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说的是“我爱你”，深情款款，无比郑重。
李顽说“我看上你了”，骂骂咧咧，随意放荡。
一个小时过去了，霍满月被李顽折腾的不像样，嘴巴都被咬肿了，他就是存心作贱她。
期间还非强迫的跟她接吻，他反复问她，有没有跟司衍接吻过，伸过舌头吗？
后来又汗津津的伏在她耳边说：“其实只要不伸舌头，都行……”
他像喝醉了一样，似乎又将标准拉低，可转而又用更凶的语气说：“我可以相信你不伸，要是他臭不要脸，你不用客气，直接把他舌头咬掉！”
霍满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骂他神经病都虚弱的开不了口。
在车里还能搞两次，他瘾够大的。
霍满月现在没他那么大瘾，而且还是半强迫性质，结束后她甚至对司衍升腾起一丝内疚。
毕竟刚才司衍还在电话里跟她表白过啊。
我爱你。
这三个字的分量有点重。
被李顽扯开的衣服松松垮垮挂在她身上，灼热的灯光下照在她布满吻痕的身上，有种被凌虐后的破碎凄美。
可她的眼神又是清澈倔强的。
李顽重新系上领带后转头看她一眼，她正斜靠在椅背前若有所思的看着漆黑的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李顽皱皱眉，只觉得胸口那团刚蹿出去的气儿又顶了回来，恶狠狠的重新填满胸口。
她又在想司衍了，绝对。
这个拔x无情的女人！
皮带一系，就把他忘了，当真是要和他“偷”到底了。
……
霍满月脑子里的确在想司衍。
不过也和李顽酸里酸气的想法是两回事。
霍满月是在难得一见的反思，如果司衍对她是真诚的，那她这样一直跟他玩心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她是料定了，司衍在知道她那些黑历史后就打退堂鼓，直到打消和她结婚的念头。
每次联系时，她都要有意无意的提一提，以前在和李顽的婚姻里两人双出轨的事。
私心里就是在给司衍心理压力，让他看清楚她这个人，拉低他的期待值，直到他完全心灰意冷的放弃为止，可现在看来好像效果不大。
本来她是想等到司衍自己主动全身而退，可刚才他对她表白过后，反倒把她整不会了。
这一次，他不会真那么死心眼吧？
“想什么呢？”李顽见霍满月一直不出声，忍不住开口。
霍满月若有所思：“想司衍。”
李顽：“……”玛德！还真在想他！
“那你这样，回去怎么跟他交代？”李顽斜睨她一眼。
霍满月自然听出他的嘲讽，说：“怎么？你是想替我去告诉他？疯狗咬人你还得意了是不是？”
李顽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霍满月骂他是狗。
不过两人刚睡完，现在他对她脾气还能好点儿，只冷哼一声，沉默片刻后，开口时的语气明显软了几分：“你要和司衍再婚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最后一句时的语调尾音还带着一丝小委屈，好像他是什么被狠心主人抛下的小动物，懵懂的无辜，快碎掉的可怜。
要不是知道他逞勇斗狠的真面目，还真被他骗了。
霍满月转过头，一把捏住他低着脸的下巴，和他面对面的对视：“不然我和司衍商量一下，咱们仨一起过，我和司衍洞房的时候你就在门口守着给我们当门卫，要是需要个什么热水毛巾生蚝避孕套什么的，正好也能喊你去买，怎么样？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