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穷人的自尊,有谁会在乎呢?

    林灿抱胸看了会儿戏,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你们想挣钱是吗?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让她给我磕一个头我给你们二十块,磕多少我就给多少。”

    她说完,从林峰的皮包里取出一大捆崭新的大团结,嘴角扬起拭目以待的笑。

    安家人见钱眼开,父子二人几乎不带任何犹豫的就押住安虹凌的双肩,扯起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把她的头往地上撞去。

    而安母则笑眯了眼在一旁计数:“一、二、三、四……十、十五……”

    安虹凌头重脚轻浑身脱力,根本无法反抗。

    她的额头很快红肿一片,逐渐破溃出血。

    安虹凌的狼狈和屈辱大大取悦了林灿,她又开始下达新的指令:“扒下一件她的衣裳,我给一百。”

    “灿灿这样太过了,还是让她尽快答应撤诉,签下谅解书才是正事。”

    林峰无奈出面阻拦,或许是这个女孩的脸和他的祖母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他有几分于心不忍。

    可林灿明显不想就此作罢:“急什么嘛!扒两件衣裳而已,又不是扒皮。”

    安家人一听扒衣服可以给更多钱,已经毫不犹豫地开始下手了。

    “不要……不要脱我衣服。我求你们了,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啊!”

    “别这么对我,求你们了……”安虹凌用尽仅存的力气反抗,可惜寡不敌众,她身上的病号服很快就被扒了下来,里面只有一件背心。

    就在安家人还要继续对背心下手时,却听林峰突然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安家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安母有些不满地嘀咕:“她身上还有两件可以扒呢!是不是不想给钱了啊?”

    林峰震惊的目光却锁定了安虹凌腰部的蝴蝶胎记。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走了过去,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他看见过自己妹妹的腰上,就有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他不知不觉地伸出了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胎记:“你这是哪……”

    安母忽然兴奋地打断他:“哎呀~林先生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卖给你?啊不……把她嫁……”

    “哐当——”房门被一脚踹开。

    离开了医院的简司宁,又杀了个回马枪。

    看到地板上满头是血浑身颤抖不停的安虹凌时,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压制不住了。

    反手锁门,杀气腾腾就进去了。

    林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立刻本能地上前护住了林灿。

    “有什么不满,冲我……”

    “砰——”林峰话没说完,就被简司宁一个过肩摔直接撂翻在地。

    林峰的五脏六腑和脚下的地板一起在震颤后麻痹。

    “简司宁,你敢打我哥?”

    “啪啪——”简司宁两巴掌甩出残影,林灿站都站不住,又被一脚踹得往后一跌。

    腹部的痛传遍四肢百骸,动也动不了。

    刻薄的安母走上前去,指着简司宁:“你是个什么玩……啊啊!!!”

    “啪啪啪——”简司宁抓住她的手指往后一掰,又接上了两个大耳巴子,抽五个送五个,个个不落空。

    安母的手指变了形,大牙都被拍松了两颗,嘴角渗出了血,晕头转向杵在那里要倒不倒。

    安家养兄见她这架势,心虚地往后缩了去,简司宁一个汽水瓶子砸上去直接在他脑门上开了花。

    这一刻她没去想什么纵横谋划,也没有去想会有什么后果,她只想把自己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先顺出来。

    简司宁又把安父拖出来,抄起椅子用椅背把他砸翻在地。

    老男人典型的欺软怕硬,趴在地上当场吓尿了。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已经用刀子把这群人全捅死了。

    可就这点小小惩戒怎么能够?

    他们施加在安虹凌身上的伤害,她必须当场加倍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