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布置喜庆的大厅,  被打作一团的两家人弄得一团糟,一时间拉架的拉架,躲避的躲避,还有在一旁哭爹喊娘拍大腿的,以及不嫌事大喊加油的。

    霍时洲吼破嗓子都没有用,安雅在一旁愣愣看着自己的婚礼被闹成了一个大笑话。

    最后两家人加一起有五六个都挂了彩,纷纷被拉去了医院,这场婚宴彻底毁了。

    晚上,霍时洲还在医院安抚受伤的亲戚,安雅则也体验了一把独守空房的滋味儿。

    葛玉兰得知自己娘家人受了伤,还是因为自己和霍振东的事,于是主动去了一趟医院。

    刚进治疗室就听到霍振东烦躁地责骂:“离婚,这次老子真要跟她离婚,老子看她离了婚还怎么活?”

    “我能怎么活?当然是潇洒自在的活。”葛玉兰的声音从容镇定。

    霍振东一见葛玉兰,竟是差点没认出来。

    因为之前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的葛玉兰,每天就和锅碗瓢盆打交道,穿着也简朴,整个人都是灰扑扑的。

    可如今的葛玉兰,虽然才一个月不见,但她梳着气质盘发,身上穿的也是面料高级的品牌洋装。

    不用为一家子操劳,还受累受气后,她的气色也红润了许多,整个人气质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霍振东在短暂的错愕了一瞬后,又很快恢复成了往日那张臭脸:“你还有脸过来?你看看这里头……全都是你闹的。”

    “我闹的?我都多久没进你霍家门了,这屎盆子也能扣到我头上?霍振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葛玉兰发现自己现在和简司宁接触多了,说话做事也都越来越像她了。

    霍振东的匪痞脾气大爆发,眼珠子瞪得像青蛙:“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你是谁老子?我老子十年前就死了!”忍受三十年的葛玉兰今天终于是不想忍了,拔高声音就朝他吼了回去。

    霍振东被吼懵了,他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这个女人当众下面子。

    可是还不等他发火,就听葛玉兰又说:“刚才不是说要跟我离婚吗?我同意!咱们尽快去把离婚证领了,以后各过各的再不相干。”

    “大姐,你可别犯傻?要是真离了婚,那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葛家兄弟和弟媳们都不同意。

    葛玉兰直接从包包里取出三个信封,分别递给了自己的三个弟媳。

    “谢谢你们为我出头,这里是六百块钱,你们三家一人二百,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和补偿。”

    忽然拿到钱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陡然变了口风:

    “离!咱跟他离!一个等吃等喝的傻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块宝呢?”

    “就是,早看他姓霍的不顺眼了,离了我姐,就啥也不是!”

    霍振东差点气得心脏病又犯了:“你……你……你们说离就离啊?老子偏不离了……”

    医院里又闹腾了一阵后,终于各回各家了。

    霍时洲想到家里还有个安雅在等着他,就心力交瘁。

    刚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她那带着几分恨意的声音从门缝传了出来:

    “我花那么大功夫,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才找人拍下了我和霍时洲的亲密照绑住他。可结果呢?结个婚闹成了这样!”

    “简司宁知道一定得意死了吧?接下来必须把被威胁拍照的事扣死在简司宁头上,只有这样霍时洲才会恨她…心甘情愿给我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