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淡淡道:“我赢的也不算光彩,你还不是大宗师,我用大宗师的境界和你比,你自然会输。”

    上官素澜叹了口气:“那天我看到你出现就起了试探的心思,没想到我会输的这么彻底。”

    那天白夭夭出剑要对陈行绝动手的时候上官素澜就看见了了,那一剑确实很惊艳。

    她也起了好胜心,看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女子,如今一试,确实心服口服了。

    这一剑的威力真的很强大。

    陈行绝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你们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呢?”

    上官素澜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和人动手?”

    陈行绝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也能怪我?你们女人的逻辑,我真是搞不懂。”

    白夭夭收起了剑,淡淡地看着他们:“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说正事。”

    陈行绝闻言,神色也正经了起来:“好,说正事。”

    “翠鹰,用你的办法来帮我审问几个人,如何?跟我走吧!”

    翠鹰一笑:“你又来指使我做事,我可不是你娘子。”

    陈行绝讶异没想到她还又和自己开玩笑了。

    这真的有些让人悚然一惊啊。

    “你不就是想要我帮你用巫蛊之术移花接木来帮你审问那几个关在地牢的人嘛,早说就是了。”

    翠鹰答应很爽快。

    陈行绝一笑,他可不敢和她开玩笑了。

    万一翠鹰又用剑杀人,自己要是遭毒手就惨了。

    来到客栈外面。

    上官素澜忽然说:“我要离开上京一段时间!”

    陈行绝一愣:“这么突然?”

    “在你身边待的太久,我已经没有在江湖上历练过了,如果继续跟个笼中鸟一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的进展。”

    她这么说,显然刚才是被白夭夭的那一招给刺激了。

    陈行绝也知道不能勉强对方,以前他去了西南,所以上官素澜帮自己保护着杜晚晴他们!

    现在自己回来了,自然也不需要她了,江湖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呢?”

    上官素澜忽然就这么沉默地看着陈行绝,“或许等我进阶成为大宗师的时候。”

    陈行绝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等你回来,或许这天下都不一样了。这个令牌给你,你拿着它可以畅通无阻,行走各州各地,也没有人敢为难你。”

    上官素澜没有拒绝,接过了令牌。

    行走江湖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到哪里都需要露营,没有这个东西的话是要给通关费,一次都要几十两,一年下来都要上千两了,而且,没有这个的话,别人也会小看自己,甚至狮子大开口。

    有了这个就不一样了,没有人敢小看自己,更没有人敢对随便动手欺负自己。

    这礼物虽然轻,但是却很贵重。

    上官素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说完,她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陈行绝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带着翠鹰和白夭夭离开了。

    ……

    回到潞河园。

    陈行绝就带着翠鹰去了地牢。

    地牢里面黑漆漆的,翠鹰很不高兴地跟在陈行绝的背后,“我说你怎么要等到三天之后再来审问他们,你的时间只有十天,早点审问不是更好吗?何必浪费几日呢?”

    陈行绝头也不回地说:“这个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翠鹰嘟囔道:“你最好是心中有数,不然的话,我可帮不了你。”

    陈行绝没有理会她的抱怨,继续向前走去。

    地牢中关押着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陈行绝的敌人,也有一些是陈行绝抓来的俘虏。

    这些人都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中,四周都是铁栏杆,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行绝带着翠鹰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这里面关押的正是他之前抓来的那几个人。

    “就是他们了。”

    陈行绝指了指牢房中的人,然后对翠鹰说:“你准备好了吗?”

    翠鹰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我之所以不让你之前就来审问他们是因为这种开洞人和之前的呼韩邪他们的性情坚韧意志坚定,精神虐待对他们来说需要好几天才能导致他们崩溃。身体之苦对他们来说没什么作用。”

    “而且你也说过了,你这招移花接木控制人的本事,也并不是说每一次都会奏效,对方要是自我意识太过刚强,很可能我们就没有办法控制他们了。”

    空气中的味道让翠鹰整个人不断的皱起眉头,地牢晕暗潮湿,一点光线都没有,除了一点点陈行绝刚点亮烛火在远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翠鹰借着微弱的光亮,这才看清楚了那三个被绑住的人。

    他们浑身赤裸,身上布满了伤痕,看起来十分凄惨。

    而且浑身湿漉漉的,眼眶已经深陷,面容枯槁,看起来就好像将死之人一样。

    翠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呀?”

    陈行绝淡淡地说:“我可对他们用刑,只是让他们每日都吃不饱饭而已,不过唯一的就是不让他们睡着,只要他们一旦睡着,狱卒就会过来泼水,冻醒他们。这种天气,想要睡着了就再来入睡了,很是折磨人。”

    “忍受精神虐待的人我碰过很多,你们不用这个办法的话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崩溃,所以,我只能先让他们达到濒临崩溃的边缘,等他们的意志力变得薄弱了,你再对他们用移花接木,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轻易地控制他们了,也能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了。”

    翠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陈行绝这几日并不是在浪费时间,而是在等。

    等这几个人达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陈行绝知道师父以前曾经和自己说过的怎样才能正确的让那种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精神崩溃!

    这种意志力坚定的人,所以说审讯的常规手段对他们来说是毫无作用,只会浪费时间!

    你就算将全部酷刑全部都施诸他们身上,他们也会与你抵抗的更强,唯一能够解决他们的办法,那就是让他们的精神遭受虐待,直至崩溃,到时候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就可以了。

    翠鹰看着陈行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有时候竟然有些害怕陈行绝,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生存还是怎么样。

    与这样的人走得太近,自己都要担心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存在。

    陈行绝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温和,实质上骨子里并非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怕。

    而且,他不但可怕,还很阴险狡诈。

    这种人即便是偶然间出现了错漏,但是也是有办法起死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