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楹振奋不已:“而且马鹿的嗅觉超级灵敏,连一公里外的人类气味都能闻到,简直是完美的向导兼保镖!“

    听到这番夸奖,马鹿骄傲地昂起头颅,鹿角在阳光下闪烁着青铜般的光泽。

    它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在前面,蹄子踏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它走的慢慢的,像是在展示自己漂亮的步子和鹿角。

    陈溯忍不住疑惑,压低声音询问徐楹:“小徐站长,它叫马鹿,名字里有马又有鹿的,不应该跑得特别快吗?为什么慢慢的?”

    徐楹捂嘴,笑着偷偷解释道:“雄性马鹿的表现欲特别强。”

    “它们叫马鹿是因为体型壮如小马奔跑又像鹿一样敏捷,古人一拍脑袋就叫它马鹿。”

    “它们会在深夜唱情歌,发出低音炮,咆哮传遍山谷,还会在尿泥里打滚,让浑身充满它们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总之表现欲很旺盛。”

    【我不理解,大为震撼,会在居然会在自己尿尿的泥里打滚!】

    【动物的世界真是令人费解,它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充满了男人味?】

    陈溯听了徐楹的科普嘴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嫌弃,瞬间就离这只鹿远了一些。

    徐楹注意到陈溯的动作,笑了笑:“上午我们节目营业的动物嘉宾们都是经过健康检疫、洗过澡的,你别害怕~”

    然而好景不长,才走了不到五分钟,马鹿突然停下脚步,开始用鹿角不停地蹭地面,发出烦躁的声响。

    陈溯皱眉:“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鹿角和脑袋好痒啊!]

    马鹿痛苦地低鸣,[平时都有小乌鸦停在我头上帮我挠痒痒,但这几天它不见了]

    徐楹轻手轻脚地靠近:“让我看看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抚上马鹿的鹿角。作为资深兽医,她很清楚:在生长期,鹿角表面会覆盖着布满血管和神经的绒毛组织,也就是珍贵的鹿茸。

    这时候的鹿角异常敏感,需要经常蹭树来止痒。

    但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眉头舒展——这只马鹿的鹿角已经完全硬化,表面光滑冰凉,早已过了生长期。徐楹若有所思地收回手:“你的鹿角已经硬化了,按理说不会这么痒才对”

    想起来马鹿提到过的小乌鸦挠痒痒,徐楹记得这是一种寄生关系,乌鸦会落在马鹿头上,给马鹿啄头上的寄生虫,而在马鹿的换毛期,乌鸦也会在它们的头顶上会薅鹿毛收利息,用于鹿毛来筑巢。

    马鹿强忍着瘙痒,顺从地抬起头,湿润的鼻翼因克制而微微颤动。

    徐楹轻轻拨开鹿角根部的绒毛,敏锐地发现几处红肿的皮肤上附着着细小的黑色虫体。

    “是蜱虫。”

    她立即按下对讲机,“导演组,有突发情况,麻烦送兽用驱虫剂和镊子过来。”

    陈溯默契地站到马鹿身侧,宽厚的手掌安抚地按在它脖颈处。

    医疗箱很快送到,徐楹利落地戴上医用手套,动作轻柔却精准地用镊子夹住虫体。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她边说边以45度角匀速拔出蜱虫,随后喷洒消毒液。

    马鹿只是轻轻抖了抖耳朵,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追随着她的动作。

    当最后一处寄生虫被清除,马鹿突然晃了晃脑袋,惊喜地发现折磨它多日的瘙痒消失了。

    它亲昵地用鼻子蹭徐楹的肩膀,[你比小乌鸦厉害多了!]

    徐楹拍拍它的鹿角:“这话可别和小乌鸦说,不然以后人家不帮你清理虫子啦!”

    接下来的路程,这只高傲的马鹿简直判若两鹿。它不再慢悠悠地踱步,而是时不时回头确认两人跟上,遇到岔路就耐心等候。

    徐楹踩到暗冰差点滑倒,马鹿甚至敏捷地用鹿角挡了一下。

    徐楹看见了光亮,她兴奋的问:“马鹿先生,前面是不是就是出口了?”

    马鹿用它超强的地图记忆力回忆了一下:[小徐站长,前面走出去是类似于蹦蹦床的场地,走过去之后又是一处分岔的迷宫再往前走一段迷宫就到终点了!]

    徐楹闻言立刻振奋了起来。

    “这次的分差迷宫哪边通向出口?”

    马鹿很快回答:[右边!]

    然而就在这时,马鹿的鼻子嗅了嗅,[小徐站长,有两股陌生的气息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徐楹和陈溯对视一眼,徐楹面露愁色:“不会又是两位猎人队的队员朝我们这边追过来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徐楹听到了叶婕的惊呼声,她立马就意识到了队友有危险!

    “走,我们过去看看!”

    徐楹和陈溯赶紧向前跑去,只见同一队伍的叶婕和姚英哲正被猎人队的嘉曜和苏知柠追着撕名牌。

    而姚英哲瞥见从冰墙后探出头的徐楹和陈溯,连忙对他们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们藏回去。

    那炯炯有神的眼神仿佛在疯狂暗示:“接下来看叔发挥!”

    徐楹点点头,做了个往左的手势,然后用手比了个叉的手势。

    姚英哲微不可察地点头,突然一把扯下腰间的储物袋塞给叶婕:“快跑!往左!”

    叶婕瞬间领悟,接过袋子一个箭步冲向左岔路。苏知柠果然中计,踩着十厘米的雪地靴追了上去:“站住!”

    嘉曜刚要追击,姚英哲突然“哎哟”一声跪倒在雪地里:“我的老寒腿!”

    他死死抱住嘉曜的大腿,“年轻人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姚、姚老师您别这样!”嘉曜手足无措地弯腰,又怕碰到老人家,只能虚扶着,“您到底是真痛还是哎!您就别为难我了!”

    嘉曜此时只能蹲下来,一点一点用指甲去抠姚英哲背后的名牌,用双手艰难挪动姚英哲的身子。

    只有把姚英哲给淘汰了才能摆脱被这位老前辈碰瓷的命运。

    趁嘉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姚英哲身上,徐楹和陈溯如两道影子般闪进最后一节迷宫的右侧通道。

    当嘉曜终于撕下姚英哲的名牌时,老艺术家还戏瘾十足地捂着胸口倒下:“这波不亏”

    远处传来苏知柠的尖叫:“嘉曜!袋子里是雪球!我们中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