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人呼救!】
橘猫背脊高高弓起,目光死死盯住院内一间门窗紧闭的破屋。
旁边的猫猫立刻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橘猫,发出一个短促的询问音调:“喵?”
【确定有人?】
橘猫没有回头。
【里面肯定有人!在求救!有危险!】
的胡须抖动了一下,金棕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凝重。
黑猫停下来,朝着身边的两只猫猫使了一个眼色。
两只体型矫健的猫猫立刻如同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窜上墙头,占据有利位置,死死盯住院内动静。
【二哥!真有人!被绑着!嘴里塞着布。】
另一只机灵的三花猫闻言,十分有眼力见的掉头,朝着派出所的方向,疾奔而去!
经过这几天的配合,它们之间已经形成一个默契模式。
发现危险——确认危险——通知饲养员!
它现在的任务,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同伴们发现的重大情报和精确位置,带回给它们最信任的“两脚兽首领”!
派出所内。
民警正准备详细询问大山的具体情况。
就在这时,俞宛儿眼神猛地一凝。
似乎心有所感,倏地转头看向派出所大门外。
只见一只三花猫如同闪电般冲进派出所。
本该冲向陆意的动作忽然一顿,直奔俞宛儿脚边。
【人,不好了,镇西破屋里我们发现有人被关起来了。】
俞宛儿“听”完三花的汇报,猛地站起身,语速快如疾风:
“陆所长!猫猫有重大发现!有人被禁锢,情况危急!”
“在哪?”
【跟我来!】
三花猫冲着陆意急叫一声,转身就朝外冲!
“走!”陆意没有丝毫废话,吼声炸雷般响起,“小王!老李!带武器跟我上!快!!”
他如猎豹冲出,警服衣角带风。
“什么情况?被关的是谁?男的女的?是不是我家梅梅?!人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吗?”
黄英听到有人被关起来,下意识联想到女儿,紧张的抓住俞宛儿的手。
“舅妈,别紧张,我去看看。无论是不是,警察已经去救了,别担心。”
俞宛儿拍了拍舅妈的手安慰道。
“宛儿,你小心点。”
“我知道,妈。”
说完当机立断,跟着陆意冲了出去!
门外。
偏三轮摩托引擎已经嘶吼起来!
陆意跨上驾驶位,俞宛儿抱起引路的三花猫敏捷地跳进侧斗。
“呜哇——!”
凄厉警笛撕裂空气,摩托如离弦之箭,卷着烟尘直扑镇西!
小王、老李带着破门槌和绳索,骑着另一辆自行车拼命猛蹬跟上!
破屋转瞬即至!
墙头两只猫“喵嗷!喵嗷!”发出尖锐示警!
【人在里面,要快点!里面的女人都吐血了。】
“里面有人受伤了!”
俞宛儿指向破屋紧闭的木门。
“破门!”
陆意刹车未稳人已跳下,拔枪上膛!“老李!”
“来了!”
随后骑车赶到的老李抡起沉重的消防斧,吐气开声,“嘿——!哐!!!”
腐朽的门板和门闩应声碎裂!木屑纷飞!
“公安!不许动!”
陆意第一个持枪冲入烟尘弥漫的屋内!
昏暗恶臭中,景象骇人。
一个年轻姑娘被粗麻绳捆成粽子,倒在地上,嘴上勒着肮脏的布条已经被血迹浸湿。
她身旁,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刚从墙角阴影里抄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
“放下刀!”
陆意枪口死死锁定!
汉子动作一滞,眼中凶光闪烁,“妈的!臭婊子!你什么时候报的公安?老子就知道你们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应该都给我死!”
说着,就要捅向女人。
女人吓得缩着脖子呜咽。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慢了半拍冲进来的老李如猛虎下山,一个标准的抱摔擒拿!
“砰!”
汉子被狠狠掼倒在地,剔骨刀“当啷”飞出老远!
小王紧随其后,膝盖顶住其后腰,麻利上铐!
“安全!人质安全!”
陆意迅速蹲下,扯掉姑娘嘴里的布条,快速检查,“姑娘!别怕!我们是公安!你叫什么?”
俞宛儿也冲了进来。
见状立刻上前帮忙解后面的绳索。
“呜……救…救命…我叫小娟…不是…不是本地人……”
姑娘大口喘气,浑身抖如筛糠。
劫后余生的泪水汹涌而出。
“小娟?”
俞宛儿心下一沉。
不是冯梅!
冯梅依然下落不明!
就在此时!
“呜……!”
俞宛儿旁边的三花猫,突然全身毛发根根倒竖!
那双瞳孔死死盯着那堆满破烂农具和蒙着厚厚帆布的杂物角落!
【不对!还有!那边…味道…好浓…还有…人!】
三花猫传递来的信息让俞宛儿瞬间头皮发麻!
几乎同时。
刚被解开绳子、还在抽泣的小娟,仿佛被那角落刺激到。
猛地指向那片被帆布覆盖的阴影,声音尖利变形,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还…还有人!那里还有人…她比我先被抓来!她流了好多血!快救她……”
“血!”
陆意一眼认出,脸色骤变。
“快!搬开!”
陆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枪口死死压住还在癫狂大笑的凶徒:“闭嘴!再动毙了你!”
那汉子被冰冷的枪口一激,笑声卡在喉咙里。
但眼神依旧怨毒,死死盯着那堆杂物,嘴角咧出嘲讽,“那是我买来的货!我花了钱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男人都不介意,你们着急什么?”
“什么意思?”
陆意眼神冰冷的扫向他。
“女人啊!就是贱!好吃好吃的伺候着不行,反倒冷言冷语喜欢的不行,这女人都被卖了,还坚信她男人会回来救她!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就在这时。
小王和老李顾不上呛人的灰尘和浓烈的血腥,用力扯开那沉重帆布!
帆布下,不是农具!
一个穿着碎花衬衫、蓝色裤子的女孩蜷缩着,身下一大滩暗红发黑的血泊触目惊心!
她脸色惨白如白纸。
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最骇人的是她的腹部的衬衫已经被血浸透。
“冯梅?!”
俞宛儿失声惊呼!
这一身衣服她认识,正是她上次去舅舅家看到的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