱搭理普通人。”
可能是需要吸取人身上的因果力量,而普通人的因果都太浅显了,让它索然无味,并不想理会。
她失落的抿了抿嘴,感觉这个小水盆还看不起她了。
陆且行突然想起,宗门也常用水镜追踪定位,“你可以问问它你要找的人在哪儿。”
戚悦思索,这问题就是白给,她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啊。
虽然这么想,她还是按照陆且行的意思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这次水镜终于有动静了,透彻的水里像是泼墨了一样,突然变得浓黑,然后里面浮现一双眼眸。
透着沉沉死气和万千杀机,没半点人类该有的感情,像是一个充满仇恨的杀戮机器。
她突然顿住,她要找的人不是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吗?
戚悦看向身侧的陆且行,难道不是他吗?
陆且行似乎并不能看到水镜的变化,“看我做什么?它大概只是不想理你,宗门其他弟子它也不怎么理会的。”
戚悦再次回看水镜。
那双眼睛消散了,然后浮现一行字。
——你找错人了。
戚悦懵了,她彻底懵了。
怎么可能,没错啊,她要找的就是他啊,怎么可能找错人了呢?!
他似乎意识到戚悦看到了某种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你看到什么了?”
她抿唇摇摇头,“没,没什么。”
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她要找的人是跟她一起从现代来玄武的那个陆且行,但是如果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不是那个人。
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时空里存在两个陆且行?
所以水镜才会说,她找错了人。
那最开始浮现的那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那双眼睛和陆且行吞噬黑龙王敖辛之后暴走时非常像。
但是又比之那个时候更加杀气浓重,更加没有人的情感。
第二天宗门来人把水镜拿回去了,陆且行看她一直魂不守舍的,以为她还在想昨天的事。
昨天也不过问了她要找的那个渣男的事而已,难不成是那个骗子出了什么事?
戚悦在客栈后院的秋千上思考人生,陆且行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看书。
她突然想起一个事,“你认识宁不臣吗?”
不知道现在陆且行和宁不臣认识了没有,他们说不定有机会能救下他。
他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到戚悦身上,“认识,紫微书院的同窗,关系还算可以。”
“你问他做什么?”
之前没听过他们居然还是同窗呢。
她小腿踩着地面推着秋千一荡一荡的,“就随便问问呗。”
陆且行和谢昭不一样,她怕自己跟陆且行说了那些事之后他把她当做夺舍的给拆开研究。
脑壳子疼,水镜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会骗人吧?
那她要找的那个陆且行在哪儿呢,她都来了这么久了,不是早就应该找过来了吗?
而且,她觉得自己也没找错人啊。
陆且行感觉戚悦这两天不太对劲儿,觉得她可能还在惦记那个骗子的事,看书的时候都不自觉露出一点不高兴的情绪。
戚悦一脑子官司,晚上睡觉的时候辗转反侧,打开窗户透透气。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她刚打开窗户,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突然被人敲晕了。
啊?她在这边好像也没得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