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菊的银行流水非常正常。

    最大的一笔交易金额才五万块钱。

    可往往,越是看起来正常的东西,就越不正常。

    姜宁接着道:“你再查一下时南月的银行流水。”

    “好的。”

    很快,明西望又把时南月的流水发过来了。

    明西望双手托着脑袋,“宁哥,你说奇不奇怪,时南月的流水也很正常,有大额交易都是对公转账。”

    时南月有自己的工作室,对公的资金往来是正常现象。

    姜宁看着时南月流水记录,清隽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神色,须臾,接着开口,“这几天多注意下时南月和容小菊的动向。”

    时南月和容小菊的资金流向都太正常了。

    正常到不可思议。

    “没问题。”

    说完,明西望接着道:“宁哥,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喝一杯?”

    “戒了。”姜宁道。

    “戒了?”明西望很震惊。

    “嗯。”姜宁点点头。

    明西望笑了下,“我忘了,你本来就不爱喝酒的,戒了挺好的。”

    从他认识姜宁开始,姜宁就不爱喝酒。

    只不是从两年前开始喝酒的。

    一开始,他还劝姜宁女孩子不要喝太多的酒,但姜宁根本听不进去,无奈之下,他只能陪着姜宁一起喝。

    没想到,姜宁喝酒喝得突然,戒酒戒得也突然。

    这让明西望有些反应不过来。

    姜宁现在挺忙的,看了眼明西望,“我还有事,先挂了。”

    “好。”

    明西望点点头。

    挂断电话后,姜宁打开容小菊的个人资料,仔细看着。

    资料还是和从前一样。

    但这次,姜宁注意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容小菊二十年前在京城竟然有一处房产。

    不过在梅姐失踪后的第三个月这套房子就卖了。

    看似只是有一处房产而已。

    但姜宁却发现了两个问题。

    第一日容小菊和梅姐都是普通的打工族,虽然说二十年前的房价并不贵,但以两人工资还是买不起的。

    第二。

    为什么容小菊会在妹妹消失后的几个月选择卖掉这个房子?

    姜宁打开房产app搜索这套房子所在的小区。

    很快。

    姜宁就发现,容小菊的这套房子目前又在出售中。

    叮咚--

    姜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收到一条微信。

    是沈经年发来的。

    【宝宝在干嘛?明天一起去看电影?】

    姜宁回复:【明天我要去看房子。】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几点钟出发?我来接你。】

    【上午九点钟吧。】

    【好的宝宝。】

    --

    第二日上午九点钟。

    沈经年的车准时停在时家庄园附近的丁字路口。

    姜宁到的时候,就看到他倚在车门前,长腿微微弯曲着,矜贵又清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盛世美颜的存在。

    “宁宁。”

    沈经年隔着马路朝她招手。

    姜宁今天穿着掐腰的酒红色连衣裙,戴着草帽,草帽上有一圈白色珍珠,和脚上的白色拖鞋相互辉映,明明是非常简单的穿着,偏偏让人一眼惊鸿。

    姜宁抬手跟他打招呼,“沈经年。”

    她很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也享受她这么称呼自己。

    沈经年递给她一杯奶茶。

    “谢谢。”姜宁接过奶茶喝了一口。

    是她喜欢的全糖芋圆小丸子。

    沈经年又打开副驾驶车门,“进去吧。”

    姜宁弯腰上了车。

    沈经年也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

    上了车后,沈经年道:“宁宁,我查了下,你要去的那个小区是二十五年前建的,设施和环境都有些跟不上了,沈氏这些年来也有涉足房地产区域,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姜宁喝了口奶茶,“我今天去还有其他事。”

    “那行。”沈经年也没有多问。

    很快,车子就到了秀华小区。

    秀华小区在二十五年前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小区,但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不复从前,像个垂暮的老人。

    接待姜宁和沈经年的并不是现房东,而是中介。

    中介走在前面开了门,可能是许久没住人的原因,一开门便有扑面而来的霉味,中介立即戴起口罩,还很贴心的给姜宁和沈经年也准备了口罩。

    “姜小姐,沈先生这套房子的套内的面积是89个平方,三室一厅,目前售价400万,你们如果诚心要的话,价格还可以再和房东商量。”

    “价格怎么会这么便宜?”姜宁有些惊讶。

    虽然这套房子有些老了,但这里是京城,而且还是市中心的位置。

    目前市中心最老的小区的售价都达到10万一个平方,但这套房房子的平均售价还不到5万块,而且还能议价!

    这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中介的脸色变了变,接着道:“实话告诉你们,这套房子,它有些邪门,所以房东在急售。”

    “哪里邪门?”姜宁问道。

    中介看了看房子的四周,不知怎的,明明现在是初夏,屋里也没开空调,可他就是觉得凉飕飕的。

    须臾,中介挠了挠头,“其实这套房子到目前为止已经换过三个房主了,现在的房主是第四个,如果你们要买的话,就是第五个。  第一任房主的妹妹是离奇失踪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第二任房主买下这套房子后,不久就离婚了,更邪门的是,离婚第三天男主人就出车祸死在外面了。第二任房主两口子倒是没什么事,但他们的小孩掉在水里淹死了。”

    “第三任房主的父亲在浴室洗澡时触电被电死了。”

    “第四任也就是现在这任房主,他们家到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大事儿,但据房主太太说,自从她买了这套房子后,就每天晚上做噩梦,还被查出了大病,到现在还在吃药治疗。所以,他们已经搬走很久了,现在只想马上卖掉这套房子。”

    若不是房管局现在有规定,不得对客户隐瞒凶宅的话,中介也不想把实话说出来。

    他是真怕把两个客户给吓跑了。

    要知道,姜宁和沈经年是这段时间唯一两个上门来看房的客户。

    毕竟这房子是真的凶啊!

    几乎每一任房主都没什么好下场。

    谁知。

    姜宁在听到这番话时,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挺感兴趣的,“这么说的话,确实挺邪乎的”

    沈经年的目光被客厅西侧的墙纸吸引,他抬手摸了摸。

    墙纸很久没换过了,上面不仅有灰尘,还覆着一层霉菌,沈经年用手指头捻了捻沾着灰尘的霉菌,放在鼻尖闻了闻,“宁宁你过来。”

    “怎么了?”姜宁走到沈经年身边。

    沈经年语调低沉的开口,“这屋子确实不对劲。”