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门阀,他们皇室算什么东西?”

    “没有我袁家在南征北战,为他们开疆拓土,他们能坐得稳这个皇位吗?”

    “妈的,非要跟我们袁家作对,老子真的想砍死他。”

    袁东君他爹,袁国公爷,乃是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虬髯的老年汉子。

    此时看着自己儿子发怒,顿时笑了起来:“怎么,你还真看上那陈丧良的媳妇了?”

    “爸,我不是看上他媳妇了,我是真他妈想砍死他。”

    袁东君忍不住再次爆了一句粗口:“陈丧良那个畜生,他凭什么这么狂啊?”

    “我们几大门阀的好意,他都敢拒绝,他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了?”

    “爸,我真的一肚子气,你到时候动他的时候,记得留那几个娘们一条命。”

    “陈丧良不是喜欢她们吗?我就把她们全部都发卖了,万人骑,我看他还喜不喜欢。”

    “滚!”

    袁东君怒摔酒杯,气得暴跳:“我要疯了。”

    袁国公爷没好气得看着自己儿子,道:“你发泄够了没有?”

    “你要是还没发泄够,我拿把刀给你,你去潞河园那边,直接砍了陈行绝。”

    “你要是发泄够了,就清醒一点。”

    “他毕竟是十皇子,你现在一口一个陈丧良,一口一个砍死他,传出去像什么话?”

    听到父亲有些生气了,袁东君的酒顿时就醒了一点,开始有了“忌惮”了,急忙道:“爹,我就是发牢骚,我就是发牢骚。”

    “陈行绝着实可恨了。”

    “我们都在他手里吃了这么多的亏,连赤龙骑都被他杀了五千人。”

    “我就是想要报仇。”

    袁国公爷没好气说道:“报仇就报仇啊,何至于在这里喝酒消愁呢?”

    “要报仇,不是很容易的?”

    袁东君顿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低声嘟囔道:“上次,我们用胡新三报复他,哪里成功了?”

    “还搭进去一个胡新三。”

    “陈行绝还没回上京,就直接把胡新三打得不省人事了,还没能下床呢。”

    不过这些他是不敢和自己父亲说的。

    想到这里,他又大声说:“我们现在,哪里还能这么轻易报复他?”

    袁国公爷冷笑了一下,道:“上一次没成功,不代表这一次没成功啊。”

    国公爷沉稳地喝了口酒,道:“陛下还没老呢。”

    “只要陛下还没老,他就会永远站在我们这边。”

    “你以为,陛下他不知道当初送给他的玉美人,是谁找来的?”

    “陛下对她,宠爱异常,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而现在,他撤销禁武令,不就是表明了态度了吗?”

    “陛下的态度很明确,他永远站在门阀身边。”

    “陛下当然知道,门阀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多么地庞大。”

    “他当然想要削弱门阀,即使他有意培养陈行绝,想要用陈行绝来削弱门阀。”

    “可是,陈行绝却非要跟我们作对,闹得这么大,还影响了江山社稷。”

    “那陛下就必须表明态度了。”

    “毕竟,若是逼反了门阀,对于陛下来说,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毕竟,江山动荡,对于陛下来说,岂不是划不来?”

    “陛下有这么多的儿子,哪一个不能继承大统?”

    “他为何要选一个,天生刺头,要和门阀死磕到底的?”

    袁东君笑了起来:“爹说得对,陛下站在我们这边就可以了。”

    “不过爹,那三个开洞的人,被抓走了。”

    “十日之期,就要到了。”

    “明天,说不定陈丧良就要上朝,把那三个人拉出来对峙了。”

    “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袁国公爷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

    “东君啊东君,你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