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意摇摇头,

    “我跟她早就没可能了。我们不合适。快去磨楚瑾玄去,他等不到你,又要过来做癞皮狗,看着心烦。”

    玉婉正好有事要问楚瑾玄,

    “我去给他煎药,谁让我是个大夫。”

    程知意笑着揉揉了她的脑袋,分外爱惜,“好,玉神医,快去吧。”

    玉婉蹦蹦跳跳跑去隔壁,进了院子,来到了楚瑾玄的房间,轻声叩门,

    “我的未婚夫楚公子,你在吗?”

    楚瑾玄正坐在椅中看书,闻言眉眼带笑,起身开门,

    “原来是楚某的心上人。快请,玉神医。”

    玉婉大摇大摆进了屋,薅起楚瑾玄手腕,撸起袖口闭眼把脉,

    “楚公子,你有喜了,一男一女是对龙凤胎。”

    楚瑾玄轻笑,

    “哦?大师,孩子可还安康?需不需要在下花银子补胎。”

    玉婉抬眸双眼冒光,

    “楚公子真是个通透之人。龙凤胎甚为难得,我祖传的手艺,定让他们安安康康,就看您诚意了。”

    手指轻捻,伸出爪子等着收钱。

    楚瑾玄拍了拍衣襟,又抖了抖袖口,不知从哪儿捏出来张银票,放在玉婉手中。

    玉婉谄笑,

    “楚公子藏钱的技术真是一等一!”

    摊开银票一看,

    “呃,一百两?太没诚意了吧!抓副不安胎药都不够,我店童叟无欺,专坑傻逼。你打发谁呢。”

    楚瑾玄轻刮玉婉鼻尖,

    “孩子本就是大师的种,在下愿意出些旁的,大师出些力就行。”

    他双手架着玉婉腋下按在自己腿上,灵活的手指还未等玉婉看清,已钻进衣襟。

    玉婉双手顾上顾不了下,加上楚瑾玄不住抖腿,她又坐不稳,最后只能搂紧楚瑾玄扑进他怀里。

    “过分了!敢轻薄大师了!你明天别来大师府上了,轰走你。”

    玉婉嘟囔着,拱着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将脸埋进楚瑾玄脖颈。

    半晌,楚瑾玄拍了下她后背,

    “你……你没旁的要问我的?”

    玉婉打着哈欠,

    “我爹问,我家的墙,你是不是打算赖账。他如今对你又爱又恨,又想让你滚,又怕你真滚,他希望你把墙修好再滚。”

    楚瑾玄闷笑,

    “你呢?你没有旁的要问的?”

    玉婉心知皇后父亲要封侯的事,程知意知道,楚瑾玄也会知道。

    此事完全仰仗楚瑾玄谋划,成与不成,自己都没有质问的权利与道理。

    “问什么?你不是让我在芝兰面前显摆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吗?我天天哈气哈它,一天两次,芝兰又不瞎,不可能看不到。你说,她不会偷我的吧?要不,你替我收着呗,我总怕丢,好几天没睡好了。”

    “你个傻蛋。”

    楚瑾玄搂紧玉婉,下巴抵在她肩膀重重叹了口气,

    “你哥哥没告诉你,皇后想给自己的父亲请封的事?”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活不起了!

    玉婉心凉了半截,

    “嗯,说了。他说你跟皇后是亲戚,我傻缺才信你。我早说过,没成事前,不要告诉他。你非得显摆!”

    玉婉双手拍着楚瑾玄的后背安抚,

    “好了,好了,你也别难过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来就是一想天开的事,他没有理由责怪你。你别搭理他!他这个人不会主动找旁人麻烦,明早我在门口接你,他瞪你,你就当没看见。好了,好了,没人笑你哈。”

    轻声哄着,像对待个小孩儿。

    楚瑾玄突得双眸湿润,揽着玉婉更紧了些。

    从小到大,只有人告诉他,错了,要想明白哪儿里错,下一次,兴许没有这次的运气,可以重来。

    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从未有人想过,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会因为失败,伤心难过。

    “好了,大师亲亲你,给你补补元气……”

    玉婉吻上楚瑾玄的唇瓣轻轻啄了啄,此计不成,再想他策。

    等楚瑾玄心情好,让他反思一下,哪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